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熙的銮驾出现在人前,太后也并不在再说话,不经意地看到太后那拧紧了手帕,望向康熙的眼神甚是关注,丰离待要甩开脑海里那乱七八糟的想法。
“皇额娘怎么也来了?”康熙大步流星地走来,先是给太后请安,太后笑语盈盈地将康熙扶起,“皇上出征辛苦了,瞧着都黑了,也瘦了。”
说的不错,康熙明显晒黑了,可比起之前,受过战场磨砺的帝王,却显得越发的意气风发,如果之前的康熙是一把锋芒毕露的锋利宝剑,此刻的他,却是一把洗尽铅华而更懂得隐藏,蓄势待发的剑中之王。
“无事!”康熙并不以为苦,目光直接越发太后,瞧了丰离,可丰离呢,低着脑袋,完全接收不到他的目光,康熙看得,心中也只能一声轻叹。
“皇上平安归来,还是赶紧回宫沐浴去吧!晚上还有庆功宴呢!”太后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康熙注视丰离的目光,只催促着康熙回宫打理去,康熙应道:“是,皇额娘回宫歇着吧。都回宫去吧,温僖贵妃,安顿好明月格格!”
一番吩咐,康熙便往乾清宫去,丰离瞥了一眼那位一身素衣的明月格格,转身往上清宫的方向去,只是,让她料所不及的是,这才没走多远,却被康熙堵住了,“阿离,随朕回乾清宫。”
已经经过多日心理建设,她跟康熙,她被人捉了软肋,康熙不在宫里,却依然书信不断,哪怕她每每回信只回了平安两个字。真要随她的意思,她连康熙的信都不想看,更不要说回信。只是丰离从不是不知趣的人,她既已有了留在皇宫耗上一辈子的想法,自然不会让自己既忍了,又过得不好。
这些日子发泄够了,为了她的父兄。康熙是她必须要应付的。
“是。皇上!”长长的睫毛翕合,低头之间,半掩了面容。康熙听到这么一声答应。目光落在丰离的身上,几个月不见,丰离的容貌越发精致,渐渐脱去了稚气。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她如今乖巧地站在他的面前。好像,之前他所见过的,那个肆意的丰离,只是一场梦。
康熙神色一沉。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然后,他便张口。“走吧!”
丰离跟着康熙的身后,与他错开一步。她敏锐的察觉到康熙不复刚刚的好心情,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康熙竟然会因为她的乖巧柔顺而不悦,这样的发现,却是让丰离十分的开心了,也许,她可以换一种方式让康熙更不快活……
哪怕作为乾清宫的主人已经有数月不在,乾清宫却依然干净无染。进入内殿,水已备好,康熙吩咐道:“阿离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一眨眼的功夫,满殿的人只剩下康熙和丰离。
“更衣!”康熙张开双臂,丰离应了一声,也不是第一次为康熙更衣了,丰离上前去,取下康熙头上的盔帽,然后是盔甲,待看到康熙那渗染了衣裳的血迹时,丰离却是一愣,“皇上受伤了吗?”
看到这样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心问起他的丰离,康熙只觉得胸口的烦闷皆是一扫而空,“一点小伤。”
丰离脱了康熙的里衣,这么一翻动作,立刻注意到康熙皱起的眉头,丰离道:“不是小伤吧,噶尔丹退回漠北到皇上回京,已有一个多月,伤口依然出血,可见伤得不轻。是箭伤?”
一看伤口,丰离便道是箭伤,下一刻,康熙却一把抱起丰离,直奔浴室的罗汉榻,扣住丰离的脑袋,吻了丰离,这刚刚说着伤口,康熙却突然变成野兽,转变太快,丰离是当真反应不过来。康熙呢,早已用最快的速度,把丰离剥了个精光,挺进丰离的身子。
没有前戏的滋润,丰离痛得可算是因过理智来了,可这已经两年多没有欢爱,康熙又进得快而猛,丰离双手的指甲掐住康熙的后背,都出血了。
“好阿离,别夹得那么紧,两年多了,看到你,我忍不住了,先让我一回,一回!”康熙开始有规律地动了起来,丰离呢,实在忍不住地大骂了一声混蛋。再看康熙胸前的伤口竟又出血了,丰离急道:“你快停下,伤口都出血了。”
康熙附在丰离的耳边,吐着灼然的气息道:“阿离,阿离别乱动就不会出血了。都说小别胜新婚,快一年没见你,朕天天都想着你。小没良心的阿离,你也想我吗?”
一边可劲儿地磨着丰离,一边还不停地说话,丰离又气又羞,该死的,她就不该装乖巧,这连洗都没洗的就来一回,她做什么脑子发抽的问康熙的伤口啊,简直是找罪受啊!
