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晚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离开。
她没有想到沈诗雨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乔泽轩的,而他竟然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感觉真的是万蚁噬心的感觉。
乔泽轩的家庭从小就是破碎的,所以他的心愿便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不想过孤独的生活。而他能和沈诗雨在一起并结婚其中一个原因一定是想给这个属于自己的宝宝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有父母的疼爱,他极力要保护维护的宝宝却失手在他的手里,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心态的结果。
换作是她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椎心的痛。从这一点上傅向晚对乔泽轩竟然还产生了一丝的同情。这并是因为她善良而是人的本性,换成是别人也会产生同情之心。而且她这个人并不想活在仇恨里,仇恨会让一个人失去情感和理智,就像乔泽轩一样容易失足,内心阴暗而导致人格的扭曲,而且她现在这么幸福,何必往仇恨里钻。
乔泽轩就是因为太把仇恨看重了,所以才会被沈诗雨蒙蔽了智商,才会有这后面的一系列悲剧的发生,仇恨不是好东西,她没必要拥有。
傅向晚为了查房,还是上前敲了病房门,然后推门而入:“例行查房。”
杨文丽、沈诗雨和郑开的目光全落在了傅向晚的身上,沈诗雨的眼角不挂着泪,微咬着唇角:“傅向晚,你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是吗?看到我落得这么悲惨的地步,你是不是很开心。”
傅向晚却没有抬起目光,只是把温度计递上前去:“测一下体温。”
沈诗雨看着根本不在乎的傅向晚,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温度计,然后往地上狠狠地砸上去,温度计瞬间就碎裂在了地上:“傅向晚,我不用你假好心。”
“沈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傅向晚看着脚下碎裂的玻璃渣,眉头轻蹙,“这只是我的工作。”
“傅向晚,你少假惺惺的,你不过是想看到我是怎样的悲惨?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以为你赢了吗?只要我活着,你就永远赢不了。”沈诗雨依然还是偏执地认为是傅向晚害她成这样的。
“我看到了你的自作自受。”傅向晚轻描淡写,然后就转身离开。
“傅向晚--你别得意!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别想得到!”沈诗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愤怒地大吼着,双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骨节泛起了青白。
而外面却传来了傅向晚一点也不受影响的声音:“把405病房打扫一下。”
面对着傅向晚的平静淡然,沈诗雨却已经痛到了抓狂,是一种想要疯狂的倾向,她连自己的唇角咬到出血也没有感觉到。
郑开皱了眉:“诗雨,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你走开!你们都走!”沈诗雨现在也不想看到郑开,他的存在提醒着她那不一堪的一幕,还有心中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
“郑医生,你先走吧,让她静静的休息一下,不要再刺激她了。”杨文丽将沈诗雨抱在怀里,任她眼角的泪浸湿她的衣服。
郑开没有再说什么,抿了抿唇,只好先转身离开。
今天一下班,谈希越就来接她了,看她的兴致不高,好像的些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了?有心事?”
傅向晚抬手拨过侧脸的发丝:“沈诗雨流产了,她是被乔泽轩给推倒踢到了肚子,而那个孩子是乔泽轩他自己的宝宝。这真的太戏剧性了,又充满着悲伤。你说人怎么做了坏事都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为恶呢?”
