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精神病院进行学术交流,护士是不需要随行的,这也是老崔特意的安排,只有他和齐盖一起去。
本来齐盖想着过两天再,等自己先从侧面打听一下父亲的情况,比如网页新闻之类的。
昨天认识了钱立伟,在钱立伟的帮助下,齐盖得知了检察院和法院对父亲判决的原因,而且钱立伟也表示愿意帮助他,这让齐盖有了底气。
吃完早餐,齐盖并没有跟着秀芝一起去她的房间,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给崔龙兴打了个电话,请崔龙兴帮忙安排一下,他想尽快的去精神病院进行学术交流。
老崔告诉齐盖,随时可以去,反正也不是去一次就完事,今天就可以,先去看看情况。
齐盖正想过去告诉秀芝,就听到和看到了香香田田还有崔囡囡对秀芝的劫掠,摇头笑了笑,秀芝跟你们在一起那我就更放心了。
走就走,齐盖马上又给老崔打了电话,这才有了薛舞刚下楼就看到齐盖和老崔上了救护车的情况。
“大姐,齐盖那孙子已经上救护车了,我这就跟上去,保证不会跟丢的。”
薛舞用微信对讲向林曼可汇报了情况,也开车跟着救护车而去。
林曼可等梅影换好了衣服,又找到季东要了一辆车,就打开了薛舞发来的实时追踪位置,庄门县她们也不熟,还真不知道齐盖坐着救护车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去医院给病人看病?
林曼可猜的差不多,是去医院,去精神病院,也是医院。
庄门县精神病院坐落在市郊的一个山谷里,中秋时节,依然是郁郁葱葱的满山,风景很不错。
这里齐盖已经来过很多次,都是来探望父亲的,每次来都能见到父亲,无论齐盖如何的痛哭流涕,却就是得不到父亲的任何正常回应。
当时的检控方之所以每次都允许齐盖见齐鸣,一是想借此观察齐鸣是不是真的疯了,二也是想判断齐盖究竟是不是知情者。
齐盖确实是不知情,否则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要是知道巨款的下落,是无论如何没法装的滴水不漏的。
最终法院没有办法,就采取了最后一个手段,判处了齐鸣无期徒刑,量刑是重了,但也在刑法允许的范围内。
就这样,齐盖都没有为了就父亲而交待出巨款的下落,看样子是真不知道,要不然就是冷漠无情的忘恩负义之徒,想私自侵吞这笔巨款。
随后的跟踪,办案人员发现,还有一批社会上的人也在跟踪齐盖,还突然当街绑架了齐盖,还甩掉了政府办案人员的跟踪,最终,齐盖失踪了。
这就是钱立伟跟黄处了解到的情况,这也是钱立伟为什么听完之后就选择相信了齐盖,原来齐盖还被绑架过,不过钱立伟没有来得及问。
这次齐盖又来了,不过不是以探视父亲的名义来的,是来学习和交流治疗精神类疾病经验的。
薛舞不敢跟的太近,因为她开的车是崔龙兴和齐盖都认识牌照的,省城的牌照。
通过手机时刻向大姐共享自己的位置,一路远远的跟随,很快就来到了庄门县精神病院。
奇怪,这孙子来精神病院干什么。
“大姐,我跟着齐盖那孙子到了精神病院,这孙子有精神病吧,来这里干什么。”
“你懂什么,我估计是老崔求着他来的,肯定是老崔家里有人得了精神病,求齐盖那孙子给治病的。”
“对对对,还是大姐猜的有道理,你们什么时候到,我现在还没敢进去,要不要我也跟进去看看他们干什么。”
“不用,别让那孙子发现了,你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道路,精神病院还有没有其他的大门,争取找个位置都能监视到,等我们过来。”
齐盖跟老崔下了车,对视了一眼,都回头朝着精神病院的大门口看了看。
“齐,林曼可的车子跟在后面是什么意思,她们在监视我们?”
“不知道啊,没关系,我们本来就是大大方方来做学术交流的,她们愿意跟就跟着呗。”
“那好吧,我们进去吧,我已经通知刘院长了,他在办公室等我们。”
距离齐盖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至于这里有没有人能认出他来,齐盖无所谓,自己是穿着白大褂来的,认出来最多就是长得像而已。
短短的两个月过去,齐盖已经从那个茫然无助的年轻人变成了自信睿智的年轻人,同样是年轻人,气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来到了院长室,崔龙兴给刘军和齐盖之间作了介绍,介绍齐盖就是石门县医院精神科的年轻医师,肩负填补石门县医院精神科方面的空白的责任,所以才会来这里学习。
由于是崔龙兴亲自前来,刘军自然是要陪同的,先领着二人参观了精神病院的开放区和监护区,这也是根据病症的轻重程度进行划分的。
在监护区其中一个楼层,有一扇大门紧闭着,刘军介绍到这里,并没有继续介绍,而是带着崔龙兴和齐盖去了治疗区。
齐盖回头看了一眼那山紧闭的大门,他知道,这里就是所谓的羁押病房了,关在这里的都是服刑人员,父亲齐鸣也在这里。
没有时间运起目力看看父亲的情况,而去齐盖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毕竟这件事情现在扑朔迷离,没有定论,父亲是真的有冤屈还是另有隐情都不得而知。
跟着刘军一起来到了治疗区,观摩了这里的医生是如何为轻度的精神疾病患者进行治疗的,老崔提出了,能不能让他和齐盖也接触一下来自石门县的病患。
在刘军的安排下,在主治医师的陪同下,老崔和齐盖见到了一名轻度的精神疾病患者。
这是一个因为误以为自己中了彩票大奖,后来发现那是上一期的一等奖号码,而他一直追的号,偏偏就那一期没买,这人就疯了。
“嘿嘿,我要是那天不喝酒就好了,我现在就是大富翁了。”
患者只会重复这一句话,看上去很正常,表情、动作和话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不别的,只这一句。
主治医师事先声明了,没有他的允许,老崔和齐盖都不允许接触患者,也不允许跟患者话。
“老张,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你不想出去走走吗,马上就中秋节了,你……”
这算是提示性疗法,通过语言试图转移患者的注意力,让他从深度的懊悔中解脱出来。
“嘿嘿,我要是那天不喝酒就好了,我现在就是大富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