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都跑出来了,总不可能再返回去跟她说,你要什么补偿吧?
我很想给胡瑟发个短信,告诉她我并不是有意要逃走的,但短信就是怎么也编辑不出来。
我想,这种事情,应该是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胡瑟单独约出来,然后我们俩好好谈一谈。
恩,就这样,我在心里想着。
我正准备往回走,却在这时,看到赵雪的车子从我面前驶过,开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赵雪不是带着赵冬梅离开的早吗,怎么现在才到医院?她们之前去了哪里?
哦,赵冬梅之前是不在这里住院的,赵雪应该是先带她去了之前的医院吧,我在医院门口等着,心想一会她们来了,我就问问看她们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
没多大功夫,赵雪就扶着赵冬梅出现在人群中,这赵冬梅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还需要赵雪搀扶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喊了一声赵冬梅的名字,她们没听见,这会子医院门口的人流量特别大,所以她们没有注意到我。
我就跟了上去,这一跟踪才发现,赵冬梅很不对劲。她的腰上绑了一件赵雪的衣服,很明显,那件衣服的存在应该是为了遮挡什么。
是赵冬梅来亲戚了吗?那也不至于伤的这么严重,还需要别人搀扶吧。
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在快捷酒店里的场景,难道说,赵冬梅又被……
可是,今天她不是一直在跟赵雪在一起吗?赵雪,赵雪……突然间,我的脑海中有一道灵光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该不会,赵冬梅两次这样,都是赵雪出卖的吧?
不对不对,赵雪那么心疼赵冬梅,怎么可能忍心去让她做那种事情?而且,如果是她做的话,他就不会让简白去调查陷害赵冬梅的那些人了。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奇心驱使着我跟了上去,我看到赵雪给赵冬梅挂了科以后,直接搀扶着她上了二楼。二楼是妇产科,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赵冬梅肯定出事了。
我一路尾随着她们,不敢靠的太近,怕被她们发现。
赵雪让赵冬梅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可还没轮到赵冬梅的时候,赵冬梅就疼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赵雪连忙搀扶起赵冬梅,我一看这情形,赵雪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赶紧跑过去,帮着扶住赵冬梅,让赵雪赶紧去敲医生的门。
没多大功夫,医生出来了,我和赵雪搀扶着,帮忙把赵冬梅送进去。医生将我拦在门口,说里面还有病人,我不方便进去,赵雪倒是跟进去了。
我就在门口守着,心里焦急不安的,这赵冬梅好好的,咋就那么痛苦了。我焦急地踱着步子,无意间发现,地上有一串血迹,正是刚才赵冬梅走过的路线。
都流了这么多血了,一定很严重吧。
大概十多分钟后,医生的门开了,赵雪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单据,看样子是准备去交钱。
我说我去吧,她说不用,然后就自己去了。
我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突然,医生又出来了,“乒乓球塞的太深了,不好取出来,得马上联系其他医生进行手术……”
“啊?”我一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你、你说什么呢?什么乒乓球?”
“就是塞在患者那个地方的乒乓球啊,你不是患者的家属吗?哦,你是她男朋友?我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疯狂,什么事情都敢做,在那里面塞乒乓球可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那个,你搞错了吧,我朋友……”我欲言又止,因为我突然明白过来,医生口中的病人,说的应该就是赵冬梅。
在我愣神之际,赵雪已经回来了,脸色很是难看,看了看我,但是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在外面等着,然后就拉着医生进去了。
没多大功夫,赵冬梅就被推了出来,估摸着是问题很棘手,需要手术。
我帮着忙把她推到手术室,一路上,赵雪不停地安慰赵冬梅,不要紧的,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还从未见过赵雪这么紧张过,还有她那双明媚的眼神,此刻竟然散发着冷冷的寒气,都把我给吓到了。
我们俩关系也算挺深的,可这会子她什么也不跟我说,只是不停地打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其中一个是打给简白的。
电话打完之后,赵雪就蹲在墙角,将头埋在膝盖里,我想过去劝她,又不知道说什么。
但让她这样一直蹲着也不是个事,我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在赵雪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别担心,冬梅肯定会没事的。”
然后,我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
赵雪一直没说话,搞的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
片刻后,简白的身影火急火燎地出现在走廊里,赵雪一看见他就问:“打听的怎么样了?”
简白比了个“ok”的手势,赵雪就又开始去打电话去了,大概是怕我听到,她走的比较远。
赵雪一走,简白就在我跟前坐下,气喘吁吁地说:“你怎么在这?”
我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我来买药,刚好碰上的。那个……”
简白做了个手势,“什么也别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扁扁嘴,特么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我的话全噎住了,不问就不问,看着情形,肯定要发生大事了。
赵雪打完电话就回来了,双手叉腰,我从未发现,她身上还有股子霸气呢。看那眼神,充满了杀气,我都被吓到了。
“林涵,你帮我照顾一下冬梅,我有事要离开一下。”赵雪突然对我说。
简白拍着胸脯,“赵姐,我来就行了啊。”
赵雪看了简白一眼,“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辛苦你了。”赵雪说着,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赵雪和简白离开没多久,手术就结束了,很顺利,赵冬梅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过,她还昏迷着。
我在病床前守着,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医生刚才的话,乒乓球,谁特么那么狠,怪不得赵雪气成那样。
半个小时后,赵冬梅悠悠转醒,一看是我,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姐夫,你怎么在这?”
我提了提手中的塑料袋,“我来买药的,刚好碰上你……”后面的话,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赵冬梅抿着嘴,脸色很难看。
我知道,这一次她被伤的很严重,这正是个劝她报警的好时机。那些人也太丧心病狂了,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他妈的是不是人啊。
于是,我就开始了磨嘴皮子的功夫,劝说赵冬梅报警,把那些坏人都抓起来。
“姐夫……”还没等我说完,赵冬梅就打断我的话,“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能报警。”
“你……你说你怎么那么冥顽不灵呢,你都被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报警,等着他们下次再伤害你啊?还是说,你知道赵雪会给你把那些人摆平……”
“什么?赵雪……她人呢?”
“她、她打了几个电话,就走了,说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赵冬梅咬着牙便要坐起来,可能是由于下身的伤很严重,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又倒了下去。看她这样子,还准备下床呢,我连忙将她拦住,“你的病还没好呢,你干吗去啊?”
“姐夫,你帮我把衣服穿上,我要去找赵雪。”赵冬梅咬着牙说。
她下面还上着药呢,没穿裤子,我怎么帮她穿衣服啊。再说了,就算能穿,我也不会帮她穿的,就她这个样子,怎么去找赵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