谈希越伸手轻摸了一下她的柔软的以发顶:“因为他们总认为自己做的没错,所继继续往他们认为对的方向走。”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傅向晚侧眸看着他英俊的侧脸。
“我这是淡定。”谈希越温柔地浅笑,有笑纹在眼底荡漾开去,温暖的,包裹着她的心脏。
“那个视频不是你放上去的,那是谁?”傅向晚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把U盘给了谈希越,本来他是决定用U盘里的内容去给沈诗雨做交换,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找傅向晚的麻烦,井水不再犯河水,可是没想到视频会在她和乔泽轩的婚礼上出现。
“应该是婕儿吧,这个东西除了你给我这一份,她那里应该还有。”谈希越根本不用猜,就能知道是她做的。
“沈诗雨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傅向晚叹了一口气,“现在沈诗雨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希望她以后不会再想着报仇了,仇恨不是好东西。”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这人心就简单多了,世事也不会这么复杂,也不会有仇恨了。”谈希越觉得她把很多事情想得太简单,可正因为这份简单才是他执着于她的原因。
如果她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那么在一起就太累了。
简单些好,简单的女人才好骗到手里。
“仇恨虽然强大,但主宰不了我的。简单才是幸福不是吗?”傅向晚已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了,她将身体倾斜,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安全感十足。
谈希越自然也是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感觉:“今天回军区大院吃饭。”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还没有准备呢?”傅向晚吓得立即从他的肩头坐起来了。
“又不是第一次我家人,还需要准备什么。”谈希越笑她的紧张。
“我总不能空手去啊,总要买些礼物。”傅向晚不想失了礼节。
“你去了他们就会很高兴了,比任何礼物都强。”谈希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示意她不要担心太多。
谈希越的车已经被军区大院的守卫兵看得眼熟了,一路是畅行无耻。到了谈家的门前,停好车,谈希越下车便牵起她的手进了屋,客厅里的爷爷,奶奶,谈启德,二叔夫妇谈启志和吴琳,三姐夫妇谈雅仪和温贤远,六姐谈雅丽都在,还有一个傅向晚不认识的军人,是大院里周家最小的孙子周子沛,现在也是陆军少校,也是年轻有为。
谈希越和傅向晚一一叫过了人,然后坐下,母亲方华琴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希越和晚晚回来了,那可以开饭了。”
“伯母,我来帮你。”傅向晚起身走过去。
“你坐下就好了,帮什么忙啊。”方华琴拍着晚晚的手,对她的喜爱是溢于言表。
“就是端菜拿碗而已。”傅向晚坚持着。
“妈,晚晚要做,你就让她做吧,有了儿媳妇你就该享享儿媳妇的福了。”谈希越在那里帮腔,惹得傅向晚是一阵脸红。
“说什么呢,儿媳妇是拿来疼的,可不是使唤的。”方华琴微瞪了谈希越一眼,然后再对傅向晚道,“晚晚,若是希越他欺负你,我只管告诉我,我给你作主。”
“好。”傅向晚笑着点头,便跟着方华琴进了厨房帮忙端菜。
谈希越坐到了温贤远身边:“姐夫,周厉,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
“最久一个月吧。”温贤远最近这些年调到了外地的驻军部队。
“上次奶奶的生日宴会我们都没喝上酒,今天咱们兄弟三可要好好地喝一杯。”谈希越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好啊。”温贤远也很久没有和谈希越好痛快地喝酒了。
周子沛也笑笑点头,比年龄,他比谈希越还要小些。
众人围坐一桌,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响起了开门声,一个粉色的身影出现,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来人的身上。
“雪莹回来了。”奶奶笑得慈爱。
唐雪莹身材纤瘦,一件粉色的大布娃娃双排金扣修身斗篷毛呢外套,黑色的翻皮高跟长靴,十分的时尚,年轻而有活力。加上她清秀雅致的五官,长发披肩,发尾内卷,甜美而知性,看不出她已经有二十九岁了。
唐雪莹温婉浅笑:“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爸,妈……今天家里人好多。”
“二嫂,你吃饭了没有?”傅向晚起身走向了她,亲昵地拉着她的手。
“还没有,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唐雪莹也笑对傅向晚,两人很是投缘一般。
