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慢了,林惊蛰推开门就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顾南手忙脚乱去拉蹭的乱糟糟的裙摆,不过是给这份活色生香增添了几分欲说还说的趣味而已。
林惊蛰掩去眸中异样的光彩,低着头,站在门口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
顾南干脆拉上被子盖住,强装镇定,“惊蛰,有什么事吗?”
“姐姐,我来给你送水。”林惊蛰把拿着杯子的手伸到房间里,剔透的玻璃杯被一只恍如艺术品的手握着,微晃的水面漂亮得撒了星子。
“发烧要多喝水才能好得快。”林惊蛰软声说。
顾南犹豫了一下是下床拿还是让他送进来,但想了想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形象,好像哪一种都挺难的。
“你先帮我放到桌上吧,我出去喝。”
林惊蛰咬了咬唇,有些挣扎,“我给姐姐送进去吧,水温我试过了,刚好可以入口,喝完了发点汗就好了。”
再推辞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尴尬了。
顾南没说话,林惊蛰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去把水放到床头柜上。
悄悄一抬眼,就见顾南正看着那杯水,内心似乎很不安,浓密的眼睫蝶翅一样颤啊颤,雪白的脸颊烧的红扑扑的,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胸口,愈加衬得她冰肌雪肤,神情中难得见到一丝拘谨,一动不动的十分乖顺可人。
特别像下午吃的冰淇淋球,香甜柔软,入口即化,让人忍不住想要狎玩品尝一番。
目光隐晦地扫过她的肩颈,林惊蛰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姐姐有需要随时叫我。”
“好。”
房门关上,顾南长松了一口气,家里多了个人果然不太方便,忍忍吧,有得必有失。
林惊蛰站在门口没有离去,听到门里传来一声似慨似叹的舒气声,接二连三断断续续的吸溜声,狐狸眼里盈满了笑意。
要是能亲眼看着她喝水就好了,那画面一定很可爱。
直到声响渐停,厨房里的动静也慢慢小了,他才离开房门口,慢慢挪去厨房帮忙。
晚餐之后顾南上了一会儿播,但没打游戏,单纯陪着直播间的粉丝聊天,打卡凑业绩。
要不是今天早上的直播结束的太突然,她晚上根本不会上播。
与此同时,她将今早爆出来的皮肤装备挂上去卖了。
八万到账,钱袋子终于丰盈了。
九点,她结束了直播回房洗澡。
洗完,舒舒服服往林腊月怀里一躺。
林腊月低笑一声,放下手机,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去吻她。
顾南揽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双手还不安分地撩起他的衣服往他腹肌上摸。
林腊月被她摸得一声闷哼,神色一下子就危险了,“别乱摸。”
顾南眨巴眼,假装无辜,“我控制不住。”
举起两只嫩生生的手,“她自己要摸的,不关我的事。”
这哪里是解释,这分明是挑衅。
林腊月直接一只手抓着扣在床头,大手滚烫有力,任顾南怎么使劲儿都挣不开。
只能像条案板上的鱼儿一样被他亲得泪光滢滢,不要不要的。
炽热的吻从嘴唇蔓延到耳垂,脖颈,然后大手急不可耐地拉住了睡衣的衣领,将吻密密麻麻落在肩上。
顾南这件睡衣的领口本来就不大,被林腊月一拉立马达到了锁喉效果,顾南挣扎一下没推得动,下一秒,便没忍住噗嗤笑了。
笑死,第一次见不掀衣服下摆,而是扯领子亲热的人。
说他不懂吧,暗示他都明白。
可到了床上不是这里缺一点就是那里少一丝。
有点笨拙,却是一张可以好好调教的白纸。
顾南一笑,暧昧的气氛顿时散了不少,林腊月抬起头,红着眼,一脸欲求不满,控诉地看着她。
顾南笑得眉眼弯弯,双手捧着他的脸,“傻瓜,你想勒死我啊。”
林腊月垂眸,那么个小圆领被他拉的那么大,顾南脖子都被勒红了。
理直气壮的神色一僵,下一秒,他有些心虚地松了手。
手掌往她肩上一抹,试图把亮晶晶的罪证也消灭掉。
也正是这一抹,他突然发现顾南肩上好像有两个深红色的小点,像压痕也像齿痕。
他不是很确定,毕竟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和顾南亲热也会很贴心地不留下痕迹,但是这两个印子,怎么越看越奇怪。
他蹙眉盯了半晌,憋出一句:“这里好像被虫子咬了。”
顾南摸了一下,发现没什么感觉,“严重吗?”
林腊月用手机拍下来给她看,顾南看着那两个小印子,不太像被虫子咬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没放在心上,“不痛不痒,不管它。”
林腊月拉上衣领,在她身边躺下了。
顾南跟粘糕似的跟上去,脸颊压在他的胸肌上,双眸忽闪忽闪,不知道是调笑还是挑衅,“就这么结束啦?”
林腊月扫了她一眼,老僧入定一般闭上了眼,“结束了,睡觉。”
顾南无声一笑,眸子里尽是狡黠。
她就知道,林腊月这么爱面子,肯定不会乱来。
她又把手搭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呼吸越紧,腹肌就越紧,手感就越好。
顾南越摸越欢快。
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摸男人的腹肌。
好刺激,斯哈斯哈。
突然,林腊月抓着她的手放下去,两只手臂铁圈一般箍住她,头顶传来他咬牙切齿忍耐地声音,“睡觉。”
顾南在她怀里笑得打鸣。
林腊月被她笑得浑身发麻,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快睡,惊蛰听着呢。”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顾南嗝的一声,笑不出来了。
淦,都怪破系统,不然哪要整出这么多幺蛾子。
她叹了口气,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睡去了。
林腊月不过是无心之语,却一语成真。
漆黑的夜晚,次卧的房门开着,床上却空无一人。
那个本该熟睡的人正站在走廊上,背靠着墙壁,充当着一个卑鄙无耻的偷听者,任何细碎的声音都没有逃过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