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谈希越这么甜蜜人心的话,傅向晚的视线与他相接,眸光羞怯的闪烁:“谈希越,你是吃糖长大的吗?”
“我不喜欢吃糖。”他很认真地举起手指做发誓的样子,“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我妈。”
“我没那么无聊。”她轻拍下他的手,不可能真的去问方华琴的,“时间还早,你去上班吧。”
“那你呢?”谈希越扣着她的手。
“我去逛一下街,顺便找佳佳陪我,我和她好久没在一起玩了。”傅向晚并不想他因为自己而耽误工作。
“那我送你过去找她。”谈希越便牵起她往坐上了她,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上次他们从警局里保释过席佳榆出来后送她回过家,所以谈希越很快就开到了席佳榆所在的小区。
谈希越陪同傅向晚上了楼,她按了好几下门铃,席佳榆才开了门,睡眼惺忪地揉着染成了棕色的慵懒卷发,看起来时尚而前卫,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外披一件外套,却依然美得撩人。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席佳榆揉着眼睛,才看清楚门口的傅向晚和谈希越,惊讶地眼睛睁得老大,“七少,晚晚……你们怎么来了?”
傅向晚看着她一脸的惊讶:“看到我们的有那么吓人吗?”
“先进来坐坐吧。”席佳榆退开了身,招呼着他们进来。
她进了屋,就收拾着凌乱的屋子,四处散落着杂志,茶几上还有吃剩在方便面等,一点收拾都没有,完全不要女人的家,让人无法想像绝色动人的席佳榆竟然这么懒一个人。
“七少,真是让你见笑了,家里太乱了。”席佳榆很是不好意思地收拾着沙发上的衣服,抱作一团到卧室里。
傅向晚也帮着她收拾着家里,并向谈希越解释着:“佳佳工作都很晚回家,白天又补眠,没有时间整理的。”
席佳榆也出来笑道:“七少,别介意啊。”
“没关系,我就是送晚晚过来找你,我站一站就会回公司。”谈希越摇头,并不介意,“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好。”傅向晚点头,关心道,“路上小心。”
“晚晚,现在都这么关心七少,那你们结了婚不是更不得了了?”席佳榆趁机挽上了傅向晚的手臂,取笑着她。
傅向晚则伸手轻点了一下席佳榆的鼻尖,而谈希越则笑得灿烂:“我们已经领证了。”
“什么?都领证了?”席佳榆看着身边的傅向晚求证着,“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就在我送晚晚来之前。”谈希越已经站在了门边。
“结婚证给来刺激一下我。”席佳榆向傅向晚摊开了手。
傅向晚也没有遮掩,很是大方的把收好的两本结婚证都拿了出来。
席佳榆一看到那鲜红的本本,便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笑得很开心:“晚晚,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真是很替你开心。还有七少,这么快乐的喜事,你可不能这么藏着掖着,对我家晚晚太不公平了,今天你得小范围公开,并且庆祝这美好的一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就说一个字或者两个字,行还是不行!”
“佳佳,你干嘛啊。”傅向晚轻拉了一下她。
“我没干嘛啊,就是想给你们庆祝庆祝,这么特殊的日子怎么能过得这么平淡,必须来点刺激的。”席佳榆一脸的兴奋,漂亮的眼眸里全是愉悦的色彩。
“佳佳说的对,咱们不能让这么美好的一天这么平淡的过。”谈希越自然是赞同席佳榆的提议,“佳佳,这庆祝的事情就交给你一手包办了,到时把地点发给我。”
“没问题。”席佳榆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傅向晚见他们两人都这么默契的定了这件事情,也不好说什么,这毕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是值得庆贺的。趁这件事情,大家在一起玩一下也是一件好事。
“今天也让心儿去吧,她也很久没出去开心过了。”傅向晚看向谈希越,征求着他的意见。
“不用问我,问她就好了。”谈希越把手放到了门把上,“人多也热闹一些。”
然后他便先离开了,剩下了席佳榆和傅向晚两人。
“晚晚,结婚是什么感觉啊?”席佳榆看着手中红红的结婚证,抬手小心的轻抚过去。
曾经,在他们婚姻也只差一步一遥了,后来却相差万里,她再也找不到爱情原来的模样。
她有一份青梅竹马的爱情,他们相爱到一分钟不看到对方,就难受的仿佛死去,他们约定在他们到了结婚年龄后就马上去结婚。
