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外,旌旗避空,自打得知孙策和刘表启程的消息后,曹安民便开始准备一切的欢迎仪式。
如今的天下如同战国时期,群雄割据一般混杂。
自己所在的徐州,好比当年的齐国。而孙策所在的吴国就如同春秋时期的吴国一般,而刘表所在的荆州就好比楚国。
三国并立于东南,既可以说是他们的幸运,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不幸。
一大清早,曹安民便带着文武来到南门,等待着江东和荆州两国君主的到来。
两国虽然路途各异,但在杨弘有意安排下,两国君主以同样的时间进入徐州地界。
为了今天这场欢迎仪式,曹安民不单单将玄甲军和背嵬军的将士调来,而且还在城门口布置了不少鲜花,以示他心中对刘孙二人的欢迎之情。
孙策虽然从未来过徐州,但也曾经对徐州有所耳闻。在曹安民大肆屠戮之下,徐州百姓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后又是刘备、吕布等人轮流执政,徐州战火一直未停,就算是进入曹安民执政时代,徐州北边任然还是战火不断。
但进入下邳郡之后,他彻底惊呆了。
到处可以看到新建的水利设施,灌溉田地,百姓脸上虽然说不上满面红光,却再没有以前那种菜色,大部分百姓身上都有一件半新不旧衣服。而且之前在江东,他本以为徐州的世家和商人对于曹安民应该是恨之入骨,但却没想到,如今这些世家非但拥戴曹安民不说,更是极力拉拢那些佃农耕种。
而那些商贾更是一个个穿金戴玉,全身绫罗绸缎,出行所乘的马车豪华奢侈,举手投足之间露出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看着眼前不断富强的徐州,孙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相比这里,自己的江东,土地大都贫瘠,百姓衣不遮体,食不裹腹。世家权利大的惊人,有的时候,自己这个吴侯甚至还要受到世家的约束。
日夜兼程,终于在预定的时间之内,赶到了徐州。
“来了,来了。”作为迎宾使,陈宫显得有些激动。见地平线上出现了车队的身影,立马命令奏乐。
迎宾的礼乐响彻天空,背嵬军和玄甲军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城外,两列护卫,战刀闪烁着寒光,大国风范净收眼底。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红布的最前端。
首先到达的是刘表的车驾。
一路奔波,这位老大人的气色明显有些不太好。但从马车上下来,看见这个欢迎阵势,纵然有些疲倦,也露出了些许微笑。
人人都说曹安民是虎狼之君,是乱世战神,是不懂礼仪的武夫。今日一见,可见这些人的话有多么错误。
“参见刘使君。”曹安民弯腰恭敬的施了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啊!曹镇东与我官职相同,平起平坐,如此大礼,可是折煞老夫了。”刘表的脸上显露出些许惶恐,若不是眉角的笑意,恐怕曹安民都以为这个老家伙真的是感恩戴德了。
“使君客气了。你与我叔父曾经同殿为臣,是安民的长辈,安民当敬之;使君又是汉室宗亲,是天子皇叔,双重身份之下,当受我这一拜。”
刘表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刘表的马车刚刚过去,孙策的马车也停稳,这位闻满江东的“小霸王”快速钻出马车。
和刘表相比,无论是气色,还是相貌,孙策都要更胜一筹。
“伯符兄,久违了。”曹安民和孙策年岁相仿,若是没有曹安民的出现,说不定孙策能够走得更远。
但历史没有假设,既然曹安民已经诞生,一切将无法逃避。
“安民兄,你我可是不打不相识,今天能够见到你本人,可真的是三生有幸啊!”孙策说着,余光扫到了一旁的玄甲军和背嵬军。
心中不由忐忑了几分。
“二位车马劳累,还是先行入城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吃住,二位好好歇息,晚上有酒宴,咱们再慢慢聊。”说着在前面引路。
孙策和刘表既然是来做客,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听从主人家的安排。
曹安民朝着陈宫使了个眼色,陈宫虽然话不多,但为人忠厚诚恳,最能安抚人心。
这个时候由他作为迎宾使,是最合适不过的。
曹安民慢慢的落在队伍后面,眼神不时瞟过孙策和刘表的随行人员。
果然如同他猜测,孙策不单单带了虞翻,而且还把系统给他的第一猛将陆文龙也带来。
看着这位武力破败的超一流猛将,曹安民只有遗恨的份。相比孙策,刘表只有一个檀道济。
统兵打战,檀道济绝对是一位得力统帅。但要论沙场比武,他的实力莫说和陆文龙比拼,就算是在徐州,恐怕连前五乃至前八都难排进去。
不管如何,他们两家既然是带着诚意前来,自己就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差错,否则世人的口水都能够淹死自己。
驿馆之内,曹安民有意为之,孙策和刘表这对杀父仇人居然成了邻居。
好在这间驿馆的隔音效果不错,否则,在徐州的这段时间,他们二人恐怕都只能当哑巴不可。
“吴侯,我已经检查完了,这处驿馆之内有两个出口,皆有曹安民的士兵镇守。”
有曹安民盯着,这是孙策早就料想到的事情。
只不过他担心的不止这一点点。
“驿馆之内呢,可有什么发现?”
陆文龙摇摇头道:“驿馆总共有六个房间,其中一个是下人居住,一个是伙房,两个由我们居住,两个则是刘表他们居住,并未查到什么可疑之处。”
“奇怪,难道曹安民真是让我们来看阅兵的不成?”直到现在,孙策还没有猜出曹安民的真正打算。
“吴侯,为保万无一失,平日里造饭还是由我们的人亲自去弄吧!”
孙策思索片刻点点头。
另外一边,刘表反倒没有孙策这般小心谨慎。如同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般,悠闲自得。
“主公,方才我看孙策的那些随从全部去了伙房,看样子他们自己造饭,您看,我们呢?”
刘表摇摇头道:“我们是来做客,又不是来打打杀杀,曹安民要想杀我们早就动手了,何必让我们住进馆驿之内再毒杀这么繁琐。孙策不敢,是他们胆小,让我们的弟兄放开了吃,如果出了问题,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刘表说的豪言壮志,檀道济闻言也有所认同,故而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