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不知道,为什么相濡以沫的丈夫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就这么耿耿于怀自己曾经的过往,更何况这个过往是夫妻二人共同的决定呢。
赵芳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在最困难的时候,是丈夫坚实的臂膀给了她巨大的支撑,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或许真的是像丈夫所的,最近他太累了,每天去店铺里忙着装修的工作,为了我们一家子的美好明天而努力,既然丈夫不想要过多的激情,不想我太过主动的迎合,那么,就顺着他的意愿吧。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这也是彬彬自打患上了白血病以来,吃得最多最高兴的一次,看着彬彬的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夫妻二人暂时忘记了心里的隐痛,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彬彬吗。
晚上的时候,把彬彬哄睡着了,赵芳殷勤的为丈夫做了宵夜,当然不是龙抄手了,深秋了,郭翰林总是咳嗽,赵芳就熬了冰糖雪梨,清肺止咳的。
“芳,今天很累了,又喝了一点酒,汤我就不喝了,明天再热热你跟彬彬喝吧,我休息了……”
郭翰林敷衍了几句,也没有理会赵芳喝了酒红扑扑的脸水汪汪的媚眼,就连赵芳亲昵的肢体动作都直接选择了忽略,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丈夫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留给了赵芳一个冷漠的后背,手里的羹汤依然温热,赵芳的心却已经凉了下来。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可以确定的是,丈夫开始对那段屈辱的过往耿耿于怀并不断显露出厌烦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如何做才能让我们一家人恢复到以前的恩爱和欢乐,在卫生间的淋浴前,花洒的水流喷洒在赵芳的身体之上,温暖的水流在雪白的肌肤上流动,一如情人撩拨的手,一如男人滚烫的唇。
这套房子并不是他们的,陆可姐了,你们一家子的未来还是要你们自己努力,我们提供的只是短期的有偿帮助。
房子装修的很好,这是陆可姐为了节省时间,特意安排梅影和薛舞找的全装修的住房,两室两厅的房子比赵芳夫妻在庄门县的房子要大了不少。
赵芳关闭了淋浴,却没有立刻擦干身体,而是来到了洗脸池前,用手擦着洗漱镜上的水雾,一具曼妙的**逐渐显现了出来。
赵芳就这么看着镜中的自己,难道现在苦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我赵芳的精彩人生也要谢幕了吗,那个以前疼我爱我的丈夫,那个曾经十分迷恋我的**的男人,如今去了哪里?
没有了淋浴的水温,卫生间里逐渐冷了下来,赵芳不自觉的抱着双臂,想让自己的**再次火热起来,那**和激情可以尽情的升腾痛快的挥洒。
然后,触摸这么美妙**的手,却是自己的,那个她渴望的男人正在屋里呼呼大睡,或者他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用他的手来抚摸我,不想让他身体与我重叠,不想他滚烫的凸起刺入我的滑腻的凹陷,他开始厌烦我了。
镜子里的女人这么想着,眼泪就悄悄的流了下来,为了彬彬,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时,都可以尽情的提供我的服务我的风情,或者,我赵芳本来也是一个风烧的女人,我骨子里的赢荡已经被那段站街女的生涯完全激发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跟别的男人有偿服务时,我可以尽情的卖弄风烧展现赢荡,在丈夫面前就不可以,男人啊,你跟你同床共枕的女人如同交作业一样的死气沉沉,却非要在偷情的时候要求女人越风烧越赢荡越好,这是什么道理?
赵芳很想告诉丈夫,你的妻子也可以是你的情人的,或者你就把自己的妻子当成是别人的老婆来玩儿,又有何不可呢,只要我们两个是相爱的,我愿意陪你疯狂为你下贱的。
可是,赵芳却不敢,她不自觉的用手捏住了鲜红的蓓蕾,使劲的捏着,让疼痛使自己战栗;用手伸进那一蓬茅草,拨开柔软的保护,在那颗红豆上捻动,让**使自己呻吟。
赵芳没想到的是,她在卫生间里的这一切,全都被丈夫郭翰林看在了眼里,妈的,这个赢荡女人,郭翰林第一次用恶毒的语言对妻子的行为进行了评价。
郭翰林本来是对赵芳心怀愧疚的,他也知道他这么做是自己解不开心结,对妻子的冷漠是自己太过计较了,他爱他的妻子,深爱着赵芳,妻子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彬彬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看不起妻子呢,又有什么资格对妻子曾经被很多男人骑在胯下玩弄过而耿耿于怀呢。
郭翰林,是你自己没本事,你要是有本事,何至于你深爱的妻子要去出卖**,郭翰林不断的这样告诫自己,想让自己忘掉妻子的不洁净,想让自己重新对妻子的**产生迷恋和冲动。
可是,当他终于尝试着回忆着新婚的美好与激情,终于尝试着回忆起妻子的**带给自己的无限欢愉,终于振起了雄风走向卫生间,准备向赵芳发动一场久违的总攻时,他从门缝里看到了妻子在洗漱镜前的战栗和呻吟,看到了妻子就像一个赢荡女人一样的扭动着,最后瘫软在洗漱镜前的地砖之上。
这应该是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吧,这应该是让他兽性大发的场景吧,这应该是男人直接冲进去尽展雄风的时刻吧。
郭翰林却觉得非常的屈辱,这是个矛盾的男人,或许他今天期望的所谓总攻就是妻子像一具尸体一样的不要动也不要出声,他完成了要完成的冲击,发泄了该发泄的怒火,至于妻子想要什么样的感觉,她想要获得怎样的满足,又跟我郭翰林有什么关系呢。
矛盾的男人,自己的妻子尽展风烧那就是赢荡女人,别的女人呢?
又或者,你是个野蛮的男人,你是个粗暴的男人,一边辱骂着女人,一边在女人的身上展现你的雄风,只要女人愿意,在欢愉的时刻,这未尝不能解释为情趣呢。
可惜的是,郭翰林是真的这么想的,在郭翰林的脑中,很多恶毒的、恶意的辱骂女人的词汇就像弹幕一样的飞出。
郭翰林彻底的钻进了牛角尖,他曾经深爱的妻子,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就是个谁都可以买票上车的公交车……
可怕的念头和想法使得此刻的郭翰林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却怎么都摆脱不了斗牛士手里的那件红色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