可是在她快满二十岁生日前三个月,家里发生了变故,父亲因债自杀,母亲打击生病,所有的债务和困难都落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而撑着她在这样的困境里走过来的就是他给予她无限的疼爱。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相爱下去。可命运偏偏和她开了一个很残忍的玩笑。
她在和他准备领证的一个星期前,他在高档的酒店里看到浓妆艳抹的她和上流社会的一个有钱人坐在一起,拼命地喝酒,她喝一杯,那个男人就给她一百块钱,那个时候,钱对她是很重要,父亲的债和母亲的病都需要钱。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瞒着他去陪酒。那一刻,他冷眼看着她,当她发现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已经冷漠地转身离开了。
她慌张地丢下高脚杯,连钱都忘了拿便追了出去,却在要追上他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一个酒瓶子,整个人就摔趴倒在地上,疼得她骨头都碎了,而他也终于停下了脚步,看向她。她欣喜地扬起了笑,却感觉到有泪顺着眼角流淌。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一身名牌,长相却一般的女人挽上了他的手臂笑看着趴在了他脚下流泪的她:“这个女生追你都摔倒在地上了,你的魅力可真大。”
“我根本不认识她。”他的话如此的残忍而决绝,像一把锋利而冰冷的马子把她的心脏切割,“我们走吧。”
他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牵起那个女孩子的手,转身离开,而她却像是石化的雕像就那么一直趴在地上,有些不小心踩到她的手,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从那以后,她的心就不会再疼了。
“佳佳,别想那么多了。”傅向晚伸出手臂圈着她,将她抱在怀里,“结婚的感觉需要你自己亲身去体会一次,你才会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席佳榆很是伤感道,笑起来都觉得有几分苦涩,目光黯然,“晚晚,你忘了我和心儿是不婚主义者了吗?我和她都不会结婚的。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啊,你幸福了我们也就幸福了。你就连我们的那一份一起加倍的幸福。”
傅向晚却是咬咬唇,有些心酸。
慕心嫣和席佳榆都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这份爱把她们所有的热情都用完了,所以在经历过后,她们都选择了不婚。
她相信她们不是不婚,是害怕结婚。而幸运的是她在受伤后遇到了谈希越把她从悲伤痛苦中带出来,去面对阳光,而她们却只有自己。她多希望能出现一个让她们两人也能打开心结,走出阴暗角落的男子,把他们当成手中的珍宝,宠爱一生。
“不行,你们的幸福我怎么能夺走,相信我,我们三个人都会幸福的。”傅向晚抱着最良好的心态,眼睛也是看向幸福的远方。
“好了,不说这些了。”席佳榆深吸一口气,收拾着自己的伤感,调整好了情绪,轻拍着她的手臂,“你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自己。”
“好的。”傅向晚松开了圏着她的手。
席佳榆便进了卧室,洗漱,换衣,化妆,当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她那神清气爽的女神一面,格外的妩媚勾人。
而傅向晚也替她把屋子差不多收拾好了。看上去比刚才像是被贼给打劫的现场整洁太多了。席佳榆的目光扫视过去,赞赏的目光看着傅向晚:“小妞,不错哦,是贤妻良母的料。”
“走了。”傅向晚被好友这么一说,却是有些羞涩了。
席佳榆很漂亮,尤其是那双腿,纤细,优美,均称,笔直,所以无论什么季节她都会毫不吝啬的展示她傲人一等的美腿。这初春还是有冷意的,她却黑色丝袜搭配着高跟鞋,十足的撩人的妖精。
席佳榆挽上傅向晚的手臂,两人便离开了。
两大美女的出现地街上,回头率是超高的。他们在街上四处逛了一下,最后去了一家饮品店坐下。
“你说今天去哪里庆祝一下?”席佳榆叫了一杯新鲜的橙汁。
而傅向晚则是一杯柠檬水:“他不是交给你全权处理了吗?而且你对吃喝玩乐的地方都很熟悉,你决定就好了。”
“每一次都是去雅碧会所,好像太没有意思了。”席佳榆咬着吸管,也拧眉也泛起了难色,“要不我们去,这次我们去流金会所,好像那里开设了一些运动设施,可以去游泳,还有拳击,室内高尔夫等。游泳可是最好的塑身运动。”
傅向晚只差没被嘴里的柠檬水给呛到,抬起浓密的羽睫:“还是你说了算。”
“那就OK了。”席佳榆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就拿起傅向晚搁在桌面上的手机。
“你干嘛啊?”傅向晚不解地看着她,拿她手机做什么?
