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晚现在的身体很是虚弱无力,可是她看到谈希越后,感觉到无数的暖流涌上心头,身体也有了一丝力量,还能扬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给他。她依偎有他的怀里,寒冷的风雪都不能侵入她的毛孔一般。她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希越,看到你真好。”
谈希越看着她干涸的唇瓣,捧起了地上的雪,便送到了他的面前:“别说话,吃点雪。”
宁向晚张开口吃起来,满嘴的冰冷刺骨,冻得她的舌唇都发麻,但是雪吃进了嘴里就化成了水,让一天一夜没有吃喝的宁向晚得到了水分的补充。在这样危机重重和时候,她也是顾不上太多,条件再坚苦也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所以宁向晚大口大口的吃着,缓解了缺水的身体,宁向晚才有力气和谈希越一起离开这里,而不会成为他的负担,拖他的后腿。
谈希越却是拦腰抱起了她:“我们走。”
“可是他……”宁向晚有些担忧地看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千冷,她似乎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还清他的人情。虽然他害过她,可是后来每当她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帮她解围,他到底是敌是友,她到底是该恨他还是宽容他?
“不要担心我,你们快走。”千冷听到了宁向晚的话,却是不给她任何犹豫,“再不走,大家都别想离开这里。风雨越来越大,就算能脱得了身,也怕是会迷路,走不出这片雪山。”
千冷说得十分有道理,可是宁向晚的内心还是挣扎着,谈希越收紧自己的手臂:“他的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走吧。”
谈希越抱着宁向晚转身,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是刀子掠过般疼,雪花飞舞,把视线遮挡,融化在脸上,带走肌肤的温度,环境是十分的恶劣,可是他们还是要占胜困难,走出这里。
“七哥,你站住!”梁韵清对着谈希越的背影吼着,“凭你一个人是走不出这里的!你会死的!我不想你死!”
谈希越却把她的话置若罔闻,低眸看着怀里的宁向晚,两人目光相接:“别怕,我一定把你带出这片雪山,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我相信你。”宁向晚勾着他的颈子,甜甜一笑,这一笑,也是给谈希越注入了无数的力量,让他每一步走得那么坚实稳定。
谈希越的脚步一深一浅地在雪地里行走着,抱得手酸了,他就准备换成背的姿势,宁向晚握住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的。”
“不行,你的体力不多,这又冰天雪地的,你不能太过消耗你的体力,万一有人追上来了,你怕是跑不动,现在你能储存一些体力是一些。不要和我争了,走吧。”谈希越又把宁向晚背在背上,她的手臂环住他的颈子,两人在这风雨里宁亲密相拥,却又格外的恩爱。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风雪已经大到无法看清楚前方,他们现在也是找不到方向了,就要这个不知道是进是退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行走在雪地里的脚步声,听这杂乱的“咯吱”声,谈希越猜测来人不下于十个人。而他们只有两个人,根本无法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我发现他们了。在那里。”有人大叫着,声音被吹散破碎在风雪里。
而谈希越也在白茫茫的风雨里看到了那几个黑点,明显是梁韵清和方雪艳的同伙,他们望去,一片苍茫,除了雪还是雪,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他们以少敌多,根本没有赢的机会,这要怎么办?
众人渐渐逼近,他们牵手在雪地里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洞口是被两颗被大雪压弯了腰的雪松给遮挡住了,一片雪白,若不仔细分辨,很不容易发现。他们两人眼中浮起了惊喜,然后小心地拨开洞口的雪,双手被冰冷的雪积雪冻得痛红而麻木,却又是如刀子在掌心里来回的刮动着。他们都咬着牙,忍着痛,谁都不吭一声,直到把厚厚的雪层掏出一个能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眼前仿佛点亮了希望的未来。
“晚晚,你先进去。”谈希越催促着她。
宁向晚也知道时间紧迫,也就不与他争,便趴在地上,往前挪动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进入那个洞中,接着接着谈希越也钻了进来:“来,坐好,我把雪堆起来,把洞堵上。”
谈希越和宁向晚两人一起把雪捧起来,去把那个洞口给封住,以免被他人发现。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光亮被一点一点遮蔽着,当洞口完全被封住后,还是能有光亮从白色的雪墙外穿透进来,不至于完全黑暗。但这个洞里特别的安静,他清晰地得听到她的呼吸声就在身旁,伸手过去把宁向晚揽进了怀里,把她拉到了怀里紧抱着:“冷吗?”
