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哥去**阵了!”
裘饱饱边大口吃着虞杳他们的肉干,喝着他们的酒,口齿不清的说。
秦沐和见微两人听到这话,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虞杳,见她低头没反应,这才继续接着吃。
而低头吃着鸡腿的虞杳若有所思,吞下口中的食物才抬头问;
“远吗?”
这话给大口吃肉干的裘饱饱和车高高问懵了,就是青青姑娘也一头雾水盯着她;
“我是说**镇远吗?”
这里总共四人,已见了三个……
怎么说呢!
说他们是土匪吧,估计真正的土匪都不乐意!
为此,虞杳特别好奇他们口中大哥,也希望他能正常一点,更好奇‘**镇’这个听起来有些奇怪的地方。
然而,她的问话让所有人停下进食,神色怪异的看着她,尤其是裘饱饱和车高高二人;
“那个……好像也不大远,就在不归城内。”
车高高眼神儿奇怪的盯着虞杳打量几眼,又看了一眼秦沐,这才结结巴巴的回答。
在不归城内?
那为何叫**镇?
“你听过这个地方吗?”
扭头,虞杳又问来过不归城几回的见微道长。
“咳咳咳……”
把见微道长问的咳嗽连连,一脸的不自然。
“公子……从未去过**阵?”
车高高满脸诧异,看着虞杳就像看什么稀奇物种一般试探着问。
“我从未来过不归城,自然没去过这**镇!”
虞杳说的坦荡,裘饱饱和车高高却一脸懵,瞪大双眼张着嘴巴酒肉都忘了吃。
这时,从肉碗中抬起头的木同,见大家神色怪异的盯着虞杳,就忍不住插嘴;
“公子,木同也从未去过**镇!”
“等进了不归城,我带你去看看!”
“咳咳咳……”
虞杳一副阔气笑着对木同说,话说一半,见微再次咳嗽起来,且咳的满脸通红,就是秦沐和刘蒙二人,神色也多有尴尬。
旁边的香姑也停下筷子,一脸好奇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明白他们为何这种表!
边吃边盯着马群看的青青姑娘,在虞杳说出这句话后,终于看向她,且一脸诧异问道;
“公子怎会想去那**阵?”
“我不能去吗?”
虞杳更加好奇,什么地方她就不能去了?
而且青青姑娘还是这种表情!
“公……公子这般清亮人物,自是不能去那等地方的!”
青青姑娘语气带着三分恼火,几分严肃,别扭的说。
“公子,那**阵便是妓馆!”
终于知道虞杳啥也不懂的见微,生怕再闹出什么笑话,便小声解释。
这一说,给虞杳整尴尬了!
不过,她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心道长知识了!
原来,所谓的**阵是指妓院!
倒是贴切!
听见微小声解释,青青姑娘这才明白,眼前的俊俏公子根本就不知道**阵是什么!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去过妓院!
莫名的她瞬间心情大好,再次小声的说;
“那种地方不是公子这等人物该去的!”
“你不知道,我大哥去那地方,回来就躺两三天,跟生了重病一般,看着就吓人!”
青青姑娘也一知半解的说着,把见微、秦沐、刘蒙几人说的尴尬不已,只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大口吃肉。
“没错,大哥每次回来就不得劲儿,说是腿软无力,躺好几日才能缓过劲儿呢!”
“看他怪可怜的,可是每次劝都没用,过一段时日就要去一趟去那**阵,我看他就是找罪受!”
裘饱饱说完,就露出不解与鄙夷神色,给身旁的车高高都说的不好意思,用满含深意的眼神儿看他好几眼,而后低头不语。
说说笑笑间,十人吃饱喝足,一壶酒也被求裘饱饱和车高高喝了个干净,俩人也喝了个迷迷瞪瞪。
虞杳几人简单收拾一番,正要准备散场时,忽闻什么声音,静听,原来是有人在唱曲,貌似还是个大舌头;
“手儿嫩呀腰儿软,嘴儿甜来……人儿美,人儿美,美到哥哥心……坎儿里……”
粗声粗气,扯着嗓子,大着舌头吼唱的声音越来越清楚,虞杳几人站在原地没动,而裘饱饱和车高高早已晕头转向,头顶头坐在地上不动,收拾完碗筷的青青姑娘擦着手从灶房出来,望着大门方向就一脸不满道;
“是我大哥回来了,每次喝成这个德行,嚎着嗓子就摸黑回来!”
青青姑娘说完,笑着看了一眼虞杳,就朝大门方向快步走去;
“我左手拥呀右手……抱,抱得美人儿……美人儿归……”
“行啦!别嚎了,大半夜的不嫌吓人!”
青青姑娘上前呵斥一声,熟练的架起走路一摇三晃,身材高大,但看不出长相,一身粗布短打,嘴里依旧唱着曲儿的年轻男子胳膊,把他架到靠近大门的那间房内,边照顾边气骂;
“就你能耐,喝点儿黄汤都唱上了!”
“我怎就……不……不能唱哩!”
“往日我不管,今儿个不许瞎唱。”
青青一边给大哥脱鞋,一边冷冷命令。
“今儿……怎就……不能唱……你说……”
“不能唱就不能唱,怎那多废话,闭上嘴睡吧,莫要吵闹!”
“你……”
“再说话就不给你做饭吃,也不管你死活。”
青青姑娘这话很管用,她那醉汉大哥果真闭上了嘴,乖乖睡了起来,大家的耳朵终于清净!
虞杳隐晦的看了眼秦沐,就对几人小声道;
“早点儿歇息!”
说完,虞杳进了身后的第二间房里,香姑住她隔壁,见微住最后一间,而第一间是刘蒙和木同住。
秦沐和王二石则在院子里打地铺,负责前半夜看守马群和货物。
就这样,一夜安稳无事。
翌日,一早
待虞杳起床,所有人早已洗漱完毕,各自忙碌各自的事,而栓马的地方去却蹲着三个人!
仔细一看,除了裘饱饱和车高高外,还有一个身量比二人略高半头,长得壮实黝黑,头发乱糟糟,一身灰蓝粗布上衣敞着套在身上,裤腿儿高挽露出半截粗壮小腿,蹲在那里眼都不眨一下,盯着马群吃草的男子,虞杳猜测他就是三人口中的大哥。
“公子醒了?”
突然,青青姑娘的热情招呼声打断了虞杳,也惊醒了蹲在那里痴迷看马吃草的三人,尤其那大哥,猛的起身愣了一下,而后急忙穿好上衣,双手撸了撸头发,就朝虞杳走来;
“在下姚黑子,是他们三人的大哥,昨日不在山上,慢待贵客,还请见谅!”
姚黑子人如其名,确实很黑!
方脸,浓眉大眼的他长得不丑,反而有种独属于西边男子特有的粗犷硬朗,就是说话也有礼有节,大气爽快,第一印象让人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