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向胖子,厉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整个人都萎靡的缩在那。
我气不过踹了他一脚,他才愣过神来,喊道:“我不知道!妈的,那个女人陷害老子。”
胖子不过场合的跳起来,想要冲出办公室,但很快就被小金哥的手下给压制下来。
我有点懵,不过人既然在办公室,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我了解胖子,他不是那种冲动的人,这当中必定有隐情。“小金哥,经理,我从昨晚就在找胖子,但始终联系不上,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经理在小金哥示意下说道:“店里明文规定,不允许泡妞,尤其是自己店里的妞。”
我一听,心想完了!
胖子昨晚一直在泡小波妹,两人还一同去喝早茶,难道这事起因还在小波妹身上?
“你真干了?”
胖子摇摇头,他支支吾吾道:“就一起喝了早茶,牵了小手,连嘴都没对上,就他妈冲出来帮混子,说我占大哥女人,那**没说有主啊!”
从胖子嘟囔中我算听明白怎么回事了,胖子这是中了对方仙人跳了!不过胖子平日里挺聪明的主,怎么就上了女人的当?
“经理,小金哥,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要求?”我白了胖子一眼,弱弱的问道。“要是钱的话,我们想想法子,不给小金哥添麻烦。”
小金哥吐了口烟雾,故作神秘的问道:“那要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你怎么解决?”
我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小金哥干笑两声,翘起长腿说道:“对方角色不大,不过背后大哥有点来头,你们两个是我们着青头,按理说,我们是不会接这事的,不过看在你小子有点能耐,这样吧,我给你出个道道。”
我一听小金哥愿意接手,连忙拽着胖子道谢。
“谢就不必了,我做个中间人,能不能挺过去,那就看你们自己造化了。”小金哥老道的收了胖子和我的身份证,作为抵押,随后放我们离开。
胖子犯了店里的规矩,这打工的事,也就这么黄了。
我们找个了大浴场,错错晦气。
“胖子,你家里开大饭店的,吃喝不愁的主,为什么要跑到那种地方打工?你不缺钱啊!”
我趴在板上,身后的大叔跟刨木头似的,狠狠刷着我的背,疼的我忍不住哼哼叫起来。
胖子哼了声,不甘心的说道:“你当我愿意去啊,老子想赌钱哪个麻将馆不能去,还不是为了我那个表哥,哎,这次算是阴沟里翻了穿,被个女耍了。”
“你表哥?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听着更懵了。“我说,那小波妹一看就是社会上混的,你胖爷火眼金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正经女孩能被你这么忽悠,我看你八成是瞅上人家波了吧!”
呸!
我开个玩笑,胖子却认真起来。“你当老子什么样的波妹都要啊!那小婊砸住上城区,我之前在学校附近见过,没想到她会在大东城混,我要不是想从她套点东西出来,谁大白天不睡觉,跟她搅合。”
上城区在北,大东城区在南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地方,这个小波妹确实有问题。
胖子为什么去大东城打工,他只说是帮表哥办事,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提!
要不是无意中撞见小波妹,也不会惹出后面仙人跳的事。
“小波妹伙同他人讹你钱,你给钱就是了,怎么会把小金哥扯进去了?你又不是凯子,就一臭打工的,能讹你多少钱?”
胖子干咳了两声刚没说话,我看他表情不对劲,睁了睁眼低吼道:“你,你不会跟人泄了底吧!”
“哎呀,烦不烦啊!我不就是被人捧了两把,就没把门嘛!你懂得,现在女生都吃这套,有钱啥妹子泡不到。”
我翻了个白眼,在搓澡大叔蛮劲下怒吼了声,把胖子吓了一哆嗦,误以为我生气了,不敢在耍嘴皮子,把事原原本本说了遍。
前面都在意料中,胖子等小波妹下班后,打着车就去了附近的茶餐厅,地方是胖子选的,所以小波妹不可能事先安排人,只有两种可能。
打一开始,小波妹就有心宰凯子,这么一来,说明她早就知道胖子的身份,有心要掉金龟,胖子肯定会上套,那伙人应该是尾随而去。
还有种可能,胖子半路泄了底,小波妹临时约人,那店经理又是怎么知道出事,赶过去的呢?
胖子也说不清楚,他跟小波妹真的连嘴都没亲过,就是送她回去的时候,半路杀出来一帮人,上来就打,他拽着小波妹就逃,但还是被嘴上,挨了一顿打。
对方让胖子准备十万封口费,要是不交,就等死!
交涉不成,双方又打起来,刚巧被路过的店经理撞上,喊了110,才得意逃脱。
“小波妹背着金主包小白脸,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且金主已经起疑心。我看这小波妹是想找你当替死鬼,顺便再讹你一顿。”
胖子唰的白了。“栓子,兄弟,你得替我想想法子,钱我能凑到,但这替死鬼,我可不干。”
我白了胖子一眼,鄙夷道:“瞧你这出息的,还不如当初的我呢!走先回去再说,我晚上还有事。”
出了大浴场,胖子载我回小旅馆,饭也没吃,就跑了,说是回去弄钱,我想拦都拦不住。
怎么感觉这事都有点奇怪,经不得推敲,整件事就是让我感觉漏洞百出,尤其是经理出现的时机太巧合。
想到事发那晚,巷子里被殴打的人,我更加怀疑经理在这事里面扮演的角色。
过了九点,我绕道去了棋牌室。
大冬天的,光头老板坐在外头抽烟,见我走过,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啊。
不知道是我长得不够大众,还是其他原因,好像走到哪都容易被人记住。
我递了个烟给光头老板,与他站在门口聊了会,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光头老板咒骂了句,叼着烟走了进去。
我跟着进去看热闹,打牌搓麻将的人纷纷站起来,围着一桌起哄。
光头老板大喝一声:“谁他妈在我这里闹事?”
“有人出老千!”
不知道谁喊了声,我嘶了声,对这两个字有种天生的敏感,就是听不得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