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陆渐红要过来,景珊草草地结束了会议,跟舒依说晚上还有点事,不用等她一起回去。
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坐了一阵子,眼看着整个省政府大院一点点地黑了下来,景珊这才悄悄地下了楼。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气势汹汹地赶回到了小屋,小屋里酒呀菜呀的什么都有,一应俱全,她倒是不担心吃的问题,只是陆渐红要来,她必须在这儿等着。自从陆渐红离开江东之后,他们相聚的时间跨度可以用“年”来计算,所以这样的机会不但要把握,还要好好地享受一下才行。
匆匆地赶了回去,对着门喊了一声“芝麻开门”,那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怪不得陆渐红开不开,原来是改成声控的了。这一幕陆渐红没有看到,否则还以为是阿里爸爸回来了。
景珊一进屋,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检查冰箱,检查厨房,这时,她忽然听到卧室里似乎有些响动,心头不由一惊,不会是遭贼了吧?
一念及此,景珊手一伸握住了门边的一根棒球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门边,屏住了呼吸,缓缓地转动门锁……
这时,门内忽然传过来一股大力,景珊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把手拉了进去,刚要高声呼救,便听到一个笑嘻嘻的声音:“又惊又喜吧?”
一听到这个声音,景珊松了一口气,松了那根棒子,挥舞着小粉拳捶着陆渐红的肩膀道:“你这个坏人,坏死了,吓我一跳。”
陆渐红捉住了她的小手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捶了好几下,景珊才罢手,人却藏进了陆渐红的怀里道:“你怎么进来的?”
陆渐红在景珊的鼻尖上点了一下,笑着道:“不是经常有人说,为了偷懒会爬墙头吗?我就是爬墙进来的。”
景珊上下看了一眼,道:“你没受伤吧?”
“我怎么会受伤呢?爬墙我是经常……”陆渐红正要自我吹嘘标榜一番,却听景珊道:“哦,哦,哦,经常爬是吧?”
“呃,没有,我的意思是经常在自己的家里练习,这不是派上了用场了吗?要不然我怎么进来?”陆渐红也够厚颜无耻的,摸起一样东西交了上去,“这是送给你的。”
“这是什么?”景珊看着用礼品彩纸包得好好的盒子问道。
“拆开来看看。”陆渐红向后一倚,两手撑着坐躺在床上。
景珊打开了包装,不由呆了一下,那是一条非常精英的手链,看上去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好贵的吧?”景珊迟疑着问道。
“路边货,看着漂亮,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陆渐红顾左右而言他。
景珊不再缠着这个问题问下去,微微一叹道:“可惜上班的时候不能戴,只能收起来了。渐红,谢谢你。”
“只要你喜欢就好。”陆渐红笑了笑,忽然看见景珊手边的那根棒子,一把把景珊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怪笑道,“好嘛,让我吃棒子,我现在该让你吃棒子了!”
景珊多日未经人事,早就**泛滥了,而陆渐红也日久不食肉,上次跟龙筱霜那一战虽然刺激,但是筱霜还是初次,陆渐红不敢动作太大,免得弄伤了人,所以这一次跟景珊的大战便是世纪之战了。
一番激情之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正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果然不假,陆渐红很快便缴了械,垂头丧气地道:“我还没吃饭,且待我吃饱喝足了,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景珊此时表现出了一个贤惠女人的温柔,身上披着件纱衣便去厨房给陆渐红做吃的,陆渐红托着腮看着景珊,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囫囵地吞着景珊做的面,被布施过**的景珊轻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俏脸娇艳之极,微笑道:“渐红,老实交待,到江东是为了什么?”
陆渐红打了个饱嗝:“当然是来看你,当然,还有点别的事。”
再一次将景珊喂饱,陆渐红这才舒坦地伸开四肢,任景珊的头枕在他的肩头,一只柔荑还在轻轻地把玩着刚刚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棒球棍。
任何事情总结归纳一下,都有三个步骤,前戏、高“氵朝”和余韵,前戏容易让人兴奋,高“氵朝”让人迷失,余韵才是最值得回味的。
手握着那对玉兔,陆渐红道:“这次我得好好感谢你。”
景珊翻了个身,拨开正在按摩尔斯电码的狼爪:“谢我什么?”
“你对赵叔一家的帮助,我替他们全家谢谢你。”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景珊呵呵笑了笑,“赵秘书长是江东的老领导老干部,对江东省的发展起过巨大的推动作用,对于这样的功臣,我们是不应该忘记的,所以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陆渐红伸出根手指,摆出一副“抬起头来让大爷瞧瞧”的样子来,道:“其实以赵叔的能力,是不应该早早就退出政治舞台的。”
陆渐红将赵学鹏选择退休的私人原因以及政治原因说了一遍,景珊不由微微一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在外人的眼中,他失去了风光的官位,但是在他看来,却是得到了整个家庭,所以说人的幸福指数不一样,现在王丽娜的手术也成功了,孩子也有个幸福的家庭,这或许才是赵学鹏最想看到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明天赵叔他们从香港回来,跟我一起去接机,怎么样?”
“明天?大约什么时候?”景珊迟疑了一下。
“中午吧,他们回来不是太急,应该不会坐太早的飞机,估计应该十二点左右。”
“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
“说。”
“明天你得去一趟省里。”
陆渐红顿时明白了景珊的意思,翻了个身道:“我还真是怀念这帮兄弟啊。”
陆渐红去的第一站倒不是省政府,而是江东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