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之下,金台有些发愣。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袁熙居然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讯息。
曹军要帮旧主夺回本属于他的冀州之地。
若不是三万五千兵马和一月粮草全部送来,恐怕金台都以为一切都在做梦。
“主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台有些怀疑的看着袁熙,一切的变化让他难以接受。
“我已经和李绩达成约定,他们会助我取下冀州之地,我则将之前许诺给鲜卑人的财物送给他。”
“李绩会如此好心?”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金台敢肯定,李绩绝对是一个诡计多端的统帅,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我和李绩之间也不过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你以为我真的会把这些东西给他?只要我得到了冀州,我会联系江东孙策、荆州刘琦、许昌曹操和凉州刘备,甚至北疆之地的慕容儁,让他们共同出兵讨伐曹安民。”
金台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袁熙,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不说曹操能不能和自己的侄子争霸,就拿异族的慕容儁来说,就是因为他,才导致了幽州血洗之案。甚至可以说,就是因为慕容儁,袁熙才沦落成今天这般境地。
现在再联系他,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可金台不是什么智者,纵然明知这条路充满着危险,弄不好就将遗臭万年被后人所咒骂。但一想到和曹军之间的血海深仇,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主公,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倒是联系了两个不错的帮手,却不知道主公用还是不用。”
袁熙淡淡说道:“欲成大事,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要愿意投奔于我的,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岳飞和张辽。”金台快速答道。
猛然间,袁熙愣在当场。
张辽是什么人?
那可是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曹军大将,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岂会沦落如此。若不是因为他,可能自己早就跃马辽东,占据三韩,称霸北疆之地。
而岳飞,本就是背信弃义之人。
当初自己要杀他,却让人趁机救走,投奔曹军和自己作对。如今又嚷着投奔自己,如此之人,谁人敢用?谁又能用?
金台也知道这二人身份确实敏感。
但经过袁尚饮宴一事之后,袁熙麾下人才凋零,可用战将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一人。反观袁谭麾下,文有田丰、沮授、审配、郭图,武有颜良、张郃、高览等人。敌众我寡,若无强援,如何能胜?
纵然李绩说的好,曹军会出手援助。
但金台与其相信他所说,还不如相信一条狗来的实在。
欲成大事,关键还是要靠自己。
“他们二人确实为敌,但眼下咱们正值用人之际。春秋之时,管仲本是齐桓公政敌之臣,而且还曾一箭差点射杀齐桓公。齐桓公本欲杀之,但惜其才能并未杀之,而是加以重用,这才成为春秋霸主,凌驾于天子之上。如今的岳飞、张辽就如同管仲,而公子就好比齐桓公,欲成大事,当忍常人所不能忍啊!”金台本是一介武夫,不怎么会说话。但这些日子闲来无事,看了一些杂书,正好看到这一段,用在这里,最为合适不过。
袁熙听闻,本来心中不悦,但一想到自己的大业,也只能咬牙接受。
金台听闻也是长出了口气。
有张辽岳飞相助,成大事的几率又提升不少。
“对了,还有一事未曾告知主公。之前为了击败李绩,反败为胜,末将将先生所埋伏的那些密探和刺客全部召集,眼下?”
那些刺客和密探的身份也只有袁熙、金台和已经逝去的房玄龄知道。如今,袁曹两家重修旧好,若是这个时候再用刺客恐怕有些不妥。
“还是让他们暂时潜伏,将幽州的情报及时告知于我,若是曹军有异动的话,我们就!”说着袁熙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就在袁曹两家各怀鬼胎之计,东北宁州之地,忽然传来倭国入侵的消息。
要怪也只能怪宫本武藏和服部半藏两个家伙办事不利。进入平州之后,非但没有壮大东瀛在平州的势力,反倒将东瀛的势力全部暴露在曹安民的屠刀之下。
一阵血洗之后,东瀛在汉土之内的势力差点绝户。
也正因为这个缘由,导致他们消息传播的速度慢了许多。
在袁熙、鲜卑两大阵营全部战败之后,他们的兵马才来到汉土准备发起攻击。
此次进攻,卑弥呼并未打算投入太多人手,只是以丰臣秀吉为统帅,以真田幸村为先锋率领一万倭国大军登陆汉土。
东瀛人虽然少,但却是极其凶残,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宁州刺史斛律金得知消息马上调兵出击。
可惜,这些倭国之人实在是过于狡猾,汉军每每集结兵马与之交手,他们便分散开来,以小股部队四处逃窜,趁汉军不备之计再反击回来。
几次交手,斛律金非但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反倒是折损不少人手。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个情报火速传递给了平州的包拯和远在幽州的李绩大军。
对于东瀛人李绩也极为重视,特意派出秦琼为统帅、董平、梁师泰为大将总兵力两万人支援宁州。
秦琼之前虽然只有镇守沛郡的经历,出征北疆之后,建树并不多。
但这一次李绩的身边实在是无将可用,只能委托秦琼统帅一军。
秦琼虽然名声不如岳飞、张辽、陈庆之三人,但好歹也不逊色。急速前进,趁着倭国不注意之时,闪击敌军,第一仗下来就斩首数百人。
丰臣秀吉自出军中土以来,所到之处都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纵然斛律金也不是等闲之辈,但被他的灵活战术耍的团团转。
秦琼的出现彻底给他上了一课,一战的折损,远超之前数战下来的总和。
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更为棘手的是,秦琼完全打乱了自己的部署,导致丰臣秀吉只能按照秦琼的打法进行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