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晶默默地跟着二人进了饭馆,看着陆渐红点的几个菜,眼泪不由滴了下来,这些菜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这证明陆渐红的心里还有着她,这让她既感动又羞愧。
“吃吧。”陆渐红柔声说道。
牛达觉得这气氛自己待着似乎有些不妥,便借口去洗手间去了车上。
郎晶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吃着刚刚端上来热气腾腾的韭菜饺子。陆渐红忽然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已经回到了从前,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每每忆起,心头总有一种淡淡的酸涩。
“郎晶,你还记得吗?我学会包饺子就是在你家跟你学的。”陆渐红点了一根烟,思绪飘向了远方。
郎晶的筷子停了下来,往昔的温馨电影般地闪现在她的脑中,其实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过去的美好一直都不断在她脑中浮现,那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可惜的是,这一切早已远去。
“谢谢你的招待。”郎晶闭上眼睛,将自己从过去拉了回来,说,“送我回去吧。”
陆渐红越是对她好,她越觉得自己有愧于他,而现在,陆渐红已经有了家庭,她不可以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陆渐红去结了帐,郎晶有意落后一步,不与他并肩,看着陆渐红宽厚的背影,郎晶感到一丝安慰,这个时候她忽然明白,能够远远地看着他就是一种幸福。
车上,三人都沉默着,根据陆渐红的指引,车很快到了郎晶的住处,陆渐红让牛达稍等一会,跟着郎晶进了房。
陆渐红拖过椅子坐下,郎晶有些慌乱,说:“渐红,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陆渐红却没有走,说:“郎晶,你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不,我给你找一份工作。”
郎晶觉得自己欠陆渐红的太多,摇了摇头,说:“我能养活自己。”
陆渐红知道郎晶的脾气,很倔强,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说:“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陆渐红走的时候悄悄在床沿放了两千块钱,便不言语地离开了。
回住处的时候,他的心里很沉重,半晌牛达才道:“哥,你喜欢嫂子吗?”
陆渐红愣了一愣,说:“不是喜欢,是爱。”
牛达一脚踩在刹车上,回头看着陆渐红说:“可是,那个高兰,那个孟佳,现在这个郎晶,你又怎么想?”
陆渐红默然,牛达坐直了身体,说:“哥,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嫂子不公平。”
“我知道。我有分寸。”陆渐红无力地靠在座椅上,说,“开车吧。”
看着陆渐红上了车,车渐渐远去,郎晶忽然捂住了嘴,发出压抑的哭声,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用再克制自己的情感,而放声大哭出来。伏在床上哭了一阵,门忽然被推开,一个女人大声道:“郎晶,我来了。”
这个女人叫美姿,在湖城的娱乐界是很有名的大姐大,湖城的娱乐服务业几乎都有她的影子,另外她还放高利贷,她来这里,就是向郎晶要钱的。
“郎晶,你这钱是不是该还了?”美姿的指间夹着根细细长长的香烟,真有一副大姐大的派头。
“姿姐,能不能再宽限几天?”郎晶望着美姿身后的几个黑脸大汉,怯声说道。
美姿吹了一口烟,说:“郎晶,你的钱欠得确实太久了,我算一算呀,总共有好几万了。不是姿姐不照顾你,你也知道我是靠什么吃饭的,如果每个借钱的人都像你这样拖着不还,我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郎晶垂着头不说话,她第一次见到美姿时,还把她当作一个好人,没想到借了她的钱之后,她就翻脸了,说是高利贷,原本只有一万块钱本金的,现在几个月下来就变成好几万了。
“姿姐,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确实没有钱。”郎晶哀求道。
美姿放下手中的香烟,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滑过郎晶的脸庞,拭去了她的眼泪,轻轻地说:“傻孩子,姿姐怎么会逼你,不过姿姐可以指给你一条路,郎晶,你长得很漂亮,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太浪费了,只要你以后跟姿姐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郎晶的脸向后让了让,惊恐地看着美姿,摇着头说:“不,姿姐,我不会去做那种事的。”
美姿笑了笑,说:“郎晶,你真傻,守着一个好皮囊不用,这是暴殄天物。不过,你不肯做,我也不勉强你,只要你现在还了钱,我转身就走。”
郎晶的泪再一次落了下来,哀求道:“姿姐,我求求你了,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美姿的脸猛地沉了下来,向身后的几个大汉招了招手,“今晚,她是你们的了。”
“不要,不要。”郎晶惊恐地向后躲着,人已缩到了床上。
那几个大汉早就垂涎郎晶的美色,ying笑着逼到床上,按住了郎晶的手脚,挣扎中,床头的枕头掉了下来,露出那一叠子钱出来,美姿将钱捡起来,骂道:“没有钱,这是什么?”
郎晶吓得放声大叫,美姿冷眼看着郎晶被按在床上,她的外衣已经被剥了下来。在四五个男人的力量下,郎晶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毫无反抗的力量。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人风一般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美姿的脖子,冷冷说道:“叫他们住手!”
“都住手!”美姿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几个男人不由从床上退了下来,指着来人喝道:“快放了美姿姐。”
郎晶如同做了一场噩梦,这时才哭出声来,陆渐红从牛达的身后走了出来,慢慢靠近了郎晶,郎晶无助地扑倒在他的怀中,失声痛哭。
“别哭,一切都过去了。”陆渐红安慰着郎晶,看着美姿等人的目光却燃出了熊熊的怒火,向牛达使了个眼色。
等陆渐红带着郎晶走到了门外,牛达才猛地一推美姿,然后陆渐红便听到屋里面扑扑嗵嗵一阵乱响,几分钟后,牛达走了出来,说:“哥,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