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的银发小姑娘,整个焕然一新。
扁扁的鸭蛋脸,五官都长的很好看,眼眸盈盈如水闪着波光,皮肤白皙细柔,嘴唇红润娇小,眉宇眼角都流盼出一种勃勃英气,身着新换的大号貂皮短裘,满头银发秀发,俏脸稚气未脱,琼鼻檀口,齿如瓠犀,领如蝤蛴,眉目如画,宛如精致的小瓷人。
前后变化之大,令诸葛策有点不敢相信。
琴韵道出刚才银发小女孩不吭声的原因,害怕诸葛策因为她是女孩反悔,而不收她当徒弟。
父母报仇雪恨的心,让小女孩非常为难,索性就任由诸葛策帮忙洗澡。
“你叫什么名字。”
诸葛策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轻声询问道。
“我娘管我叫梦儿。”银发小女孩低着脑袋,小手不停摆弄衣角。
“该不会……”诸葛策愣了愣,随即想到这方世界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以后为师叫你晓梦,等过些日子教导你术法,不过到了寿春后不准乱说话,即使见到你仇人,也不能表现出来,答应报仇的事,我绝对不会食言。”
他伸手轻揉晓梦的脑袋,现在能确认这个叫梦儿小女孩,就是道家的晓梦。
“相公倒是取了个好名字。”惊鲵觉得晓梦代表逍遥之意,不过这孩子心有仇恨,恐怕暂时难以做到。
晓梦仔细咀嚼新名字,双眸散发出闪亮的光芒:“多谢师父。”
她生怕诸葛策反悔收徒,为父母报仇心愿难以达成。
“等到寿春城,拜见武侯派先祖,正式收你入门。”诸葛策知道晓梦怕反悔,百年难得的术法天才,就算自己不认识她,也不可能反悔。
晓梦俏脸露出轻松神色,坐在他身边,讲述起灭门经历。
此事说起来和诸葛策有间接关系,陈城守备带着亲兵逃亡时,所过之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收刮财物,准备拿回去送楚王当买命前。
“如果陈城守备逃过制裁,为师会想办法帮你报仇雪恨。”诸葛策轻声说道。
晓梦感激的点了点头是,她觉得师父是除了父母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
由于多出晓梦这个电灯泡,诸葛策夜里只能搂着惊鲵和琴韵郁闷的入睡。
……
寿春卧于淮水之阳,北通徐鲁、南达闽越、东连三吴,进可攻、退可守,历来是军事重镇。
楚迁都寿春,由于淮南地区200余年无战争,人力得以歇息,铁器的使用使农业生产力得到发展,寿春一带成为楚国的主要农业地区,有充足的粮食供应。
以寿春为都,便可据有巢淝运河,楚国就在将军岭开凿了运河,沟通施淝二水,后人也称之为江淮运河。
春秋时吴楚与三国时的魏吴在江淮之间交战,巢淝运河一直是双方的必争之地。
寿春乃是楚**事要塞造船中心,商业都会,己具备了作为都城所需的条件,所以考烈迁都至更东面的寿春。
诸葛策命令无当飞军和魏武卒原地驻扎,他则独自带着惊鲵,琴韵,和徒儿银发晓梦入城。
春秋时期要是讲起穿着打扮,楚国人首屈一指。
楚国男子头戴峨峨搞冠,冠带系于颌下,身穿大袖袍服,衣襟盘曲而下,形成曲裾。
楚国女子则大多穿袍服,腰间系带玉佩于前,且宽袖紧身长袍曳地,上绘卷曲纹样,另在领、袖等主要部位缘一道厚实的锦边,以便衬出服装的骨架。
七国文化各不相同,每个国家都有自身特点,也是因此造就百家争鸣的盛况。
“诸葛将军先在官驿歇息一夜,明日再去朝会面见大王。”楚国使者要回去复命,交代驿站官员给他们安排住处。
“有劳大人费心。”诸葛策微笑着说道。
“都是应该的,诸葛将军客气了。”楚国使者前后变脸如此快,是因为诸葛策私下送出五千金币。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
诸葛策需要楚国使者,多帮自己美言几句,好让楚哀王熊犹能消除警惕心。
宫殿中。
一张雕镂精致、碧玉桌面的几案后座上,端坐着一位老人,手执毛笔,正在批阅奏折。
楚哀王穿着黄袍,头戴黄金束发冠,瘦削的身体似乎承受不起厚实的重量,略微干枯憔悴的脸,依稀残留着过去俊美的痕迹,双眼略显得灰暗,眼角处几道浅显的鱼尾纹,有点死不活的样子。
看模样,应该是夜夜笙歌的后遗症,楚哀王熊犹继位已有接近两个月,身为楚王还必须要每日上朝,不如当公子来的逍遥快活。
“大王,刘循大人归来,正在殿外等候。”宫正轻手轻脚走到楚王熊犹身边。
“让刘卿进殿。”楚王熊犹当下手中毛笔,等待刘循进来禀报。
刘循此行赚的盆满钵满,当然嘴里都是关于诸葛策好话。
“诸葛策此人识时务,因为和秦国有旧怨,不愿意待在韩国坐以待毙,无奈才会出此下策。”
楚王熊犹脸上露出看破不说破神情:“刘卿恐怕没少收好处,话里话外都是对其赞美。”
“什么事都瞒不过大王,把礼物呈上来!”刘循暗道诸葛策会做人,连同楚王的礼物都有提前准备。
翡翠玛瑙一箱,古玩玉器两百件,上品青铜黑龙酒樽一套。
“好个诸葛策,甚得寡人心意。”楚王熊犹望着下面的礼物,目光露出满意的神色。
会做人,不管在哪里都吃得开。
些许礼物和刘循的进言,便让他们觉得诸葛策百分之八十可能真心投靠楚国。
“恭喜大王收拢一员大将,和十万大军,我楚国实力强盛,何惧区区秦国。”刘循溜须拍马的功夫炉火纯青,楚王熊犹很喜欢此人。
“韩王安那个废物君主,连国家都保不住,还指望臣子给他卖命吗,诸葛策是个明白人,哈哈……”熊犹感觉无比畅快,甚至想趁着秦国铁骑攻打韩国,楚国如何从里面捞些好处。
墙倒众人推,联盟瓦解之后,韩王安没有任何指望,各国都等着看戏,殊不知,正是这种心里害了他们。
他们要是联合抵抗秦国,可能结果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