“用你的手机给七少发短信,告诉他地点,让他去订包厢,今天晚上咱们都不醉不归。”席佳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敞开怀地高兴一次了,所以要大快特快。
她输入内容,然后发给了谈希越,继续道:“你不是说心儿去照顾七少的四哥了吗?那她有时间来吗?”
“打电话给她问问。”傅向晚也只能尊重她的意见。
席佳榆点点头,然后拨给了慕心嫣,此时慕心嫣正在给谈铭韬读当天的报纸。她看到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后对静静睡着的谈铭韬道:“你等一下我,我去接个朋友的电话。”
然后她便走到了落地窗边,指尖滑过了屏幕接起了电话:“佳佳,找我有什么理事吗?”
“心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别惊讶。”席佳榆看了一下傅向晚,故做神秘地顿了一下,“晚晚和七少今天刚领了结婚证。”
“真的吗?”慕心嫣是欣喜中带着惊讶,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晚晚怎么没有亲自告诉我,而是你?”
“晚晚她和我在一起呢。”席佳榆拿着吸管搅动着果汁,“今天晚上替她和七少庆祝,都是一些好朋友,一起来吧。”
慕心嫣却上回头看了一下躺在床上安静无比的男人:“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这么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不来?”席佳榆有些急和意外,他们三个的友情坚固,无论谁的事儿都会顶力相助的。
“四少他需要人陪着。”慕心嫣咬了一下唇,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微微泛沙哑,“而且我不想上一次在游轮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要看着他才能安心。晚晚会理解我的。”
那次谈希越的生日会在游轮上举行,她就是离开了一下,才让坏人有机可趁,把谈铭韬给推进了海水里,就此他更是封闭了自己,不愿意醒来。如果不是她离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事情和现在这样的悲剧。
一想到那一刻,慕心嫣的心里就特别的难受,特别的后悔,特别的自责。
她又深咬了一下唇:“让我和晚晚说话。”
席佳榆有些失望把慕心嫣的话转达了一遍,然后把手机给了傅向晚:“心儿要和你说话。”
傅向晚接过手机放到了耳边:“心儿,我知道因为上次四哥落海的四你心里特别的难过自责,可是那并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用别的错来惩罚你自己。心儿,别太悲观了,不是所有的悲剧都是你造成的。”
“晚晚,我知道。”慕心嫣占着头,“你和七少领证了,我恭喜你们,但是今天我还是不来了。留下来陪着四少我更安心些,否则我来了也会玩得不开心,不是吗?晚晚,你也不要怪我,我更希望能在你和七少结婚之前,将四少唤醒,让他参加你们的婚礼。”
那样她就可以安心放心地参加傅向晚的婚礼,送上她的祝福。
“好。”傅向晚也没有再勉强慕心嫣,“我也希望四哥能早日醒来,心儿,那就辛苦你了。”
“我希望我的每一个病人都能健康,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作为一个医生,病人能全愈就是最大的心愿。慕心嫣看着谈铭韬,只希望这一天能早日到来。
结束和慕心嫣的通话后,傅向晚对上看着她的席佳榆:“有你一个人很热闹了。”
席佳榆只是耸了耸肩:“走吧,先吃午饭。”
两人吃过午饭之后又四处逛着,傅向晚的手机响了,谈希越打来了电话:“有什么事吗?”
“老飞打电话说让席佳榆去处理一下上次的事情,真正的人嫌疑人已经抓到了,你们过去消一下案。”谈希越吩咐着,“五点时候我来接你们。”
“我们自己开车过去就好了。”傅向晚拒绝了,“佳佳有车的。”
“好,那小心些。”谈希越也没多说。
“佳佳,我们要去趟警局把你上次的事给处理了。”傅向晚拉住还往前走的他。
席佳榆一想到上次在警局里受的折腾,心里就犯怵,特别不想见到某人的死人脸,冰冷到要冻死人一般。
她条件反射性地皱了一下眉,很不是情愿地说了声好。
而正在乔氏集团开会的乔泽轩的发言被匆匆而来的助理打断:“乔总,有两位民警同志要见你。”
乔泽轩不解地皱了一下眉:“什么事?”
他怎么会惹上警察呢?