“冷,但是和你一起再冷我也不觉得冷。”宁向晚的心里可是暖哄哄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
“不知道,能躲一时是一时。”谈希越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不过就不知道这个洞有多大,这里本就空气稀薄,我怕不够我们呼吸。他们没找到我们,我们也会因窒息而亡。”宁向晚想如果不是有谈希越在身边陪着她,她真的会无法撑下去的,“希越,你怕吗?不过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觉得我还是幸福的,一点都不害怕。”
谈希越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轻笑出声:“你怎么总想这么悲观的事情。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我说过就要做到。而且你还欠我一个女儿,我们还没有给点点生一个妹妹,我们怎么能这样轻易赴死。”
他紧紧地握着她冰冷的手,掌心温暖,也给宁向晚带去希望。
他们就在洞里相互拥抱紧依着,彼此温暖着对方,在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靠彼此才能活下来。他们的位置距离洞口的位置可能有五米的样子。所以当那些人在洞外徘徊寻找的时候说的话他们能听得清楚:“我明明看到他们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就没有人了?”
“这里四处都没有可以遮蔽的藏身的地方,一眨眼的时间他们怎么就不见了?”那些人疑惑丛生。
“大家再仔细找找,也许有什么隐蔽的地方我们没有发现,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找到,否则没有办法向小姐交待。”
“是。”
他们的声音就这样透过雪墙传了进来,清晰地敲击着他们的隔膜。宁向晚在谈希越的怀里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收紧,揪住了他的衣襟。她觉得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喉咙处,她死盯着前方,死咬着唇,就呢自己会因为心慌意乱而尖叫出声。他们和外面找他们的人只有一墙之隔,她怕下一秒他们就破墙而入。而他们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谈希越的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让能够冷静下来:“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希越,我……我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明明是想帮你的,减轻你的压力,没想到到了最后我还是成了你的负担,希越,我是不是很笨,这样的我怎么能站在你的身边。”宁向晚心头感动,眼睛里却湿润了起来,“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陪我一起等死。”
“这不是你的错。”谈希越伸手捧住她的脸,“是梁韵清她手里有我不得不妥协的筹码,所以晚晚这一次是我错了,是我为了要保住冬冬所以才会迟疑了,才会让梁韵清得寸进尺,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是我让你受了委屈和连累,是我让你困在这里。”
宁向晚听着他的话,觉得有些没有听懂,明明是她选择退出离开了他,逃避到了国外来,没想到却被梁韵清给抓住了,成为她威胁谈希越的筹码。明明是她的错,怎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他的错,而她是无辜的那个人呢?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的错,怎么就成了你的错了?希越,她的手里倒底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的筹码,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他曾经说过他是有原因的,他不告诉她是因为时候未到,可是现在时间到了吗?她今天可能死在这里,他难道还不告诉他吗,“希越,也许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你还是不告诉我吗?”
谈希越沉默着,然后缓缓启唇:“晚晚,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怕我告诉你后你更会坚定离开和离婚的心思,我怕失去你。”
“怎么会呢?我知道了原因后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了,我又为什么会要那么坚定在离开你呢?”宁向晚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解开误会的人不都是更加的相亲相爱吗?
