“不不,我不想要她们,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他的头抵在了我的肩头,重重地喘着粗气,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燥热,像是被下了迷药一样。
不会真是被下了催情药了吧?
“冷孜彦你是不是被下了催情药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冷孜彦体内的欲火好像因为我这一句好笑的话消散了不少,他靠在我肩头的脑袋支了起来,说:“倪欢妮,在你面前我还需要嗑催情药吗?你就是最好的催情药,靠近你真是要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行走的春药’,我想那说的就是你吧。”
冷孜彦的话并没有让我有一丝的欣喜,反而心底更多的是失落,思思说过,妄图用一具身体去留住一个男人的想法是最愚蠢的,因为容颜总会老去,身体总会干瘪,你根本留不住他的心,到最后剩下的就只有曾经的欢愉和激情的回忆了。
可是只有回忆又有什么用呢?
我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关上门前还听到了冷孜彦一声重重的叹息。
思思还说过,男人不能惯着,一惯着他就会坏。冷孜彦不是我的男人,我自然不会惯着他,我也不能让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不能让他惦记上我。
可是,我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我可以掌控的,这个道理我是在后来遭遇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才深刻体会到的。
推开公寓的门的时候,思思正两手环胸,定定地看着我,一副要找我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往后一躺,对思思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思思也不跟我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昨晚夜不归宿,真的是去酒店了吗?”
我闪动了几下睫毛,平静地回答道:“真的。”
“那你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吗?”思思将第二个问题及时地抛了出来。
我依旧平静地回答:“不是。”
接着,我听到了思思长长的唉声叹气声。睁开眼睛,我就看到了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
“又是跟冷孜彦在一起了吧,昨晚你跟他……不会睡了吧?”
我淡淡地回答:“昨晚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可是他醉的不省人事,我不知道他家的住址,只好把他送去了酒店。然后他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然后……”
“然后你们就那啥啥啥了!”思思声音激动得连房顶都震动了。
我瞪了她一眼,说:“思思你小声一点!”
思思很识趣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坐在我的身边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欢妮你不会真的放纵自己了吧?”
我说:“没有,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可是昨晚在他那一声声可怜的哀求下,我还是没舍得离开他,就让他抱着我睡了一晚。真的,他就只是抱着我而已,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思思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就受不住他的诱惑给人吃干抹净了去。这个冷孜彦还真是个妖孽,明明都有未婚妻的人了,还非要缠着你不放!”
我不想谈冷孜彦,便岔开话题问思思:“思思你今天不用说上班的吗?”
思思说:“今天还不用,主管心疼我舟车劳顿,让我休息一天再去上班。”顿了顿,她说:“难得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房子吧,我在明水街那边看中了一个房子,在三楼,那边比这边要安静最难得是从阳台那里可以看得到江水,附近还有个公园,不用上班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散个步。”
我点点头道:“好啊,想不到你做事真是雷厉风行,昨天才过来的,今天的就把房子给找好了。
那当然了,我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然后,我开车载着思思去看房子了,两室一厅一厨房一个浴室一个洗手间,里面的装饰虽然朴素但是很安静,墙壁被刷成了干净洗眼的浅绿色,家具是九成新的,比我原来的房子不止好了一点半点。
跟房东谈好了之后,思思又急不可耐地催着我跟她一起搬了房子,好在有辆小车,我们很轻松地搬了东西退了房,住进了新公寓里,整个过程只花了一个下午,我感叹跟着思思效率都变高了好多。
“哇,好舒服啊!”思思满意地倒在了那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思思说这里住的上一个房客不知道是男是女,爱干净不爱干净,所以有必要做一次大杀毒,每一个角落都不可以放过。
思思从床上蹦了起来,突发奇想道:“今日是我们的乔迁之喜,要不你把陆博扬叫过来,我下厨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说到陆博扬,我有点愧疚,对她说:“他已经走了。”
“走了?”思思脸上浮起微微的惊讶之色,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也没有多问,笑了笑说:“那咱俩吃。”
菜市场很近,出门左手边第三条巷子就是菜市场,比在超市买的要新鲜还便宜。我和思思买了不少,兴高采烈地往公寓走回去。
回到家,思思就开始张罗了,我要过去帮忙,她嫌弃地拒绝了我:“你还是去看电视去吧,你的厨艺我可不敢恭维。”
我感到有些挫败,不过怅然之后我又开始偷笑了,有了个美女厨师的室友,以后我就可以大饱口福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思思:“你说怎么样才能忘掉一个人呢?”
思思嘴里塞满了酸炒土豆丝,她不慌不忙地咀嚼、吞咽,这才慢悠悠地回答我:“你想要忘记谁?冷孜彦?就冲你们这三天两头见一次面的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我怔了一下,有种被噎住了的感觉,“思思,我跟你说认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