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辉洒落大地,令整个凄清的大地嘤嘤点缀斑斓光辉。
就在此时,苏铭的整个身影都僵化在甄家的地面上。
恍惚间,苏铭的神色充满浓浓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像是丢失了神魂。
甄家大小姐甄玉漱绝世容颜上充满了苦涩:“是真的,苏先生。”
“备车!”苏铭浑身一个哆嗦,面容急促喝道。
在清晨日光的沐浴下,一辆黑色奔驰跑车缓缓的停在了华台慈济医院门口中央地带,迅速的从车上走下一名神色恍惚的青年男子。
没有丝毫的犹豫,青年男子一个箭步直接冲进了医院,直奔加护病房,身影如风,宛若风驰电掣。
大老远,苏铭便见到加护病房外站着一个沧桑孤寂的身影。
“甄叔叔,玉箫她?”苏铭飞快的上前,脸上充满担忧的问道。
“父亲!”
甄玉漱见到苏铭跑那么快,气喘吁吁毫不顾忌淑女形象跟上前来。
“苏小友!”
甄家家主甄天啸见到苏铭火急火燎的身影,神色复杂的苦笑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甄天啸脸色异常阴沉,一双苍劲的眸子充满了血丝,些许油污的面部黯然神伤,看样子是一夜未眠,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冰冷与怨恨之意。
“玉箫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苏铭急切问道,面部充满了浓浓的关怀。
甄天啸叹了一声,苦笑道:“情况暂时性的稳定住了,右臂断裂,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经过抢救和治疗,身体上并无大碍!只不过,恐怕玉箫以后都不能修炼了,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害了她,唉!”
说着,甄天啸愁容满面的叹息一声,整个人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显而易见,如今的甄天啸身为父亲,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却内心充斥着无力感,毕竟他的身后是整个甄家。
他不可能摒弃自己的家族,与仇敌浴血厮杀。
“甄叔叔,你也受伤了!”
苏铭打开阴阳瞳,发现甄天啸的体内的玄气紊乱狂暴,其神色苍白,多半体内也遭受了不小的重创。
“这都是小事,无伤大雅!”甄天啸苦着脸摇了摇头。
苏铭攥着拳头,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他盯着甄天啸声音充满杀伐的暗恨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蔡家那群狗杂碎出手了吗?”
感受着苏铭体内升腾起来的强烈杀意,甄天啸摆了摆手,感慨道:“苏小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这是我们甄家内部的事情,苏小友终究是局外人,还是不要跟着掺和了吧!”
甄天啸的言语中充满了莫名的心酸与苦楚。
这件事情对于甄家而言,如同一场无法拦截的梦魇,令有着雄心抱负的甄天啸都有心无力。
强大的敌人虎视眈眈,令他甄家备受压力。
苏铭虽然强大,凶名在外,但终究无法与其华台当局政府对抗。
通过小道消息,甄天啸得知苏铭手中的王牌早已消耗殆尽。
尤其是那一夜苏铭拒绝了万种风情的大女儿甄玉漱,更是令甄天啸倍受打击,这已经分明表示着苏铭对他甄家的态度。
既然,苏铭没有对他甄家没有抱着其他多余的心思。
再加上重大的强敌压力,他甄天啸也不好让苏铭趟这趟浑水。
若是真的如同传闻那样苏铭身上的保命王牌都已经没有的话,别说拯救整个甄家,恐怕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感受着一股源自甄天啸身上的距离感,苏铭并不在意,反而心头一暖。
甄天啸态度越是表现的生疏,越是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
苏铭自嘲的苦笑道:“甄叔叔,别硬扛着了。因果早已经注定,我苏铭绝对不可能独善其身,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眼睁睁见到玉箫被欺辱,整个甄家在沉寂中灭亡。”
“苏小友,不必多说,多说无益,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这是你的军官证,早点离开华台境内吧!这里终究不属于你的舞台。”甄天啸态度坚决的挥了挥手,自己则是满脸愁绪。
苏铭苦笑着分析道:“甄叔叔还真的是顽固啊!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护住我的安危了吗?若是敌人一心想要灭掉甄家,就在我刚才来的道路上,恐怕我早已经被盯上了。走,能轻易的走掉吗?”
苏铭明眸一撇,嘴角释放出一抹森然的杀意。
赫然,只见走廊角落里,一个神色匆忙的身影被苏铭发现之后,迅速的隐匿在楼道之中。
“嗯?该死,这群家伙真的想要斩尽杀绝吗?”
发现匆忙人影退却,甄天啸沧桑的面庞之上充满愠怒。
他一个箭步迅速被苏铭给拦下:“甄叔叔,不必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蔡家这群混蛋!”甄天啸双眸充满血丝的憎恨喝道。
苏铭摇了摇头,满脸苦笑:“甄叔叔,这下子,你应该可以告诉事情的始末了吧?”
显而易见,有人在暗中布下了暗子,专门盯着甄家父女的动态。
之所以迟迟未动手,十有**便是为自己而来。
苏铭瞳孔一缩,脸色抖动,这群家伙还真的是好大的心啊!
竟然不知死活的想要将自己也给干掉,心倒是挺大。
当然,苏铭心头也是震动。
幸亏自己趁着时间去日国秘密研究基地偷袭了一波。
若不然,失去了自己的最大王牌,战事一旦开启,恐怕自己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说。
如今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敌人分明是想要将甄家与自己一网打尽。
这个时候,就算是不长脑子,恐怕也能联想到东南蔡家这个华台的庞然大物。
毕竟,也只有蔡家才能有这样的魄力做出来这么疯狂的举动。
“这...”甄天啸迟疑了,面露担忧之色。
一旁的甄玉漱神色担忧道:“父亲,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隐瞒苏先生了。”
甄天啸一怔,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是的,如今的甄家与苏铭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深陷危机,如同水火。
见到父亲沉默,甄玉漱凄苦的低语道:“前日,海豚湾码头之争,玉箫代表甄家出战,横行无忌,一时间无人能阻拦。不曾料到,蔡家代表蔡文辉竟然暗藏杀机,在复活赛中竟然吞噬药物,玄气狂暴,欺身上前,欲将置玉箫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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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的性格确实顽劣不羁,见到这种不公平的对决,哪里气的过?倔强的便于蔡文辉展开硬碰硬的对决,但玉箫终究是低估了陷入狂暴状态的蔡文辉,措不及防之下被撕裂右臂,若不是父亲出手,恐怕玉箫此时此刻已经命丧九泉!”
“不曾料到,蔡家高手强势搅局,一名源自华台官方半步神火境的老者被蔡家重金邀请,在父亲出手那一刻,同时出手,将父亲强行击伤,要没有其他两家的劝阻,或许父亲也性命攸关。”
闻言,苏铭神色震怒。
“还有这种事?我的军官证呢?”
甄玉漱苦笑着:“苏先生的军官证直接被这名华台官方老者否认,同时,此人口出狂言,说他们华台当局的统治不需要外人来插手,若是外人前来插手,包括大陆燕京,任何人,统统不留情面,集体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