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龙和花彪绝对没有明示过梅馨莉是陈平的女人。
但他们来的态度,和这种表现,都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微妙的想法。
再加上网络上梅馨莉搂着陈平胳膊的照片,梅家人想不误会都难了。
毕竟这些年眼馋梅馨莉的人太多了,陈平就算是宗师,但他也是个男人吧。
梅馨莉很会借势,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说道:“虽然陈先生对我很好,但我真不想什么事都麻烦他。”
对于梅家,梅馨莉真的没什么亲情,就连她亲生父母,都只顾着她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弟弟,把她当成了赚钱工具摇钱树。
所以才养成了梅馨莉极端自私,又对权势财富极其看重的性格。
她挑着眉毛说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咱们能自己解决的事,和和气气的解决不好吗?”
“如果我受了什么委屈,陈先生要替我出头,亲自来咱们家要个说法,那可就不好看了。”
“您说对吧,爷爷!”
梅山友满眼怨毒的看着梅馨莉。
如果眼光能杀人,他这个亲孙女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乖孙女,你可真是为咱们家着想啊,那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该特意感谢感谢你?”
梅馨莉心中冷笑,她根本就不怕梅山友的威胁。
当初强硬支持和陈平翻脸的是他,筹划着等陈平败给廖启明,侵吞陈平产业的也是他。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梅馨莉只是个摆在前台的棋子,所有十月梅集团的重大战略决策,根本就轮不到她做主。
陈平逆转赢了之后,梅山友却把梅馨莉推出去给陈平撒气,自己继续猫在后面掌控全局。
梅馨莉就是一道可怜的防火墙,她对她这个爷爷的恨意怎能不深。
她丝毫不惧的和梅山友的威胁:“多谢爷爷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爷爷认为我做的对,那就请爷爷抓紧时间派人去陈氏集团找王芳王总,商量股份的交易问题吧!”
梅家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梅山友身上,或愤慨,或紧张,或担忧。
梅山友沉默不语,皱着眉头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花彪突然说道:“梅老爷子,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梅山友肺都要气炸了。
反悔个毛线啊?老子从来就没想答应过。
他是有苦难言,根本无法反驳,所以才想拖时间。
要是能把花彪和段裴龙这帮人都拖的不耐烦走了才好呢。
到时候他就可以下令把梅馨莉逐出梅家,一切责任都扔给她,还能有个回转的余地。
如果现在当着花彪和段裴龙的面,把这事定下来,那可真就没办法反悔了。
段裴龙站起身来,走到梅山友面前。
他那铁塔一般高大厚重的身影,一句话都不用说,都能给梅山友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老东西,你到底啥意思?”
此刻在梅家人眼里,陈平和他的这些手下,就是一帮仗势欺人的无赖恶棍。
梅山友憋了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我同意!”
说完这几个字,梅山友就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肩膀的垮了下去。
他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虽然说工商业协会明令武者不许对普通人出手。
但懂的人都懂。
那所谓的普通人,只是无权无势的普通老百姓。
梅家算普通人吗?他们家也是有供奉武者的,而且还不少。
如果梅家也算普通人的话,那么侯家就不会被灭门之后,在社会上屁大点风波都没有掀起来。
陈平和他手底下这帮人倒不至于干出什么灭门惨案,但他们的影响力太强了,有太多办法能给梅家下黑手。
见梅山友妥协了,段裴龙咧开大嘴嘿嘿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梅老爷子,恭喜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除了我大哥之外,谁要是敢对你们梅家有什么龌龊的想法,我段裴龙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梅山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都说除了你大哥之外了,这是算是保证,还是威胁?
既然做出了决定,哪怕是被迫的,梅山友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还不如往好了想。
“我明天就让派人去陈先生那里办这个事。”
段裴龙和花彪的到了承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梅家。
他们刚走,梅馨莉突然拍了下额头:“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一件事。”
“今天和陈先生谈的时候,陈先生说是想要咱们把那栋未完工的滨海酒店。”
“我觉得咱们家连八成股份都转让给他了,也不差这么点,我就顺嘴答应了下来。”
梅山友眼前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还好他身边一个武者眼疾手快,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你你你……你这个狗东西……你竟敢……”梅山友哆嗦着手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余梅家人也对梅馨莉怒目而视。
那栋滨海酒店总占地一万五千平米,总建筑面积高达三十六万平方米。
地上九十九层,地下四层,建筑高度五百零三米,是海城最新的地标性建筑。
除了这栋大厦,周围还有一圈地上六层,地下一层的裙楼。
梅山友还想着明天派人去谈判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这滨海酒店单独刨出去,归梅家单独所有,然后再谈八成股份转让的问题。
这样一来,梅家的损失还能小一点。
哪曾想梅馨莉竟然把酒店送了出去。
梅馨莉双手一摊:“反正我都已经和陈先生商量好了,如果爷爷您要变卦的,明天就让人跟陈先生好好谈就是了,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大厅,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等梅馨莉走后,梅家人才大吵大嚷的喊了起来。
“滨海酒店建筑群是咱们家花费巨资打造的,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送出去。”
“草他妈的,陈平欺人太甚,他真以为我们梅家是泥捏的不成?”
“反正现在只是口头约定,还没有半个字落在纸面上呢,干脆咱们全都反悔算了!”
梅山友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闭……都给我闭嘴!”
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梅山友粗重的喘息声。
他缓了半天的劲儿才缓过来:“就这样吧,别说什么反悔那么幼稚的话。”
“金山都给出去了,还差一块金坷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