“那你先坐下,我去给你拿碗筷。”傅向晚便将她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坐法两端是谈正儒和谈奶奶,左边是男人,右边是女人,而唐雪莹的左边是谈雅仪,对面是周子沛,右边是傅向晚。
男人都喝白酒,女人则喝了些红酒,很多人一起吃饭,气氛很是热闹。一顿晚饭吃得很开心。
“晚晚,我和爷爷已经决定下个周末我和你伯父伯母,希越一起去你家,向你爸妈提亲,谈谈你和希越结婚的事情。”谈奶奶在女主人座位上发话了。
“奶奶,你年纪这么大了,又是长辈,让你折腾去我爸妈那里一辈真的不太好。还是我打电话让我爸妈周末过来一趟吧。”傅向晚贴心道。
“这有什么不太好的,为了希越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就算再远,奶奶也要亲自去,这才有诚意。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谈奶奶拍板定案,“你只要通知一下你爸妈就好了。”
“那谢谢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傅向晚瞳孔里有笑意璀璨。
饭后,傅向晚、唐雪莹和谈雅丽帮着方华琴还有吴琳收拾饭桌,还给男人们泡了上好的雨前龙井。
唐雪莹把切好的水果端了出来:“来吃点水果。”
傅向晚给在一楼娱乐室里下象棋的谈正儒和谈启德,谈启志三人拿了水果过去。
谈希越、温贤远和周厉坐在一起聊天,聊的都是工作之外的事情。
“子沛,有女朋友了吗?”谈雅仪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体贴地递给了身边的温贤远。
傅向晚则和唐雪莹停止了交谈,看着周子沛。
“还……没有。”周子沛摇了一下头,“三姐,你也知道,我们军人很难找到对象的,现在的女生都需要时时陪着,还要随传随到的。可是我没那么多时间的。”
“也是,不过找同样是军人的对象不就解决问题了。”谈雅仪的目光落正走过来的谈雅丽身上,“雅丽也没有对象,她是军人。”
周子沛被一口茶给呛得咳嗽起来,脸色涨红:“三姐,我不敢。”
“为有什么不敢的,有我在,我替你说去。”谈雅仪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谈雅仪话音刚落,谈雅丽就走了过来不看着她:“三姐,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可是好心为你,正向子沛说你和他的事情。”谈雅仪抬眸看着谈雅丽。
“我和子沛之间能有什么事情。”谈雅丽完全还没有想到感情方面。
“你都老大不小的,也不交男朋友,相亲的事一拖再拖的,子沛挺不错的,虽然你比他大一岁多,但年龄也不是问题不是吗?你们从小认识,虽然大了没怎么联系,但小时候的那份感情也在啊,也算是知根知底儿。大家不试一下可惜了。”
谈雅丽一听谈雅仪要搓合她和周子沛,一向温和对人的谈她的脸立即暗了下去:“三姐,你别自作聪明。我和子沛之间不可能。”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和你姐夫不也这样过来了。”谈雅仪一脸幸福地去扣住温贤远的手,“现在你看你姐夫对我多好。我不是很幸福吗?你就一根筋死到底。”
“我一根筋死到底也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三姐你操心。”谈雅丽很是倔强。
“那个男人他抛弃你这么多年没有音讯,你就一直这么死守着给谁看?说不定他早就已经娶妻成家,儿女成双了!你怎么这么傻!”谈雅仪的话触动到了谈雅丽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谈雅丽此时像是被剥去强硬面具的脆弱女人,一时间泪意湿了眼角。她狠咬着唇,痛苦不堪:“三姐!”
然后她看了一眼所有的人,都用很震惊的目光看着她。她别开头,转身急步往楼上而去。谈雅仪看着谈雅丽落荒而逃的身影,也有些颓然地坐下。
周子沛见情况急转,有些担心两人:“三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不要再为难六姐了。”周子沛的目光轻扫过某处。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她好。难道她真要这样一生不嫁吗?”谈雅仪头疼地捂着额角。
“子沛和雅丽之间,你别去瞎掺和,你又不是不知道雅丽的心思。你这样当着这么人的面说揭她的伤疤,谁都不会高兴的。”温贤远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来,微微安慰着她。
傅向晚和唐雪莹看着温贤远,觉得他挺会安慰人的。而温贤远抬起的目光又正好与她们两人相遇,又错开。
“三姐,不是我要说你,是你真的太多事了。六姐的事情她自己的分寸,她不是小孩子了,你别多管她的事情。”谈希越也蹙着温润的眉,“你若是要管所有的事情,你也忙不过来。”
“老七,我是为你六姐好,难道你真想她一生孤独终老吗?就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谈雅仪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好心好意的,我是图什么!”
