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对于秦侯嬴斐极其忌惮,只是这份忌惮随着赵王吕布的处境,不断变得薄弱起来。
直到此刻,更是烟消云散。
因为他清楚,要是他在扭捏,赵王吕布将会留在荆州,到时候整个司州都将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因为没有了赵王吕布,没有人可以有那个威望支撑起赵王府。
正因为这个念头的闪烁,陈宫才会让人去找张辽。如今长安城以及整个司州的兵马都在张辽手,此事需要两个人好好合计。
……
“公台,发生了何事?”
由于赵王吕布南下,如今楚侯袁术西向江夏郡,交州牧刘备兵出桂阳郡,战局越来越对赵王府不利。
各种不好的消息纷纷传来,犹如纸片一样落在长安城,心情无奈之下,张辽正在操练大军。
一听到来人的消息,放下操练赶了过来。对于如今的赵王府麾下武而言,每一个人身都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都清楚。
一旦赵王吕布战败,对于他们而言,将会是一个灾难。
失去了庇护所,在这个乱世,人命贱如狗,有时候连草芥都不如。
……
“远,你先坐。”
先是招呼着张辽坐下来,陈宫望着门后的满青山,道。
“青山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诺。”
……
“嘶。”
……
见到陈到是这一番架势,张辽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心里清楚,若是一般事肯定用不了这样大的阵仗。
如今陈宫这样做,也从侧面体现出了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有陈宫对此事的重视以及危险程度。
“远,秦侯派遣使者告诉我,他可以帮我们救下赵王,兼并荆州。”
“呼。”
……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张辽脸色变了又变,他对于秦侯嬴斐在心忌惮无,他更加清楚嬴斐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这样的人,又为何要帮助自己。
秦侯嬴斐是一个枭雄,不是济世的大善人,又岂会随意的出手。
……
心念头闪烁,张辽抬起头望着陈宫,道:“秦侯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他帮助我们想必是有条件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两个人从对方眼看到了深深的忌惮,陈宫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张辽,道。
“此事我也不知,他们只是告诉我,秦侯想要见你我一面。”
……
闻言,张辽心大震,随及眼露出一抹惊骇,望着陈宫,道:“秦侯要见你我?”
“嗯。”
……
“嘶。”
见到陈宫点头,张辽倒吸一口凉气,望着陈宫,道:“公台,秦侯有没有告诉你,地点在哪里?”
听到张辽的话,陈宫神色变得有些怪,看了一眼张辽,道。
“在长安。”
……
听到陈宫的回答,张辽神色微微一变,心不由得生出一抹叹息,不愧是天下第一诸侯,这份气魄一般人远远不及。
孤身前来长安!
张辽相信算是赵王吕布,天下第一武将也不敢这样做。这不仅是生与死的考验,更是对自己的自信。
心念头闪烁了一会儿,张辽望着陈宫,道:“既然如此,那会一会秦侯,看他意欲何为。”
“善。”
两个人终于是做出了决定,因为他们清楚秦侯嬴斐一个人来,威胁不大。更何况,他们也希望秦侯嬴斐能够出手,要不然司州危矣。
……
“秦侯,本将也想会一会你。”
离开王府的张辽神情变得有些亢奋,作为一个武将,对于秦侯嬴斐这个如同传一样的人自然想要见一面。
以前没有机会,算是有机会也只能远远的看一眼,张辽没有想到今日他们居然还有面对面的机会。
……
“我等见过秦侯。”
见到跟着史阿进来的张辽与陈宫二人,嬴斐微微点了点头,道。
“两位是陈公台与张远了?”
“正是。”
……
瞥了一眼心高气傲的张辽,嬴斐身子微微前倾,笑了笑,道:“两位这么信任本侯,只身前往?”
嬴斐的笑容里有着玩味,更有着戏谑,语气充斥着惊天的自信与霸气。
“哈哈……”
在这个时候,张辽大笑一声望着嬴斐,道:“秦侯你忘了,这里不是你的并州,而是长安,在这里驻扎着赵王的十万大军。”
听到张辽的威胁,嬴斐不置可否的笑了,他望着陈宫与张辽,一字一顿,道。
“如果本侯在这里杀了两位,此刻的长安城必将群龙无首,这个时候只要本侯登高一呼。”
“轻而易举可以拿下长安城,不是吗?”
……
“嘶。”
……
闻言,陈宫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清楚这不过是秦侯嬴斐的恐吓,但是他也清楚存在这样的几率。
凭借秦侯嬴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无双威望,在大军群龙无首的时候,接管长安城并非不可能。
……
念头闪烁不定,一想到这里陈宫的脸色不由变得有些难看,此刻的境地,根本相当于自己等人引狼入室。
“秦侯,你高估了自己。”
张辽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望着秦侯嬴斐,道:“这里是长安,只要本将一声令下,明天没有了秦侯。”
“没有了秦侯的秦侯府,恐怕也将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吧?”
“哈哈……”
这一次的秦侯嬴斐笑的有些肆无忌惮,一点也没有将张辽等人放在眼。
“若没有完全把握,你以为本侯会亲身犯险?”
嬴斐目光如刀,盯着张辽,道:“算是荆州牧刘表败亡,赵王战死,司州落在楚侯袁术手。”
“雄跨四州之地,楚侯袁术也不敢轻易北并州,你觉得本侯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亲身犯险吗?”
一句话将张辽噎住了,因为他清楚没有人会做这样的傻事,更别说是秦侯嬴斐了。
张辽算是怀疑赵王吕布,也绝对不会质疑秦侯嬴斐。这个人智谋逆天,手段非凡绝对不是易与之辈。
“咳咳……”
见秦侯与张辽两个人将话题越扯越远,陈宫轻咳两声,将目光拉过来,道。
“不知秦侯见我等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