许久不做,康熙第一回只有小半个时辰,不过,享受了一回,两人都是满身的汗,康熙拔了身上的衣服,抱着丰离入了水池。抚着丰离光滑的肌肤,康熙亲了亲丰离的嘴角。
“皇上已经除服了吗?”丰离惦记着康熙守孝的事儿,不是她关心康熙,而是这一回来被康熙拉到了乾清宫,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虽说乾清宫是被康熙围得严严实实的,可就康熙把她带回乾清宫一事,已足够让那些女人生啃了她了。要是康熙没除服,呵呵,接下她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除了,回京时路过普济寺,悟明大师亲自为我住持的!”康熙说话时,蠢蠢欲动,丰离翻了一个白眼,这样就好了,二十七个月的孝期已满,康熙又去了普济寺让悟明主持除服,她这总管不担心被人扣上一个孝期勾搭康熙的罪名。
“明月格格的事,我已经写信跟你说过了,我答应过只守着你一个,绝不食言。”康熙想到刚刚堵了丰离时,丰离那如同一开始入宫里的乖巧温顺,再次说出了承诺。丰离呢,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康熙,她心乱如麻,一面理智在不断地敲打着她,康熙是皇帝,他说的话,如何能信;一面那已经为康熙牵动的情感不停地说,他待她很好,他待她很好!
丰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归多年的理智占据了上风,“时候不早了,皇上还是快些沐浴更衣吧,太后和宫中的妃嫔们都等着皇上庆功呢!”
挣脱了康熙的手,丰离上去穿好衣服,而康熙,看着又恢复了冷静的丰离,也罢,现下时间紧迫,丰离的心有多硬多冷,他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只要丰离还在这宫里,他不急。
虽未能捉住噶尔丹,可康熙逼得噶尔丹退回了漠北,奉上求和书,当然,这求和书是真是假,其实也并不重要,但凡噶尔丹再有异动,自然的,大清能打退他一次,他也永不能雄霸天下。
庆功之宴,康熙自是大封此次出征立下战功者,当然,对于留守京城,为京城安宁出力者,康熙亦不吝啬夸赞,以太子胤礽为首的诸人,均被点名肯定了他们的所做所为。
相对于前朝的一派和谐,后宫却是暗涌流动。后宫的都是人精呐,丰离被康熙带回乾清宫的事儿,早已传遍了整个后宫,不过,康熙在普济寺除服的事儿,也一同传到各人的耳中,白日宣淫的罪名,于康熙名声有碍,所以,他跟丰离在浴室逗留的时间,自然是不会自乾清宫传出的。
但,只康熙专门在众人散后堵了丰离带去乾清宫,这已经让一干的女人醋海翻腾了。
“皇贵妃,臣妾,敬你一杯,共贺皇上大胜而归!”一个身着粉红旗袍的女子,在底下人全都各自与着熟悉的人小声说着话时,端起酒,朗声地向丰离致酒。丰离一个晚上,可以说是最安静的人,只在开宴时,与温僖贵妃打了个招呼,而后便自吃起了东西,任一旁的人说笑得多开心,也不见她有多大的反应。
丰离瞧了一眼,与余庆送上的宫中属于康熙女人的画像和资料对上,问道:“僖嫔?先孝诚仁皇后的嫡亲妹妹!”
“正是臣妾,不想臣妾与皇贵妃素不相交,皇贵妃却知晓臣妾!”粉色的女子僖嫔一脸受宠若惊地说,只是,丰离可没有忽略,在她提到孝诚仁皇后时,她握着酒杯的手一紧。
“依你之所言,我与诸位一同共贺皇上大胜而归!”丰离端起酒说,也堵了下面那些想要学着僖嫔打着康熙名号,与丰离多敬酒的可能。
众皆举杯,共饮。僖嫔接着张口道:“说来莫怪臣妾多嘴,皇上宠爱皇贵妃,自皇贵妃入宫以来宫中可是许多不曾传出喜讯了,便是皇贵妃得宠于皇上,也是未曾传出喜讯,这,也知……”
说了一半,僖嫔拿着帕掩了嘴角,不过,这未尽之意,却是比把话说完,更是引人深思。丰离当没听到,可太后却道:“僖嫔说的不错,宫中已是许久不曾传出喜讯了,皇上如今已除服,阿离既为皇贵妃,也当多劝皇上,雨露共沾。”
“噢,太后不说,大家倒是都忘了,皇上为太皇太后守孝三年,如今,方才出服!”丰离语气平淡地说话,可僖嫔脸上却闪过有些不自然,僖嫔指着丰离说那样的话,可没存了好意,这完全忽略了康熙守孝的这些日子,是要往丰离的头上扣上一顶,专宠后宫而无所出的罪名,是要让压在丰离头顶的太后,出言敲打丰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