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壁之上,稍微包扎之后的关羽和张飞向下眺望。
“早知如此,之前也就不用大费周折冲杀下去,二哥也不用受伤。”张飞看了看关羽的伤口有些埋怨。
关羽脸上也有些阴沉,自己麾下的五百校刀手也折了两百。好在任务总算是完成,曹昂死在这里,按照之前约定,大哥也能够获得一息安寝之地。
“二哥,要派人下去看看不?”
“算了吧,这么多的积雪,难不成曹昂还能逃出生天不成,走吧,早些回去。”
张飞点点头,将一切证据全部销毁,趁着黑夜降临之前,快速离开龙脊山。
黑夜降临,寒风阵阵,映衬着月光,一个巨大的雪包拔地而起,猛然炸开,一个身影从积雪之中拼劲全力爬了出来。
“公……公子。”王越浑身上下冻的一块青一块紫,耗费了全部精力终于是掘出来一条通道逃出生天。环顾左右,整个山谷全部被积雪覆盖,别说是曹昂,就连一根毛都看不见。
喊了片刻,王越心中唯一的信念也彻底放弃。
此次出使,曹操将这重大的保护任务交到他的手中,没想到最后居然沦落到如此田地。他都能够想象到,如果曹操知道自己的长子死了,会是一番什么情况。
看这个架势,许昌自己是回不去了。想到这里,王越也顾不上太多,趁着星夜快速离去。
徐州城内,曹安民正在陈嫣屋内。这些时日被众使者纠缠,曹安民也没有时间去顾及陈嫣的感受。将这些烦人的家伙全部撵走之后,这才有时间和陈嫣好好相处一番。
“叮!激活巅峰级任务——黑化重生。”
曹安民微微发愣,自己不过是和陈嫣聊个天,难道也会激活什么任务。
“黑化重生?还是巅峰级,系统,这任务难道还有什么级别吗?”
“本系统发布的任务有强制性、主线性、支线性和巅峰级四种。”
“那这巅峰级任务是代表最难吗?”
“巅峰级任务难度是所有任务中最大,而且不是轻易能够完成,任务其间任何一点点出错,都会导致整个任务和走势发生变化,影响最终的结果。”
曹安民微微点头,趁着陈嫣前去收拾床榻,自己有机会多多询问一下。
“为何这个任务没有任何解释,这样的话,让我如何去完成?”
“此任务并不是宿主的主线任务,而是由曹昂激活完成,属于他个人的专属任务。”
曹安民不再作声,曹昂已经踏上归途,好端端的绝不会突然激活什么任务。恐怕在回去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他的心变了。
“查看曹昂的属性。”
曹昂,武力1,统帅90(上升),智力91(上升),政 治89(上升)。
曹安民微微发愣,自己之前又不是没有查询过曹昂的属性,但绝对达不到如此华丽。尤其是武力,他虽然算不上什么一流战将,好歹也是一个二流的实力。
“系统,上升是什么意思?”
“代表这个英雄的单一属性还会有上提的空间,至于增加多少,以实际情况来衡量。”
后三样属性,因为见识过马忠和潘璋,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武力为1,这样的属性,这是只有婴儿才会有的。
连续查了几遍,确定没错之后,他才相信,曹昂的身上确实是发生了什么。
心急之下,也顾不上太多,急忙让时迁前来。
眼下的时迁可谓是整个徐州的地下皇帝,虽然他能力不强。但这一手本事确实是让人不得不称赞,整个徐州的所有盗匪和小偷被他全部编订在册,以供驱使。
得知此任务之后,时迁毫不含糊,马上召集人手,从曹昂离去的路线开始搜索,一路探寻曹昂的踪迹。
相县的一处农宅之内,一队农家夫妇居住在此。
男的手中拎着一只刚刚打回来的野猪往地上一丢,满心欢喜。妻子在灶台前,指了指屋内,然后将手中熬制好的药交给了自己的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接过药,掀开帘幕走了进去。
屋内,满是药材的味道。在靠东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公子,双眼紧闭,胸膛微微起伏。
“相公,这个人放在家里始终是个累赘,不如咱们还是把他送回去吧!”妻子有些不放心,还是快步走了进来,看着床榻上这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心情烦躁不已。
“这是什么话,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况且他现在已经活过来了,再把他丢回冰天雪地,以他现在的情况,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妻子虽然也知道这样不妥,但他们只是一个小户人家。养活自己都是一个困难,更不要说还要承担这个病人的全部医药费用。
“可是,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咱们两个都得去喝西北风。”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也知道家里的难处,指了指屋外那头野猪道:“把那头野猪处理掉,应该能够换点钱回来。”
也算他运气好,这个天气,山上都被积雪覆盖,别说是动物,就连一根毛都难找到。却没想到,今天刚刚走到山口居然能够捉住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家里正好揭不开锅,有了这头野猪又能够熬过一段日子。
“那个人身上不是有不少钱物,而且他那块玉佩看起来很不错,为何不拿到镇上去当了换些钱,也足够我们买药的开支嘛!”
男人微微皱眉摇头道:“那都是别人的东西,我们不问自取就是窃,就是偷,这种事情我不能干,你也不许干。明白了吗?”
女人见自己的男人如此说,气势上顿时一软,不再多说,将换洗下来的衣服全部拿了出去。
男人叹了口气,正要端起桌案上的药碗,只听见旁边猛然间蹦出来一句话。
“感谢大哥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男人见此,也是欣喜若狂。自打自己从龙脊山中将这个青年背回来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的气息都是忽隐忽现,现在醒过来就代表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客气了,客气了!”说着,男人上前将青年扶了起来,依靠在床头。
“还未请教恩公大名,日后定当厚报。”
男人停滞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在下潘璋。”
“潘璋?可是那秣陵激战曹虎威的潘璋?”
“正是在下,秣陵城破之时,在下无处可去,便孤身一人来了这相县安家落户,不求闻达诸侯,只愿了此残生。”
床上这人微微点头:“原来是潘将军,久仰大名,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此次恩情,昂无以为报,如果能够回到许昌,定以厚报。”
“昂?可是大将军的长公子曹昂?”
“正是。”曹昂正欲坐直身体,忽然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腿,为何自己的双腿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