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唐被带走了之后,路澄就不停的给父亲打电话,最后,父亲让路澄在一个酒店内等他,孔芊芊和路澄就到了酒店说好的那个房间之内。
一进入酒店之后,孔芊芊就不停的打喷嚏。
路澄和孔芊芊二女此时都是心力交瘁,路澄看着孔芊芊不停的打喷嚏,有些着急的问道:“丫头,不会是感冒了吧?”
孔芊芊默默鼻子,道:“没有,放心吧。”
路澄捏了捏孔芊芊的鼻子,道:“你看你,明知道我睡觉爱抢被子,你还非要和我盖一床棉被,要是感冒了,都是我的错!”
孔芊芊笑道:“真没有感冒!我身体好着呢!”
路澄又摸了摸孔芊芊的脸,道:“没有就好。”然后笑容就暗淡下来。
孔芊芊的脸色也暗淡下来,低声道:“路伯伯说十分钟后到这个酒店找我们,可是,这都十五分钟了!”
路澄心中也同样在埋怨,气鼓鼓的喊了一声,“路中恒,你个混蛋,你怎么回事啊?!”
就在她刚刚发泄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哎呦,是哪个混蛋欺负我闺女了?我闺女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呢?”
孔芊芊知道路澄的老爸来了,路氏集团的总裁,无论是财力,还是名望,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他来了,陈唐就绝对没什么问题了。
可是路澄却气的涨红了脸,顺手拿起了遥控器顺着父亲的脸就砸了过去,起身破口大骂,“路中恒,你个挨千刀的,今天早上,我让你一分钟过来,你整整迟到了两个小时,我是不是你亲生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路中恒头一歪,躲过了遥控器,舔着脸赔罪,路氏集团董事长路中恒,国内乃至亚洲最大的珠宝商掌门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的宝贝女儿路澄这么对他了。
可是路澄怎么会放过他呢,拿起一个垃圾桶,起身就追着父亲打去。
跟随路中恒来的路氏集团保安总管,转过了头,抬头望着天花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孔芊芊见状,急忙抱住了路澄,道:“哎呦,傻姑娘,哪有打自己父亲的?”
路澄也不打了,仰天就哭道:“妈……我到底是不是路中恒亲生的啊?!他又迟到了!他根本就不管我!”
路中恒知道自己的闺女根本就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在家里和自己发脾气哭的时候也是假哭,可是,今天看到女儿的表情,是真的哭了,女儿闹惯了,路中恒以为女儿又在这里任性,没当成一回事,就在路上靠边停下,打了一个电话,现在他确定了,自己的女儿,确实是出了事情。
路中恒上前摸了摸女儿的头,道:“好闺女,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看什么人敢欺负我女儿?”
路澄哽咽道:“如果不是陈唐,你女儿就死了……呜呜……陈唐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可是人家被抓到监狱去了,你也不来救他……呜呜……妈妈,你说的对啊,我爸爸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路中恒知道自己的女儿可从来不会拿死来开玩笑,虽然现在事情肯定是过去了,但是,心中也是不由的一惊,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本子,一支笔,道:“好闺女,陈唐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给爸爸写出来!”
路中恒接过本子,忙不迭的赞美了一声,“闺女的字是越来越漂亮了!”然后把纸交给了那个跟随而来的保镖总管,使了一个颜色,那保镖总管微微点头,迅速离开。
之后,路中恒摸着女儿的头,道:“闺女,别哭了,最晚明天早上,爸爸一定还给你一个囫囵的陈唐来!”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从昨天出事到现在,路澄都装的很坚强,可是一见到父亲,一肚子的委屈,还有害怕,全部都倒了出来,一头扎到路中恒的怀中,大声哭喊起来。
路中恒顿时眼睛也红红的,抹了抹眼角,看到孔芊芊这女娃子也在,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酒店房间的卫生呦,哪儿来的沙子……”
同一时间,被关在第一监狱,3号牢房的陈唐正极度郁闷,他根本就不明白宋宁临走的时候,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犯了猥亵罪进来的,他没有去看这个牢房内的其他人,见到一个空的床位,就要坐上去,可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先他一步坐了上去,然后在上面抠脚丫子,斜了陈唐一眼,冷哼一声,不声不响。
陈唐摇摇头,有走向了另一个空的床位,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也先了陈唐一步,坐了上去,躺下,用又长又恶心的小拇指剔牙缝。
陈唐微微叹了一口气,退到了牢房的铁栅栏下,抬眼审视着这牢房里面的人,环顾一周,他把目光定格在了最里面的一个床铺上面,横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陈唐嘴角挑起一抹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准备坐下,那个人咳嗽一声,一个人又在自己身边抢先坐下。
原来这个人,才是这间牢房内二十多号死囚的老大。陈唐走到了他的身边,双手抱拳,道:“小弟新来的,拜你这个山头,给个落脚之地,反正我也呆不长。”
可是那个人根本没有理会陈唐,将头扭了过去。
陈唐见状,放下了自己的手,就原地,盘膝而坐,顿时,又一个瘦弱的男子跑到了陈唐的身边,道:“谁……谁……你个……强……啊奸犯,谁让……让你坐了?”
是个结巴,陈唐虽然没有理会,可是脑中庞大的信息涌出,那宋宁把自己放在这里,就是不想让自己活命,3号牢房,这二十多个人无一不是好勇斗狠之人,宋宁说自己猥亵少女,大概是因为这个牢房的人最讨厌这样的人,想让自己被这些人活活打死,现在没有动手,大概是因为天还没黑吧?!
那个结巴见陈唐没有理会他,继续道:“谁……谁……你是聋……子吧?”说着,就要抓陈唐的衣领,可是在一个下铺上躺着的人漫不经心的说道:“结巴,晚上再说!”
果然,是因为天还没黑。
陈唐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戴着手铐的手抬起,在自己的衣领中拔出了那根银针,很随意的打开了自己的手铐,然后,手铐放在自己的脚下,双手放在了膝盖上,闭上了眼睛。
那个老大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陈唐,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身上的气息,虽然很犀利,但是没有邪气,这样的人,应该不是那样猥琐的人。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一个人身上散发出什么样的气势,就是什么样的人品。
不过,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邪气,也不是什么浩然正气,收拾他一下也好,断手断脚,不要他的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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