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许攸的眼中闪着盈盈的泪光,“五年前的一次试镜,他们要我脱光所有的衣服,我死活不肯,他们来强的,是你一句话,放走了我。”
“从那之后,我便对你一见倾心,自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你。”
纪宪东似是回忆了好久,许攸说的这种事情确实常有,很多人为了讨好他,打着选电影女主角的幌子上赶着给他床上塞女人。
但他却很少管闲事,记忆中,确实是有一次他放走了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且仅有的一次。
原因是那女孩浑身透着那股子不屈服的倔强劲儿,跟他的妹妹小宇有一拼。
记忆中那女孩倔强的脸庞慢慢与许攸重叠...
纪宪东突然笑了,“我从来不轻易做善事的,没想到做了件善事,还捡了个老婆。”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许攸坐在床上眼眶通红,吸了吸鼻子道,“纪宪东,我喜欢了你整整五年,最开始的时候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叫你‘东哥’,只知道你是个大人物。”
“直到有一天,我在我哥的房间里看到了你的照片,有些欣喜若狂,但很快我看到上面写着宋城第一犯罪头目,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了你的全名。”
“其实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我哥是名警察,那些个夜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上天就是这么爱跟我开玩笑...”
说着说着,许攸开始泣不成声,她的泪像是繁星坠落天际,一颗又一颗,直往下坠。
纪宪东走近,把她揽入怀里,感受到她那些单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着,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他心里。
他闭了闭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五年前那会他就缠住她,那该有多好,或许他们现在早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说我三观跟着五官走也好,说我是非不分也好,可是我就是好喜欢好喜欢你,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攸攸,这事都怪我,对不起。”
纪宪东紧紧抱着她,原来有一个女孩在无数个夜晚纠结,默默喜欢了他五年,是这种感觉。
心底是无尽的心疼,愧疚,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许攸挣开他的怀抱,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把我的软肋告诉你了,你不会对我哥不利吧?”
纪宪东宠溺般揉了揉她的脑袋,“他是我大舅哥,我们早晚是一家人,我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你不得一辈子不让我碰你?那简直是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没你不行的。”
“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是怎样就是怎样。”纪宪东郑重其事道,“我跟你保证。”
“我相信你。”
纪宪东看着她那雾蒙蒙的水眸,原本心底消退的火焰莫名再一次升腾起来。
食色性也。
纪宪东站在床尾,解开衬衣扣子的三颗,双手交错掀起上衣,脱下来随手扔在一旁,有力的大手将许攸的双手举到头顶。
许攸紧咬下唇,“能不能轻点?”
纪宪东嗓音低沉撩人,“那得看你。”
“看我?”
“你那么爱我,谁顶得住?”
许攸笑了笑。
纪宪东喉结滚了滚,低喃,“你再这样撩我,我不见得能控制住。”
许攸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挑衅的笑意,“那你就别控制呀。”
纪宪东俯身靠近她,“这可是你说的。”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房内的暖黄色调调,裹挟着浓稠的月色,将房间内的旖旎氛围衬托的高了不止一个度。
许攸迷离地看着他,“想没想我?”
“想,所以我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
纪宪东前半生自妹妹死后,没真正爱过谁,活着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然而那一瞬,他的心仿佛发了疯,一点一点,不规律地跳着。
事后。
纪宪东将软烂成一摊泥的许攸抱到浴室去清洗。
紫京公馆的房子不似澜月湾的大别墅,浴室不是很大,只有淋浴。
纪宪东帮她全身冲洗干净,就连头发也一并洗了,还帮她用卸妆棉卸了妆。
一切都完成后,纪宪东又帮她吹头发。
他将风力调至适中的档位。
暖风吹拂在许攸的发丝上,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生怕弄疼了她。
终于,许攸的头发完全吹干了。
纪宪东放下吹风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将许攸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真美。”
纪宪东从未这么伺候过一个女人,现在却也是一千一万个心甘情愿。
许攸感受到吹风机吹来的暖洋洋的触感心底异常满足,渐渐地睡着了。
纪宪东看着她完全累睡着的侧颜,完全没忍住,轻轻亲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一切收拾完毕,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唇角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间蹭了又蹭,轻声低语,
“许攸,谢谢你靠近我,了解我,温暖我,治愈我,一片片把我捡起来,拼回原来的样子。”
“许攸,谢谢你能来爱我,谢谢你默默喜欢我的五年,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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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厨房内油烟机嗡嗡作响,一抹高大的身影**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正戴着围裙在忙碌,认真地准备着爱心早餐。
突然间,客厅的方向传来一道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门把手轻轻转动,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一个男人。
纪宪东听见响声,以为是许攸醒了,转身将做好的三明治端了出去,“宝贝儿,你醒了?洗刷一下准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