随后而来了两名警察,接着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进来的是陈俏俏,看着两警察对乔泽轩道:“这是怎么对乔泽轩道:”乔泽轩,沈诗雨小姐的母亲杨文丽女士以故意伤人致人流产罪起诉你。而且还有证据。这里是一份医学鉴定,证人的证词,还有小区单元门前的监控视频。“
会议室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乔泽轩,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在了一起。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都没有说。
倒是陈俏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故意伤人至流产,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乔泽轩可是我们乔氏集团的部经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位女士,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来这里找人了,所以你请让开配合我我们的工作。“警察同志上前,”乔泽轩,请同我们回警局。“
乔泽轩没有说什么,警察上前把手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之上,便离开了会议室,警察跟在后面,直到坐上了警车,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却一点也不惧怕,倒是安静了不少。
乔泽轩到了警局下车,在警察的陪同之下便进了警局的办公区,进去就看到了傅向晚和席佳榆在那里。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了傅向晚的身上。
席佳榆和傅向晚刚好办完了手续,对警察道:”谢谢了。“
”乔先生,请走这边。“其中一人提醒着止住了脚步的乔泽轩。
而傅向晚和席佳榆也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都抬起了头看过去,与乔泽轩的目光相遇,特别让她们注意的是乔泽轩双手上的手铐。
乔泽轩的目光讳莫如深,复杂难辨。他在听到警察的催促后收回了目光,然后走过去,经过了傅向晚的身边。
就在这个时候席佳榆却挡住了乔泽轩的去路:”乔公子,多日不见,你倒是好好的总经理不当,改当犯罪份子?不过这也是你的报应!不要以为你做的昧心事没有要知道,老天爷看着呢。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晚晚和七少领证结婚了,你不是不应该送上老朋友的祝福呢?“
领证结婚了?
乔泽轩的目光瞬间就移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傅向晚身上,久久的,怔怔的,也是苦涩地,胸口闷到什么都不想说。他感觉到了难受。
他微微扯了扯唇,目光紧盯着傅向晚的脸:”真的结婚了?“
”这还能有假,除了你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外,七少是说到做到,这消息比珍珠还真。“席佳榆反唇相讥。
”我没有问你,席佳榆。“乔泽轩说这话时,目光自始至终从没有从傅向晚的脸上移开,他的目光过于锐利也过于紧迫。
”我们是结婚了。“傅向晚承认着,也大方在回视他的目光。
乔泽轩笑得更是厉害了,仿佛有明亮的水光在眼眸里晃动。他没有说出祝福的话,便举步离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之上,疼入心骨。为什么他会这么的疼呢?为什么?
傅向晚看着乔泽轩离开的背影,问了一下警察:”乔泽轩他犯了什么事儿?“
”沈诗雨小姐的母亲杨文丽女士以故意伤人致人流产罪起诉乔先生,而且证据确凿。“警察简单地说了一下便走了。
席佳榆冷笑了一声:”晚晚,你看老天爷都收拾他了,真是出了咱们好大一口恶气。没想到竟然是沈诗雨母女起诉他,这真是狗咬狗。咱们就看他们互相残杀好了。“
”是啊,没想到竟然是沈诗雨。“傅向晚也是轻笑了一声,有许多事情她真是明不开,不是相爱吗,却在这样相互的伤害,”他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
”是啊,不过真是大快人心。“席佳榆到是很解气,”看到沈诗雨和他一起得到报应,而且还是这样相互伤害的方式,我真的太解气了。晚晚,他过去对你做出的伤害现在终于都让他自己品尝了。这种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他,死了都是活该。“
傅向晚自然是不会同情乔泽轩,可是他落到这样的下场,心中还是有些落差,这些与感情无关。想想乔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风光无限,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多少对他的名誉和事情产生影响。乔泽轩的未来之路真的有些坎坷。可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
”走吧,我们先去邪碧会所。“傅向晚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傅向晚便和席佳榆离开了这里。
而出院的沈诗雨并不知道自己的杨文丽已经背着她起诉了乔泽轩,致他入局。
当杨文丽扶着沈诗雨站在了沈家别墅大厅门前时,沈诗雨倒是懦弱了,害怕地看着母亲:”妈,我怕……“
”怕什么?“杨文丽感觉到女儿的不安。
