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远去。
阎象折返淮南。
张绣与西凉旧部开始拔营启程。
好似,这场淮南战争虎头虎尾的结束了。
无人知晓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利益交换,只知道张绣退避一郡,朝着洛阳而去。
淮南。
袁军营地。
帅帐之内,众人彷徨无措。
陈重,张绣,监军御史司,宛若惊雷炸响耳畔。
“他知道了。”
“天子竟然知道了。”
袁术恐惧无比,徘徊道:“怎么会如此!”
“主公。”
阎象恨铁不成钢道:“既然张绣退了,便证明天子还没有讨伐淮南之意,夺汝南只是为了迫使我们交还神器。”
“对。”
“确实如此。”
杨弘等人尽皆附和。
可弥漫在心中的恐惧,却不曾消散分毫。
“呼。”
袁术舒缓郁气,复杂道:“传令,纪灵撤出广陵,大军固守淮南便可,先对各郡进行赋税征缴。”
“诺。”
杨弘,桥蕤等人应喝道。
这一天,荆豫扬三州上空弥漫着阴霾。
属于汉天子的威名,再度回响于南方三州形成威慑。
庐江郡。
鲁氏坞堡被叩开。
直指绣衣持兵部文书迈入堂中。
“见过天使。”
鲁肃满是忐忑不安。
朝廷来人,不得不让人心惊啊。
“临淮鲁子敬?”
绣衣直指目光审视道。
“是。”
鲁肃尊敬道。
绣衣直指递上兵部文书,沉声道:“朝廷令,以兵部文书,征你为武库郎,三日之内可以安排好族内诸事。”
“天使。”
鲁肃略微思忖道:“敢问武库郎何职。”
绣衣直指轻笑一声,解释道:“陛下缔造新制,九品十八阶,六部二十四司,武库司理事官,武库郎秩比州郡太守,正五品官职。”
“臣领诏。”
“陛下万年。”
“大汉万年。”
鲁肃坦荡呈过兵部文书。
婉拒征召?若三公九卿掌权,他可以托病不仕。
今日来的是绣衣直指,代表着汉天子的意志,名义上是兵部征召,实际上是天子所征,没有人可以忤逆,
“嗯。”
绣衣直指颔首道。
鲁肃深吸了口气,恭敬道:“天使,有故友邀某前往江东入仕,可否写份书信详明。”
“周公瑾?”
“他也在征召之内。”
绣衣直指目光戏谑的说道。
“明白了。”
鲁肃惶惶不安。
孙策征讨江东,想要立下基业。
他与周瑜对其支援粮草辎重,更协助募集兵马。
却不曾想,天子来了个釜底抽薪。
不单单将他征召入朝,连周瑜都不能逃脱。
此番征召,到底是为了针对明面上效命的袁术,还是看出孙策想要在江东立下基业,都未可知。
绣衣直指,沉寂数百年。
再一次显赫扬州,将名讳传于诸郡。
“什么?”
“征某为厩牧郎。”
江东,丹阳,周瑜持着兵部文书惊愕无比。
“不错。”
“三日后启程。”
绣衣直指铿锵道:“你协助孙伯符,攻伐扬州牧之罪,朝廷可以过往不究,但你只有三日时间安排江东诸事。”
周瑜不寒而栗,试探道:“某有旧伤,可否耽搁几日。”
“不成。”
绣衣直指目光锐利,漠然道:“此为兵部征召,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莫要心存侥幸。”
“咔。”
周瑜拳头紧握,苦涩道:“某明白。”
“嗯。”
绣衣直指转身离开大堂。
“公瑾。”
“天子征召岂是你所能驳回。”
堂中,丹阳太守周尚淡淡道:“孙伯符是不错,可他终究是袁术马前卒,在江东没有大义傍身。”
“叔父。”
周瑜叹道:“伯符有大志!”
“大志?”
“乱臣贼子罢了。”
周尚摇了摇头,失望道:“虽是兵部所征,来的却是直指绣衣使者,代表天子俯照山河,已经注意到南方的乱局,孙策迟早成为刀下鱼肉,真以为他能敌得过大汉天子?”
“叔父。”
周瑜不安道:“闻曹孟德奉迎天子,此为他所筹谋?”
“不会。”
“也不可能。”
周尚摇了摇头,沉声道:“大汉有开府之权,若是曹操掌权必然以官职征募掾属,你为兵部之臣,说明还是陛下为尊。”
“嗯。”
周瑜眉头紧蹙。
汉天子,于他太过遥远。
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认知。
对于新的朝官秩序更是不甚了解,对未来更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公瑾。”
“明白了?”
周尚眉头紧蹙道。
周瑜惊愕道:“叔父,明白什么?”
“愚蠢。”
“你也敢称俊杰?”
周尚并指甩在周瑜额头,怒斥道:“入朝为仕便要心存敬畏,陛下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所谓江东大业,挚友孙伯符,全部都要忘记,不需提及分毫。”
“额。”
周瑜灰心丧气的点了点头。
前一天,他还畅想着入股江东,建立不朽基业。
一夜之后,便成了大汉朝臣,兵部厩牧郎,为天子牧马。
PS:滴,滴滴,有人看吗?
PS:以前写的多是战争为主,这本写的不一样,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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