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女人？
我一下子瞪起眸子，难怪与夜未黎长得这般想象，可我没听小女人说过她还有个妹妹啥的啊，看那女孩年轻挺小的，顶多也就20出头，这么早就出来上班，不用读书吗？
“我没听夜儿说过她有这么号人物啊！”
戚苏南呵呵了。“夜家家大业大，又不是只有夜道成这么一户，只不过他是夜家长子，手中握有实权！”
嘶！我突然有个大胆的假设，昨晚照片里的女孩会不会是她？
这次意外相遇使我心情大好，但转念一想，那条裙子上男性的污浊物又是怎么来的？
戚苏南用力推了推我，他古怪的瞅着我，一双探究的眸子在我脸上转来转去，还挨的那么近，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干嘛？”用力推开他，我紧张的退后半步。
戚苏南笑着上前一步，邪气的反问道：“你那么紧张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脑神经一阵抽抽，这个家伙太邪恶了。“我怕你吃了消化不良！干嘛？说事！”
用乖张掩饰心虚，戚苏南勾住我脖子，拖着我离开警局，坐上他的警车，一路来到看守所。
从李修贤家里挖出来的女尸身份已经确认，大部分来自外地贫困地区，能联系上家属的也就两三户，听说人死在外头了，直接挂电话的也有，七八具尸体能来认尸的也就两家。
戚苏南说这世道已经没啥人情味了，也许是见得比我的多，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大于坏。
尸检报告出来，女孩们死前都进行过性行为，死因失血过多，身上有多处致命的割伤，初步断定被人蓄意放血，死前有挣扎的痕迹，脖子上还有勒痕。
不难想象这些女孩死前遭遇了怎样的痛苦待遇，只能说那些人手段残忍，就算死也不足以洗脱罪恶。
“现在田老板那边的线索断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掏出手机，把照片递给戚苏南。“看看这个！”
戚苏南第一反应跟我相同，但细看下，他说道：“看你样子信了？”
我没有否认自己的小心眼，吐出烟雾道：“没见过你手下前，我确实怀疑了，但现在不好说！帮忙调查下这家酒吧的监控。”
“有怀疑对象了？”
我点点头。“问了才知道！”
这时，李修贤被狱警带了进来，他看起来比最初进来时候要老实许多，脸上有愈伤。
“听说你在这里不太安分，你这样我很难做。”
“戚苏南，你找的这些人不行，应该再弄点厉害的，不经玩！”
戚苏南扯起嘴角，他抓抓头皮叹了口气道：“行吧，改天再送点厉害的，你就这里慢慢玩，最好别失手，多一个多条人命，虽然他们都是死刑犯，早晚都要走一遭的，但我不介意多让他们活几天。”
李修贤瞥了我眼。“小二爷看来很闲，下面好玩吧！我听说你刚出院，出门可要悠着点，别一不小心又进去了。”
我挑了挑眉。“消息灵通！我会记住你的话，绝对不会死在你头，你放心！”
李修贤被带了出去，我阴沉着脸道：“有人给他传递消息！”
“嗯！”
离开前，我们调查了这段时间进出看守所的人员，以及探视人员的监控，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李修贤接触过的犯人与狱警也都一一调查排除，还是一无所获。
传递消息的人一定对我们的动向很了解，会是知情人中的一个吗？
排除掉七爷这边的人，那这个内鬼很有可能就是潜伏在戚苏南身边的某个家伙。
回到警局，发现阿玖的车停在街边，我与戚苏南在警局门前分道扬镳，回到小旅馆，发现院子外停着两辆陌生的车辆。
阿玖走在我前头，率先冲上三楼，走道上站着几个黑衣男子。
看打扮像是马苍龙的人，一个个跟黑超似得，戴着墨镜，穿着黑西服，倒是没见着马脸。
“小二爷，小心！”
我应了声，拍拍他后背道：“不碍事！他早就该来找我了！”
来到门前，黑衣人将阿玖挡在了门外。
我皱了皱眉头道：“来者是客，马爷倒是反客为主啊！”
屋里传来哈哈声，黑衣人站立两边，我们走进屋内。
地上横着两个黑衣人，大熊被容夫人压制着，胖子护着红衣，马苍龙坐在我们玩牌的桌子前，慢悠悠的喝着刚泡的茶！
我冲容夫人点点头，假以呵斥道：“大熊，怎么可以对客人如此无礼，还不松手，弄伤了客人，我们可赔不起。”
大熊哼了声，听话的卸了力气，容夫人也趁机撒手，退回到马苍龙身后。
外面进来两个黑衣人，把倒在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我坐在马苍龙对面，给自己斟了杯茶。
“小二爷还住这？未免也太寒酸了吧，七爷没给你整个好地方？”马苍龙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这人念旧，小地方住惯了，踏实！”
马苍龙笑笑，示意容夫人打开手提箱。“这里面有五百万，数目不多，及不上七爷给你的万分之一，不过也是我的小意思，感激你救了我这宝贝干女儿，还请小二爷笑纳！”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出了名的吝啬鬼，突然这么慷慨，这钱，我还就真敢收了。
“那就谢过马爷的好意，胖子，把钱收好了。”
胖子狐疑的看了我眼，大概是没琢磨透我的心思，收了钱，交给大熊，戒备盯着马苍龙。
“钱，我收了，马爷开出你的条件吧，想我做什么？”
马苍龙哈哈两声，摸着没几根毛的脑袋，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是一身臭，能有什么条件好讲，还请小二爷高抬贵手，放我条生路。”
我抬眸看向那张苍老的脸，眼角瞥见容夫人微微摇头的样子，低垂下眸子眸子扯笑起来。“马爷，说反了吧！应该是你放我条生路才对。”
“子雄死了，老猫，袁厉都被你弄进去了，现在就剩下我这个孤家寡人，小二爷难道还想斩草除根？七爷真要做的那么绝？”
旁人听不懂这话，我心里清楚。
支开胖子他们，屋里就剩下我与马苍龙，容夫人在胖子出去时，也跟着离开。
马苍龙拿起茶壶替我斟满茶水道：“看来，小二爷已经知道当年事，不容易啊！我们五人花了那么多心血掩盖黄河路的秘密，想不到几十年后，还是被你挖出来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遗漏的地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不该知道的东西！”
马苍龙沉默下来，他拄着拐杖盯着茶壶出神。“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