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起王母的领口:“少给我想耍无赖那一套,你要是敢出去喊,你看我不打断你儿子的腿!”
沈衡的样貌,威胁起人来很难让人不信服。
他长得就是一副会打断人腿的样子。
“你......你......”
“反正我坐过三年牢出来的,也不怕再进去,你完全可以试试。还有,你别当我不打女人!”
沈衡的话,彻底把王母吓了个没魂儿。
“你放开我!”
王母盯着沈恒的拳头,她要是挨上一下,那骨头都得稀碎。
她也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大学里会有这样的恶徒,挣扎开沈衡的手,拉着王家来,下意识躲到了办公室外面。
冲里面喊道:“舒曼玲,你给我等着,我们这就去报警!我就不信了,还带不走你这个小贱种!”
她只敢嘴上放肆,却是不敢再靠近这个办公室一步,带着王家来狼狈地走了。
纪桂章看了眼舒曼玲,也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
倒是把眼神放在沈衡身上:“你是谁,在我们学校干什么?”
“经济系一班,沈衡。”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你坐过牢,政审怎么过的?”纪桂章发现了一处违纪,又严肃了起来。
“纪院长,没有,没有。”白娇娇哭笑不得,沈衡这瞎编的爱好是止不住了。
见白娇娇说话,纪桂章语气都不经意地柔和多了:“你跟他认识?”
“他是我对象,没坐过牢,刚才是说出来吓他们的。他就是长了个大个头,从来不敢干违法乱纪的事。”
“你对象?”纪老爷子饭也不吃了,绕过桌子来,打量打量白娇娇,再端详端详沈衡,露出一个让沈衡觉得很冒犯的表情。
“不是对象,是丈夫。我们领了证的。”沈衡恨自己没把结婚证揣身上,不然非掏出来给这老头看看。
怎么了,他跟白娇娇不是很登对吗?
老眼昏花的。
纪桂章也不在意什么坐没坐过牢了,对象,丈夫。
他一定是听错了,他就说当时打仗的时候,好像耳朵被大炮轰的有点后遗症。
白娇娇无奈走上前,纠正道:“是,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老师,他绝对没有犯法,我们来上大学,也是经过正常的政治审批流程的。”
“嗯。”
纪桂章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用冷淡掩盖自己刚刚内心出现的一点小震撼。
“今天的事情多谢院长的帮忙,谢谢您的仗义执言。”舒曼玲走到纪桂章面前,朝纪桂章鞠了一躬。
“我只是按照规定办事,学校会保护每一个学生。”
纪老爷子在一边道:“你放心,我去给你知会看门的一声,不让他再放这两个人进来。你要是需要出学校,最好找人作伴,警觉一点。他们身上没有钱,在这里停留不了多久,以后不会有事的。”
舒曼玲又朝纪老爷子和白娇娇道谢。
白娇娇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真可能会被他们拖上火车。没人帮我。”舒曼玲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