”妈,爸……他已经不认我了,和我断绝了父女关系,我再也是不是沈家的女儿。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进沈家了。“沈诗雨抓着母亲的手臂的手指收紧了力道,拧紧了眉。
”有妈在,别怕。“杨文丽安抚着她,”你刚流产,需要好好的静养,你不回这里要去哪里呢?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给我。“
沈诗雨看着母亲,尔后才点了点头。
杨文丽扶着沈诗雨进了门,穿越了大厅进了客厅,沈毅琨已经下班坐在了家里的沙发上,品着手边的铁观音,看着经济新闻。
门口传来的动静让他侧眸看了过去,就看到了杨文丽扶着虚弱的沈诗雨走了进来。他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沈诗雨却在他开口之前,弱弱地叫了他一声:”爸……爸……“
”诗雨,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你已经不是我的女儿,更不是沈家的人。你不要叫我爸爸,应该叫我沈先生。“沈毅琨的血有多数是冰冷无情的,”既然没有关系了你来这里又是要做什么?“
沈诗雨自幼在这里长大,十分的依赖父亲,所以当沈毅琨再一次无情的说出这样的话时,内心再一次受伤,明明叫了二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是把他们的关系定位成了陌生人,这让她真的很难接受,委屈痛苦的泪水就浮上了眼眶。
”琨哥,诗雨她流产了,身体十分虚弱,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除了这里无处可去。“杨文丽说的也很强硬,”这段时间她就住在这里,我会照顾她。“
”不行!“沈毅琨根本不容商量,强硬着态度,”她不是我沈毅琨的女儿,也不是沈家的人,她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不行,可是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看着她流落在外面。“杨文丽大声地反驳着,”你不心疼她,可是我心疼。“
”你心疼她可怜,无处可去,那我那不知明的孩子又有谁来心疼他?你的女儿已经享受了属于他的二十多年的父爱,还有温暖的家庭已经够了,我会一直等到他们回来,这里就不该有你们的位置!“沈毅琨已经下定了决心,”我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不会再任他飘零在外面。我会再想办法找到他们,让他们回来。“
看到沈毅琨竟然这样说,杨文丽气得浑身发抖,咬昆了唇瓣。
”沈毅琨,你就这么冷血无情吗?“她压着那一口怒气。
”是!“沈毅琨冷笑着,”我不过是在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却还没有你冷血无情!你赶走了他们母子,那今天就让我赶走你们母女。这才公平!“
两夫妻对峙着,周围的空气气压极低!
沈毅琨叫来了管家:”去把我书房书桌上的东西给我拿来。“
”是,先生。“管家便去了一楼的书房把文件拿了出来递给了沈毅琨。
他接过来,把文件袋里的文件抽了出来:”这里是两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变等你回来,把字签上,你就自由了。这也是你该为你做的错彧付出的代价。“
然后他把那两份文件扔到了杨文丽的面前,那离婚协议书五个粗体的黑色大字清楚地映入了眼帘,刺激得杨文丽的瞳孔一缩一放的,震惊不已。
杨文丽弯腰去捡起了离婚协议书,看着白纸黑字,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沈毅琨,你竟然就这么想把我踢走,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你夫妻二十多年,不仅有功劳还的苦劳,你却想让我净身出户,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沈毅琨扯着他那冰冷的唇角,抬手指向了沈诗雨,让她害怕地退了一步,”她就是你出轨的证据,你觉得你还能分到什么?你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然后让你们母女去过逍遥的自在生活。他们母子走时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他们这些年受的苦也该让你们尝一下,否则怎么对得起我这二十多年的隐忍不发。杨文丽,不要试图挣扎了,还是接受命运吧。“
”那我就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全都在二十多年前就饿死街头,还没有人收尸!“杨文也是彻底的愤怒了,口不择言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沈毅琨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挥手,打得杨文丽措手不及,她偏了脸,保养得当的白皙雪肤上浮起了五指红痕,唇角也流淌下了鲜红的血迹。
鲜血的腥甜味在她的口中漫延开去,杨文丽咬着唇倔强地抬起头,与怒目紧视她的毅琨相对,却一丝都不惧怕他:”打得真好!可是你再怎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他们母子二人惨死的事实,呵呵……“
”妈,你怎么样了?“沈诗雨扶着母亲,洁白的眉心已经皱得很深了,”你不要再胡说了,不要惹爸不高兴了。“然后她又哀求着沈毅琨,”爸,你可以不认我,赶我走,可是你不要和妈离婚,妈是爱你的,除了你,她什么都没有了。爸,别生妈的气,她刚才也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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