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来还多亏了云亭你,是你之前告诉我长公主和张蕊儿见过面,我一直让人盯着他们。”
“昨日那是事情,长公主的确不知情。”
长公主再如何憎恨贵妃,也不会想要害自己的皇兄,毕竟她如今的地位,都是帝王给的。
她就是想让贵妃出丑罢了。
里面那药材,是有人借助她身边丫鬟的手,去陷害贵妃,同时拉长公主下水,从而一箭双雕。
沈遇说着这些,用帕子擦拭江云亭掌心中的伤口。
“下次你下手轻点,别再伤了自己。”
他皱着眉,心疼的给江云亭吹了吹。
忙了一夜,本该一身疲倦的他,站在他的小姑娘面前,也就变得神清气爽了。
想了想,干脆拉着江云亭去了自己暂住的地方。
扶桑也忙了一夜,见到江云亭出现后,怪笑着躲开了。
沈遇让江云亭坐在椅子上给她上药,顺带解释着。
“盯着的人一直没撤走,这段时间的确没发现什么,昨日你将你丫鬟找出来后,我反过来顺着那丫鬟查过去。”
“发现前段时间,那丫鬟的弟弟,一直在一家赌场赌钱,一开始手气不错,养大了心,后来越赌越大,就在几日前,对方欠了将近千两银子。”..?
这户人家么,家境一般般,哪里拿的出千两银子啊,可不给钱,赌场老板可不会放过你。
“后来发现,张家有一个下人也在那几日出现在赌场中过,并且和她弟弟接触过,昨日,对方的赌债消了,那弟弟也消失了。”
着重消失二字,江云亭挑眉。
“被当成人质了?”
所以那丫鬟死都没有吐出这件事情。
“嗯。”
沈遇点点头,用帕子将江云亭的掌心包扎好后,牵起她的另一只手把玩着。
那丫鬟为了自己弟弟的小命,不都不答应给贵妃准备的东西里下药,可又太胆小,不敢自己上,所以找了其余人,哄骗对方是不害命的小玩意。
“那下药的人呢?”
江云亭想到刚刚张千山的话,说是处理干净了,难不成?
“放心。”沈遇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我的人先一步找到对方,做了伪装,没让他们得逞。”
江云亭这才放心。
“这位张大公子……不是张丞相的儿子吧。”
她犹豫着,问出这句话。
看张蕊儿对张千山的感情,根本不像是寻常兄妹,那眼神是在看自己的心上人的。
以张蕊儿的教养,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的事情来。
那么只能说明,张千山有问题。
“嗯。”
沈遇抱着江云亭,坐在椅子上,他蹭了蹭江云亭的脸颊,语气含笑。
“这也多亏了你。”
上次梅园后,江云亭和沈遇见过一面,说过张千山的事情。
而后沈遇派人去找当初张家的那些老人,很难,但是找到一个。
“那人说,那个姨娘当时的确生了一个男婴,却是一个死婴,可到第二日,婴儿活了,还哭的很响亮的那种。”
一开始他们只当是大公子福大命大,救活了。
可那之后,当日所有知晓这件事情的人,都一个个消失在张家中。
这人是个府中老仆人,产房中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一些,可他足够机警,察觉到不对找了个理由出去采买后,就没回来过。
他后来打听过,他居住的地方被翻了个底朝天,以及当日那些人,都杳无音讯了。
这故事,江云亭很熟悉,就发生在柳乘嗣身上过,当初他替代柳家子嗣就是这个过程。
“没猜错的话,这个张千山,就是前朝皇嗣之一。”
沈遇眼里,是沉冷的光芒。
谁能想到,一查查到底,竟然发现了这么多令人错愕的事情呢。
“那张丞相那边……”
江云亭想到那位深藏不露的张丞相,皱皱眉。
如果张丞相真的有参与,那未免太可怕,可若说他不知道,江云亭也不相信。
“他是知道的。”
沈遇肯定江云亭的猜测。
“这事情宋凌阳在查,昨夜派人去了张家,找到了一些东西。”
“你可知道,张千山之前一直在外游学,去的最多的是什么地方?”
说到这,沈遇故意卖关子起来。
“难不成是……安洲城?”
“阿梨真聪明。”沈遇挑眉,低低笑着,亲了亲江云亭的脸颊。
“是安洲城,张千山还是颜不语的一位弟子。”
“这些年,他都在那边接受颜不语的教导。”
柳乘嗣,不过是主动暴露在他们面前的一个挡箭牌,真正的重点,是张千山。
可现在,也被他们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