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内,沿海一带的平原边,一支骑兵策马奔腾,纵马向北而去。
女真兵马表面看似占据了辽东属国以及辽西两郡,但其实兵马却只分布在辽西郡令支城,以及辽东属国的昌黎郡。
女真对于两郡掌控不足,只是占据两城,顶多只是在城池附近布下斥候。但偏远一带的沿海,女真却是没有丝毫的掌控力。
苏定方率领三万骑兵一路向北,沿途没有丝毫的阻力,而且女真占据汉土,百姓畏惧之下皆躲在家。一路便是汉人百姓都看不到一人。
三万骑兵之前,为首一将身高八尺,年纪在二十五岁下,嘴唇留着淡淡的胡须,模样颇为年轻。但其眼神却如星辰一般明亮,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睿智。
此人便是苏烈苏定方,大唐一代名将在功绩与能力,足以和李靖,薛仁贵,郭子仪等人相。
左边一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手持一柄长枪,乃是三国演义昙花一现的曲阿小将裴俊。
右边一人,年纪却只有十五岁左右,虽然稚气未脱,但却也身高七尺,长得唇红齿白,颇为俊朗。
虽然其模样可爱异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其胯下骑着一头异兽,似马似虎,寻常战马要矮小一些,却老虎又要高大不少。其身布满老虎花纹,颇似老虎,但健壮的四蹄奔腾起来却健步如飞,却又不是老虎该有的耐力。
其手提一对银色大锤,约摸南瓜大小,重达一百多斤。
此人便是裴元庆,隋唐演义的第三位好汉,年纪轻轻便是绝世高手的存在。
“兄长,真如你所说,女真军高手如云,我此去昌黎,便能战个痛快?”裴元庆纵马奔腾间,向着裴俊问道。
“那是自然,女真猛将多得很,这次前往昌黎,你定能战个痛快。”裴俊点头笑道。
“那好,并州没一个打得过我的,这次出来我定要杀个痛快才好。”裴元庆挥舞着手银锤笑道。
旋即他笑容一滞,又摇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好战么?如今有的厮杀,怎滴还唉声叹气?”
裴元庆看着手的一对银锤叹息道:“我是叹息这一对锤太轻了!便是遇到高手,只怕也杀不痛快啊。”
裴俊看着手裴元庆手的一对银锤,不由得脸色抽动:“你这对银锤一个重达一百多斤。乃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若是给我一支打造一柄神枪都绰绰有余,你居然还嫌轻了?”
裴元庆摇头叹息道:“哎,你不懂,一百多斤还是太轻了,只可惜我出师之前,师傅只给了我这么一对银锤。却不想跟随兄长来到并州投军,在军挑战猛将,进步神速,这兵器的重量已经不够用了。”
间的苏定方沉声道:“元庆,陛下哪里有许多神兵,我大汉许多猛将都是陛下赐予。你年纪轻轻便武艺高强,此次若是能立下大攻,我便为你向陛下请攻,让他赐予你一些神铁,给你添添重量。”
裴元庆眼神采奕奕,挥舞着双锤说道:“将军这是你说的哦,此次我定要助你拿下昌黎,到时候你可得为我求些神铁过来。”
“放心,本将绝不食言!”苏定方哈哈大笑道。
其兵马一路向北,两天后行至辽西郡北方,时天色已黑,兵马于原地休息。
三万兵马并未安营扎寨,以免耽误时间,都于原地休息,只有外围有骑兵轮流戒备。
此时一队人马来到汉军营地前方,为首一人
身长八尺有余,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如涂脂;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柄青龙刀,胯下一匹枣红马,长得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其身后跟着百十多人,皆推着马车,马车堆着粮草,美酒。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汉军骑兵见人马前来,仔细看去,并非敌人,故而没有攻击。不过却是厉声质问来人的身份。
为首一人拱手说道:“启禀军爷,我是本地人士,姓王名宣,在附近有个庄子,听闻附近有兵马赶来。故而前来观察,见天兵到此,想来是要去攻打女真蛮夷,所以带了些粮食美酒前来劳军,虽然东西不多,但我等一番心意还请收下。”
一众骑兵闻言,连连摆手:“多谢几位乡亲好意了,不过我军从来不收百姓的东西,好意我们心领了,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
王君可闻言抚摸长髯笑道:“早听闻汉军军纪严明,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军爷不愿意收下这些东西,我却想见见你们将军一面。”
“好,你等着,我这便去叫!”汉军一向善待百姓,一路又没见百姓如此殷勤,故而心有好感,听了王君可得请求,当即前去喊苏定方过来。
不过一会,苏定方便带着裴俊,裴元庆赶了过来。
苏定方拱手说道:“壮士一番好意,我军心领了,不过不知壮士叫我过来,有何事呢?”
王君可拱手说道:“将军有礼了,我在附近有个庄子,略有家产,从小习武,自觉武艺不凡,知道将军前去攻打女真蛮夷,便想加入将军军,略尽绵薄之力,还请将军答应。”
“这……”苏烈不由得迟疑起来。
“女真蛮夷入侵我大汉疆土,我大汉百姓人人皆有守土之责,在下拳拳之心,还请将军答应。”王君可一脸严肃道。
苏定方闻言不由得肃然起敬,见王君可身材好大魁梧,长得威风凛凛正要答应。不料裴元庆当先催马而出,挥舞着手一对银锤说道:“想要加入我军倒也容易,只要你接得住我这一锤,我便答应了。”
“元庆,不可无礼!”苏定方眉头一皱,沉声呵斥道。
“将军不必动怒!”王君可哈哈一笑,看着裴元庆说道:“早听闻汉军之人异士多如牛毛,小兄弟年纪岁轻,但这对银锤挥舞开来,风声嚯嚯,想必天赋异禀武艺不凡。也罢,我接小兄弟一锤,占些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