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将她送到了路口,然后驾驶着货车,绝尘而去。
欧阳薇薇在下车的那一刻,做了一个决定,她不要再念书了,她的脑袋嗡嗡的,万念俱灰的感觉,她已经不再是处子之身,就这样毁在一个肮脏的货车司机手里。
她哪里还有心情去复读、去考试?
欧阳薇薇拎着书包,抬起灌了铅一样的腿,艰难地向前走着,山路不好走,加上她刚刚被人强过,身子虚弱的很,每迈一步,都是痛。小腹间传来的疼痛牵扯着她的每一个敏感神经,那种难言的痛与羞耻,四处蔓延着。
她头也不抬的,走着。
“哎,小薇薇,你放学回来了啊?”欧阳薇薇听见有人叫她,她连忙抬起头,看见山头上,是和她同龄的狗剩在放羊,他大名不叫这个,村里人都叫他小名,狗剩狗剩的叫着,大部分人都不记得他大名叫什么了。传说狗剩前面还有一个哥哥,不到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所以他生下来之后,他爹就给他起了狗剩这个名字,俗话说狗剩狗剩,贱名好养活。
“回了……”欧阳薇薇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咋了?生病了啊?”狗剩站在山头上,轮着手里的鞭子,嬉皮笑脸地问。
“谁生病了。”欧阳薇薇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她哪有心情和他闲扯?刚刚发生的事情,对她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她还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就被人生生夺走初夜,也自此,将她从斑斓的梦中叫醒。爱情?呵呵。
“薇薇,你今年能考上不?”狗剩好像故意找话,欧阳薇薇往前走,他也赶着羊往前走。
“别跟着我,绵羊身上的味儿太大了。”欧阳薇薇捂着口鼻,皱着眉头说。
“薇薇,你今天咋了?看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呢?头发也没梳好啊?”狗剩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仔细端详着她。
“谁咋了,人家好好的。”欧阳薇薇一只手撑着小腹,加快了步伐。
狗剩见欧阳薇薇懒得搭理他,便不再追她。
欧阳薇薇进了家门,见娘正坐在院子里穿辣椒,红红的辣椒,像天边的晚霞一样,娇艳似火。
“娘——”欧阳薇薇喊出这个字,觉得心里委屈的很。她想要说出刚才的遭遇,却也说不出口,她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回来了妮儿?”欧阳薇薇的娘听见自己闺女的声音,赶忙站起身来,走过来帮忙拿书包,“妮儿,学得怎么样?”
“不想学了。”欧阳薇薇有气无力地说,“娘,我累。”
说完,她木木地朝屋里走去。
她原本想说,我不想考了,等回去把自己东西都拉回来行了,可是身子难受的紧,她也不想多说什么,等明天早起再说吧。
“妮儿,你不舒服啊?生病了啊?”欧阳薇薇的娘紧张地跟进屋,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女儿的脸色,“脸色怎么那么差呢?”
欧阳薇薇的娘说着,伸出手,抚上欧阳薇薇的额头。
“没事。”欧阳薇薇拿开了娘的手,说,“我想睡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