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正赶紧将爬犁安放在了林子里,然后,拿出了小姨郑多春给备好的熏獾子的火种和艾蒿香草什么的,就带着雷艳芳一起朝不远处大黄狗狂叫的小山坡上奔去。
很快就到达了,原来只是一个很小的出气孔而已。
“獾子也属于冬眠的动物之一,所以,只要在冬天的时候,找到它栖息的地方,从小小的洞口将烟尘吹送进去,獾子就会受不了,从冬眠中,迷迷糊糊的惊醒,然后,迷迷糊糊地出洞,咱们就可以稳稳当当地将它给捉住了……”
杨二正临来的时候,向小姨夫于冠群问了很多关于如何熏獾子的细节,所以,连这些都知道,并且解释给雷艳芳听。
于是,杨二正立即行动,先将獾子洞洞口的积雪给扒开,露出了一个西瓜大小的洞口,然后,将带来的可以形成烟雾的艾蒿和香草,还用一些捡到的树叶,放在了洞口,然后用火种给点燃了,只烧了一会儿,马上扑灭,为的就是有浓烟形成……
看见浓烟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就赶紧用带来的蒲扇往里扇,不但如此,还用一根带来的管子往里边吹……
这样忙了好一阵,居然没啥动静,雷艳芳就问杨二正:“方法对吗,咋还没熏出来呢?”
“应该对呀,应该见效了呀……”
正纳闷呢,竟听见了洞里有咳嗽声,杨二正立即想起了小姨夫于冠群临行前对他说过的,一旦獾子被熏醒,就会发出老头一样的咳嗽声,这个时候,就该将洞口熏它的东西给撤掉了,然后,就等着用袋子在洞口等它出来,然后,趁它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下子将它给套进袋子里,然后,尽可能地将袋口扎紧,不让它有太大的活动余地,就算是抓到它了……
所以,当杨二正听到洞里有咳嗽声发出的时候,立即兴奋地将洞口的各种冒烟的东西都撤掉,然后,将带来的一个口袋准备好,就等着被熏醒的獾子出洞之后,将其捕获……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个獾子头冒了出来,好像眼睛还没睁开呢,边咳嗽边继续往外出……
雷艳芳在一旁,看到真的熏出了獾子,兴奋得差点儿没晕过去,摇晃了一下,还是坚持住了,赶紧蹲下来,将兴奋和紧张的手,抓住了杨二正的衣襟,睁大眼睛,看杨二正如何捕获这只在冬眠中,被熏出来,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的獾子……
杨二正瞅准了,看见獾子大半个身子都出了洞口,才开始用那个袋子一下子套了上去,然后,立即将袋口给收紧上提——大概那只獾子还没反应过来呢,已经被大头朝下地转进了杨二正的袋子里……
赶紧从袋子口往下拧劲儿,拧到獾子没啥挣扎的空间余地了,杨二正才让雷艳芳过来,帮他用麻绳将袋口给扎紧,然后,拎在手里说道:“足有十来斤吧,听小姨夫说,这个应该算是大的了……”
“真的成功了耶!”雷艳芳居然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起来。
“是啊,这个成功,有一半是大黄狗的功劳,有一半是您的功劳……”杨二正真会说话。
“那你的功劳呢?”雷艳芳马上提出了这样的善意质疑。
“大家都是帮我忙,我哪里还算什么功劳呢!”杨二正更会解释。
“你的功劳最大了,回去我要好好向你小姨和你表妹表扬你呢……”雷艳芳马上这样说道。
“真的不用什么表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嘛……”杨二正还真不是刻意谦虚。
“你小姨家里,能有你这样一个男孩子,真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呢……”边拎着那个还在懵懂中,不断蠕动挣扎的獾子,边跟杨二正一起往放爬犁的林子里走,边这样对杨二正说道。
“哎呀,您还不知道吧,我之所以能重生到杨二正的身上,是因为他正好痛不欲生,投水自尽,舍弃了这个身体,到一个富人家去投胎,要做富二代去了呢……”杨二正却突然说出了关于杨二正的前世今生。
“你是说,原先的那个杨二正,生活得并不幸福?”雷艳芳居然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那个时候,小姨家生活贫寒,小姨夫整天骂他,动不动就说——该死哪去死哪去!表妹于美琳也从来没给他好脸子,村里的人也都欺辱他,而且,那个时候,他刚刚青春萌动,对小姨郑多春,还有表妹于美琳都有某种不可遏制的冲动,所以,多重的压力和纠结,让他感觉活着真的十分痛苦,索性投水自尽,了断此生,尽快去托生到一个富人家里,生下来就是富二代,也就不用再遭那样的罪了……”
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不知道自己为啥一见到雷艳芳,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住,提及一个话题,就情不自禁,管不住自己的嘴,就会有啥说啥……
“你就是趁那样的机会,重生在了他的身上?”雷艳芳开始对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整个过程都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