唐雪莹坐到了谈雅仪的身边,伸手轻扶她的双肩:“雅仪,那个人并不是抛弃了雅丽,而是一直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般,现在也是生死不知。”
“一直没有消息不是抛弃是什么?”谈雅仪委屈地抿着唇。
“雅仪,雅丽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想通才好,而你是好心做了坏事,其实也不怪你,你们的立场不同,所以你也要多多体谅一下雅丽。”唐雪莹声音温柔,说出的话仿佛悦耳的铃声,“雅丽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就不要和她生气了,毕竟她是你的妹妹,你是姐姐,总要谦让大肚些,不是吗?我看你是累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嗯,那我上楼休息一下。”谈雅仪点点头,把唐雪莹的话听进去了。
然后坐在谈雅仪左边的温贤远抬眸,对唐雪莹微微一笑,对她表示感谢。而她也是淡淡一笑,轻轻摇头,表示不客气。
“来,我扶你上楼。”唐雪莹扶起了很是失落的谈雅仪,自己的好心却被误解。
唐雪莹把谈雅仪安置在床上,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都在楼下,有事叫我们。”
“好。”谈雅仪点头。
唐雪莹在离开之前,再一次看了一下谈雅仪,才关上了门,她没有马上下楼,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坐到了床沿,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然后她紧握着手机,咬着唇看着房门的方向,既紧张又期待。没一会儿就有人把门迅速的打开又关上。
来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急步向唐雪莹走过去,而唐雪莹见到来人后,立即站起身来,咬在唇上的力道又加深了两分。
“雪儿。”来人温柔地唤着唐雪莹的小名。
唐雪莹也走向他,扑进他健实温暖的胸膛内,深深地嗅了一下,男人的阳刚味道充满着她的呼吸,就有泪意湿润了她的眼角。她赖在他的怀里:“还是我熟悉的味道。”
“雪儿,我很想你,想得很辛苦。”男人也是双臂圏紧了她的身体,想把她揉入自己的心骨里。
“我也是,很想你,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急着赶了回来,只为了能看你一眼。”唐雪莹将脸深深的埋在他的颈窝里,就为了这一面,她都很满足,能解她相思的苦和痛。
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然后把她压倒在了床上,削薄有唇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嫣红的唇瓣,绵密地热吻铺天盖地而来,把她的呼吸掠夺,而唐莹的双臂也勾着他的颈子,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柔软的舌尖描绘过他那完美的唇线,而他则含住她的舌尖吮-吻着,继而两舌相交纠缠,吻得难舍难分,彼此对方对的渴望是那样的赤果果而热切,恨不得把对方揉入灵魂深处。
他们的呼吸开始混乱而灼热,他的大手滑过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把她的黑色打底裤退下,同时也解开自己的皮带,只听到金属扣发出的清脆响声,拉开西裤的拉链,他们连衣服都没就这样结合在一起。
虽然这样急的占有让唐雪莹的感觉到疼痛,男人也停止了自己急切的进攻,吻着她洁白的眉心,鼻尖,然后是唇瓣,又加深了这个吻,用吻来缓解她的疼痛。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男人也很是紧张,汗水都浸出了额际。
唐雪莹摇了摇头,依然笑着,可眼底却水润光泽:“不要停,我不想浪费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太地过珍贵了。”
“我恨不得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再分开了,雪儿……”男人又吻着她,眉心皱得很紧,也很无奈和痛苦。
“我们并没有分开,我们只要相爱就是在一起。”唐雪莹也回吻着他,鼓励着他和她亲密结合。
男人又开始运动了,控制着自己的力量,先慢后快,带着她冲向快乐的巅峰。而唐雪莹最初的痛楚逐渐被战栗的快/感取代, 她的双手十指伸入了他的黑色短发内,喉咙里低吟出最妩媚的呢喃,让男人更加的兴奋和激动,全力以赴,同时与她达到最高点。
男人抱着唐雪莹,双臂收紧,埋首在她的发间,轻吻着她的发丝,又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还有空气里浮起男欢女爱后的腥腻味儿。
两人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相拥,昏黄的暖色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被被明暗切割的光线侵染,寂静而显得安宁。这一刻他们是满足而幸福的。
“真不想离开你,就想这么抱着你睡一整夜。”男人的语气里全是无限的眷恋。
“会有机会的。”唐雪莹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走吧,别被人发现了,这里可是谈家。”
男人伸手抚上她细嫩白皙的脸庞,目光温柔如深海,捧着她的她,再一次给她一个热切的吻,很深很缠绵。然后才匆匆地离开,唐雪莹的不舍地目光跟着移动。
男人很谨慎地打开一条缝,然后再打开一些,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见很安全,便闪身出去,动作很是俐落干净。他出了门,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在走廊间,顺势再一次检查着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唐雪莹在男人离开后,这才用双手环住自己的双肩,咬着唇,落下了泪来,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泪水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这份苦恋不知道什么才是一个尽头。这样偷情虽然是不道德的,可是这份深入心骨的爱情让她无法放弃,她很苦恼,可又觉得只要能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也好。
可只要他好,自己付出再多也是甜的。
唐雪莹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反复地检视了一遍后,她把床铺也整理了一下,看到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出了门。
她下到楼来的时候,大家都还在开心的聊天。
周子沛是最先看到她过来的人,因为他坐的位置正好对着楼梯口:“二嫂,三姐她还好吗?”
