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全身赤果,低着头,沾血的长发垂落在胸前,挡住春光,却挡不住下半身的诱惑。
灯光下,女人的身体很白,与满身的血液形成强烈发反差,如同在嫩豆腐上淋上新鲜草莓酱似得,只是看着美味而已!
盯着女人的尸体,我吞咽着口水,脑袋有点懵,实在是想不出东哥为什么让我看一具尸体!
这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我已经没法像正常人那样去思考。长那么大经历过的绝对比同龄年人要多得多,可像现在这么直击现场的还是头一回。
正常情况下,我应该第一时间报警,手机都掏了出来,刚拨出一个数字键,立马按掉!
如果这个女人是东哥干的,我报警了,岂不是等于出卖了他?可......
心里乱成一团麻,最后,我拨通了东哥的手机!
好半响,东哥才接起电话,我颤抖的问道:“东哥,这,这里有个死人,你,你要我......”
不等我说完,东哥在那头喊了句,一阵刹车声响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就挂了!
盯着不断发出嘟嘟嘟忙音的手机,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无力的盯着墙上血淋淋的女人,这是,我才发现白色瓷砖上学都是抓痕,尤其是双手垂落的地方,几乎全是血爪!
不难想象,女人当时的死状有多凄惨,她被钉在墙上的时候,应该还没断气吧!
脑海浮现出那样的画面,我后背发冷,瞬间有种回到船舱密室的窒息感,我以为经过那么久的沉淀,可以完全淡忘,不曾想到,在强烈的冲击力下,那种痛苦再次袭来。
我抱着脑袋,蜷缩起身子,脑海不断闪现出席慕蓉干涸的脸,她的影子在我身边飘荡,恐惧不断侵袭着我神经,最终,无法忍受的尖叫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瑟瑟发抖的我睁开眼,发现眼前有一双皮靴,屋里多了个人。
震惊下,我嗖的从地上跳起来了,看清面前站着的人后,我才舒出一口气,滑坐在地上,捂着发疼的心口道:“原来是你!”
东哥一脸严肃的站在浴室门口,盯着墙上的女人眯起眼。“你太不小心了!”
我愣了下,随即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貌似没有关门,后来在恐惧中睡了过去,要是进来的不是东哥,而是别人的话,发现屋里有具女尸,那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席慕蓉是谁?”
“嗯?啊,一个死掉的女人。”可能是他听到我在睡梦中时喊的名字,才这么问的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东哥疑惑的转过头再次问道:“她死了?”
咦?难道东哥认识席慕蓉?“嗯!死在我面前,但我不知道凶手是谁!在赌船上,我曾与她的尸体关在一起四天,确切的说她是死在自己利器上,可能是中毒吧!“
东哥挑了挑眉,没说话。他带上黑色皮手套,脱掉鞋子,走进浴室。
我见他要动尸体,立即拽住他的手问道:“你要干嘛?动了是尸体,事后警察调查起来可就说不清了。”
东哥把我退出浴室,冷静的说道:“你觉得我会报警?把鞋底上血水擦干净。”
我低头看了眼鞋头上无意沾上的血渍,干净用毛巾擦拭掉。“东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谁?”
“你见过的女人!”
东哥说着走到尸体前,抓起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脸对着我!
我惊呼了声,女人的眼睛已经被人挖去,伸长的舌头被割去半截踏在嘴唇外,喉咙上插着一把剔骨刀。
尽管女人满脸是血,但还是能她轮廓与五官中依稀认出她的样子。
我惊讶的倒退两步惊呼道:“这个女人怎么,怎么会......”
“长得想韩雪是不是?”东哥说出我心了的疑惑,这时,他已经把女人放平在地上,当着我的面,在女人赤果果的身上摸索起来。
虽说是具冷冰冰的尸体,但终究也是个丰满的女人,而且长得与表嫂极为相似,看着她被东哥一本三正经的抚摸,心里特别别扭。
我耐着性子等东哥跟我解释,可他在说出那句话后,完全专注在尸体上,从上摸到下,从前摸到后,连脚趾头这种小地方都不曾放过,最后,他的手按在女人最神秘的地方,一度我以为他会连那地方都要检查,好在他只是拂过没有更细致去探索,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上去,给他一拳。
检查完毕后,东哥,拔下那把剔骨刀,用毛巾包裹好,塞进口袋里,从容的脱下袜子和手套,捡起我用过的毛巾,一并塞进塑料袋里,随后打了个电话,拽着我离开了宾馆。
我们坐在街边的车里,没过几分钟,从后视镜中看到五六个提着手提箱的人走进宾馆,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又提着箱子离开。
这五个人看起来并没什么可以,但仔细看,他们离开的时候,箱子明显要沉重许多,提着箱子的肩膀倾斜的厉害。
咔嚓!
东哥打亮了火机,他默默点上烟,喷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脸。
501号房的女人被人杀了,同时也隔断了我追查秘密的线索!不用问,我心里也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我那天在四合院见过的‘韩雪’。
“林子雄干的吗?”
东哥摇摇头,抽完一根烟后,他发动车子,带着我前往‘流城’。
因为事出突然,七爷想要见我!
赌场因为料酒的事关门大吉,以整修为由,暂停营业。
‘流城’的夜市,依旧热闹非凡,我跟着东哥走进茶楼,古色古香楼阁中散发着古朴的茶香。大戏台上,一老一少唱着失传的打鼓戏,听起来有点像秦腔,阴阴阳阳的调调,虽然迷人,但我实在欣赏不来这种老古的东西。
七爷坐在二楼的包间,一面是木窗,可以看到高台上的表演,一面临街可以看到商务楼的位置,背面是墙,挂着古色古香的画卷。
屋里有个小丫头从旁伺候!丫头顶多也就十二三岁,长得水灵可爱,梳着羊角辫,绑着红绳,一身粉嫩的唐装,踏着绣花鞋,小脸红扑扑的十分讨人喜欢。
等我走进屋内,东哥关上门,站在了门外。
小丫头乖巧上来倒茶伺候,我有些不适应的站了起来,看到七爷的笑脸,我无比尴尬的坐了下来,再三谢过之后,还是不好意思让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给自己服务,太那啥了!
七爷冲着小丫头招招手,大气的塞了好几张红票子在她手里,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就把人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