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想挣扎起身,但是纪宪东更快,俯身压下来,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收在背后,彻底让她动弹不得。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慌。
“纪宪东,你可别再欺负我了,让我歇歇。”
纪宪东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许攸,你知道吗?你得学会守规矩。”
许攸不明所以,“什么规矩?”
纪宪东松开她的一只手,拿起案台上的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
他坐起身,将宣纸铺在一旁,然后再次握住许攸的手。
“我来教你。” 纪宪东说着,握着许攸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宣纸上写下 “规矩” 二字。
纪宪东的字苍劲有力,‘字如其人’,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许攸想要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纪宪东,你这是干什么呀?”
纪宪东认真地看着她,“许攸,以后你要守我的规矩。不许再随便逃跑,不许再拒绝我。”
许攸心里一阵无奈,“你这也太霸道了吧。”
纪宪东微微扬起嘴角,“对,我就是霸道。因为我不想失去你。”
他放下毛笔,再次将许攸拥入怀中,“答应我,好吗?”
许攸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能总是这么欺负我。”
纪宪东笑了起来,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放心,我会疼你的。”
哗啦——
书桌上的所有物件悉数被扫落在地,细碎热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许攸完全失去话语权,越陷越深,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往往比嘴要诚实.
她根本无法自拔。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
整个下午,光影斑驳,强烈的太阳光渐渐成为余晖。
*
晚上。
纪宪东特地携家属去对门蹭饭。
许攸换上了干净合身的新衣服,是周正傍晚卡点送过去的,大约带过去有十几件旗袍。
纪宪东从中给她挑选了一件玫瑰锦纱旗袍,绣有绽放的玫瑰图案,旗袍及踝,穿上犹如置身于花园中,尽显娇艳欲滴的韵味。
许攸被他十指相扣牵着手,拧巴着一张小脸,还在打退堂鼓,“能不去吗?”
纪宪东说,“你老板都邀请你去她家吃饭了,你不去是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许攸想到上午那副尴尬的场面,脚步放的很慢…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确实也是走不快,两股颤战,腿酸腰痛,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虚弱。
纪宪东当然不是真的想去蹭饭,就是想炫耀。
至于炫耀的对象...
正在澜月湾s栋88号的客厅陪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玩积木。
“小花妹妹,能告诉爸爸你做的这是什么吗?”宋逾白盘腿坐在爬爬垫上,笑的一脸宠溺。
小花妹妹小脑袋仰着,显得娇憨又可爱,“粑粑..麻麻..格格..和小花,聚一起。”
别人可能听不懂,但宋逾白却听懂了,小花说的是城堡里面住着他们一家四口。
他宠溺的摸了摸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我家妹妹真懂事,快让爸爸亲亲,爸爸好喜欢你。”
说着就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亲亲抱抱举高高,一会摸她软嘟嘟的小脸,一会摸摸她肉肉的小手,似是怎么都稀罕不够。
“年哥,你做的也是城堡吗?”
年哥轻轻点头,“这里面住着我和麻麻。”
宋逾白笑着问,“还有别人吗?”
年哥摇摇头,“没有了。”
宋逾白跟小花妹妹玩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年哥的积木城堡。
两人四目相对,短短几秒钟,宋逾白心中紧张极了,比坐在谈判桌上谈千百亿的大单还紧张。
上次他抱着小花妹妹玩举高高,不小心把年哥撞倒了,年哥哇哇大哭,被黎晚意罚着禁欲了一个礼拜。
天天晚上被憋到手动挡的日子真是怕了,对于他这种肉食动物,吃素真是苦不堪言。
宋逾白心说,小祖宗,别哭别哭可千万别哭。
两人对视五秒有余,突然间,年哥‘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任宋逾白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感觉小花是来报恩的,年哥就是来报仇的。
小花妹妹共情能力很强,见哥哥哭了,她也不受控制的眼泪往下流,哭声从最开始抽泣,逐渐变成咧着嘴放声大哭。
“宝贝不哭,爸爸不是有意的。”
黎晚意闻声从花房急急忙忙跑进来,“怎么了这是?摔了还是磕了?”
年哥哭着跑进妈妈的怀抱,“粑粑欺负我。”
黎晚意目光投向宋逾白,一副探究的表情,“你又背着我欺负年哥了?”
宋逾白竖起三根手指,当场发誓,“我没有啊老婆,你相信我。”
年哥哭的眼泪婆娑,委屈极了,“粑粑不想让我和麻麻住城堡。”
相比于小花妹妹口齿不清,年哥的表达能力要比同龄的孩子要强很多。
宋逾白本是盘腿坐在爬爬垫上的,听年哥这么一说,立马不淡定了,姿势瞬间改为跪着...
“老婆,老婆!我刚刚是不小心的,这才碰倒了年哥的积木。”
“麻麻,粑粑说他是有意的。”
宋逾白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亲儿子坑的这么惨,想扔又没法扔。
“啧啧...揍嘛呢这是,还跪上了。”纪宪东手牵着许攸从门口的方向大步走进来,“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九爷你的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