“她睡下了。”唐雪莹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的频率。
“今天你和三姐就留宿在家里吧。”谈希越看向温贤远建议道,“我和晚晚也不回去了,今天好不容易和你遇到,我们得多聊聊。”
“嗯。”温贤远点头道。
傅向晚看着唐雪莹:“二嫂,你呢,今天就住这里?”
“这么晚了,我当然不走了。”唐雪莹握着她的手,“我也有好多的话对你说。我们到一边去说。把这里留给男人。”
“好啊。”傅向晚牵起唐雪莹的手便往一边去了。
唐雪莹讲到了谈雅丽的事情:“二十岁的雅丽曾经有一个很相爱的男朋友。他们好到已经私定了终身,就在准备第二天去领证时男方一直没有来,雅丽在民政局待了三天三夜,最后昏倒送医,才发现她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而更不幸的是那个孩子也没能保住,摔掉了。从此之后,雅丽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恋爱不结婚,进了部队,都八年过去了,八年了,男方像是消失了一下一直没有音信,而她还是单身一人。其实她并不是不婚主义,只是她对爱情太过偏执了,偏执到用自己一生的幸福随时间陪葬。这也是三叔和三婶一直担心却又不敢在雅丽面前提起的事情。”
傅向晚听得着也觉得伤感:“真是难为六姐了。”
“所以晚晚你是幸福的,希越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所以你要珍惜这份幸福,替我们大家幸福。”唐雪莹感慨良多,心中酸涩不已。
很多时候她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仿佛看到自己也幸福了。她把这份无法言说的爱都寄托在别人的美好爱情里。
“二嫂,你和六姐都会幸福的,相信自己,虽然方式可能不同,但幸福感都是一样的。”傅向晚抱了抱唐雪莹安慰着她,从她的身上她能感觉到一丝悲伤的情绪。
“我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唐雪莹与她相依偎,情深似姐妹。
晚上十二点大家才回了房,周厉的家就在大院的东面,他没有留在谈家,而是回了家。
傅向晚睡的是客房, 在谈希望房间的对面。
虽然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但是在谈家他们还是没有越线,各睡一屋。
正当傅向晚睡得迷蒙的时候,感觉到被子里有什么在蠕动一样。她突然被人搂进了怀里。她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视线在黑暗里模糊不清,正张嘴要尖叫时,却被湿软的唇给堵住了嘴,把她的声音悉数吞没入,然后便是一个绵长而热烈的湿吻。
这个味道很熟悉,全是谈希越的味道,这个好色的男人真是不安份,半夜三更的还跑到她的房间里来和她缠绵亲吻,双手还在她的身上乱摸,这里可是谈家,有那么多人看着,他的胆子也太粗了。她是又气又恼,却又享受他这样的美好的吻,她真是很矛盾。
她躺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的力量,他低头咬吻着她的嘴唇,长舌侵入她的唇具里,勾着她的粉舌,双唇的吮吸让她的舌根都发麻。两人舌齿间热烈的纠缠让她抑制不住的娇喘低吟,他技巧丰富地带着她跟着他走,她也热烈地回应着他,与他纠缠在一起。
她红扑扑的脸颊,仿佛最熟透的最新鲜的草莓,惹人采摘,一口吞下。而那双水眸在黑暗中晶亮闪烁特别璀璨迷人。
他弯下头又封住她的双唇,疯狂地吻着着她,让她意乱迷乱,脑子里空空一片,只能随着他而反应,她的热切回应让他仿佛得到了鼓励一样,他越加用力地吻—咬着她本就嫣红微肿的唇,反复在她的齿舌间纠缠。
“别,这里是谈家,别人会看到的。”傅向晚最后还是拉回了自己的一丝理智,抗拒着。
“都这么晚了,所有人都睡着了,就算你叫出声来,也不会有人听见,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你可以再热情一些。”谈希越就在她的上方,他的鼻尖擦着她的鼻尖,很是亲昵亲密。
傅向晚原本就滚烫的脸颊更是火热了,她在黑暗里瞪着他:“说人话。”
“我是人。”谈希越笑了,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那就回你房间睡。”傅向晚指了一下门的方向。
“我一个人睡好怕怕的,抱着你我才能睡得着。”谈希越开始耍赖了。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的吗?”傅向晚还是瞪着他,“这是谈家,我不想给爷爷奶奶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伯父,他对我的印象已经够了差了。”
“是我在你的房间,不是你到我房间。”谈希越的手指挑起她的发丝缠绕在指尖,“这次让他们看看是我没有节操地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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