“我--”
“啊--”
就要谈希越吐出一个字后,外面的人也同时也尖叫出声,他们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地动山摇,他们的身体也在这种颤动中摇晃,山洞外响起了巨大的轰隆隆的声音,外面的人在尖叫着:“雪崩了,快逃--”
覆盖着白雪的山坡上部瞬间出现一条裂缝,厚厚的积雪因此而崩塌,像一盘散沙,漫天飞起雪屑来,巨大的雪体开始滑动,在向下滑动的过程中,随着雪体的不断下降,速度也会突飞猛涨,如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连锁反应而飞速下滑,顺着这个雪坡向山下冲去。
“雪崩了?”宁向晚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后,本来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但却随即就完全破灭了。他们被困在这又冷又黑的雪洞里已经够悲摧了,可是现在竟然还雪上加霜的,让他们真的无路可直走。
“应该是。”谈希越也能感觉这巨大的冲击力和破坏力。
雪崩塌时速度可以达20-30米/秒,一般12级的风速度为20/s,而雪崩后将达到97/s,速度极大,破坏力也极强。如果人被掩埋后,在半个小时候得到了解救,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们就真的这么倒霉了,上天都不能他们生的希望了吗?他倒是不怕死,怕的是宁向晚还在这里。他说过要带她离开这里,他难道要食言了。他紧蹙着浓眉,人的力量在自然的力量之下显得多么得微不足道与无能力为。
雪体滚落而下,带着巨大的声浪,瞬间就把他们那个雪洞给完全的封住了,积雪冲破了那层雪墙,然后涌进了洞道里,涌到了他们的脚边。外面的光明这被厚厚的积雪给阻挡了,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看不到彼此,阴森冰冷的感觉让宁向晚也不禁心里升起了害怕。她放眼看着,真是好黑,好黑。
“希越,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不怕死,我觉得很幸福。”宁向晚的手抚上他的冷毅的脸庞,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线条,“只是我们要对不起点点了。”
他们倒是能生同衾,死能同穴,人生虽短,但是幸福长在。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遗憾,可是他们割舍不下自己的幼子,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看着他成长,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谈希越眉心的皱褶没有松开一分:“我担心的不仅仅是点点,还有冬冬,我若死在这里,冬冬就无法回到谈家归宗认祖了。”
“冬冬……”宁向晚轻呢着这个孩子的名字,“你说要我相信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梁韵清手里那份亲子鉴定却证明你和冬冬是父子关系,那么冬冬倒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希越,我们都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坦白地面对彼此了,你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我不会生气的,我只会更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间,每一分每一秒。”
是啊,这里又冷又黑,没水没食物,就连空气也会渐渐稀薄直到消耗殆尽。他们可能还能活一天或者更短的时间。而他们也再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既然这样,就算他说出来宁向晚就算想离开也没有机会了是吧。他在黑暗里扯了一下唇,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坦白的面对彼此了。”谈希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在黑暗里,他们依然保持着那个相拥的姿势,“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以前,现在我都没有碰过梁韵清一根头发……”
“所以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宁向晚接过了他的话,“可你说冬冬是谈家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把我绕糊涂了。”
“对,冬冬不是我的孩子,但他是谈家的孩子。”谈希越也配合地点了一下头,他顿了一下,深呼吸,想着那天梁韵清回来后第一次到谈家,与他上书房的谈话。
谈希越和梁韵清在楼上的卧室里,他看着她:“韵小清,冬冬不是我的孩子,可你为什么要说是我的?你这样让所有的人误会我们,就是你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吗,可有意思吗?”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也没有做过男女之间亲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有一个六岁大的孩子。
“是,冬冬他不是你的孩子。”梁韵清十分的直接,把答案告诉了他,“但他是谈家的孩子,身上流着谈家人的血,不住的话你可以去做鉴定。”
“谈家的孩子?”谈希越也疑惑了,“男家的男人就这么多,到底是谁的?是我们这一辈的?”
“对。”梁韵清的回答缩小了谈希越去搜寻目标人物的范围。
谈希越盯着她那张美丽的脸,脑海里跳出的几个名字都被他给否定了:“冬冬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四哥的,难道是五哥的……不,五哥一直在外低调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他为了江小姐放弃了一切,他更不可能是冬冬的父亲,我们家这辈的男子只有我们三个,都不可能……韵清,你是要耍我?”
“对,你们三个活着的都没有可能,可是死的人呢?”梁韵清唇瓣柔软,轻轻浅笑着,晶莹的瞳孔里映着面前的谈希越脸色变化的模样,他脸色阴郁,浓眉蹙起,“你说什么!我大哥和二哥都已经不在了,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他们!”
“我没有侮辱他们!只是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冬冬是谁的孩子了。”梁韵清放下手里的水杯,准备起身离开。
谈希越向她的面前跨过去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冬冬到底是谁的孩子?大哥或者二哥?这怎么可能?”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让谈希越都没办法接受。一个死去八年的人,突然回来,带着一个谈家的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却不在了,这真的是太玄幻了。他真的真的很难用冷静去对待。但他却必须要淡定,他要知道答案。
“冬冬是二哥的孩子。”梁韵清深呼吸一口气,眼底浮起了湿润,“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有二哥的孩子。”
“二哥的?”谈希越还是不能接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说。”
谈希越扶着她的双肩,将她重新扶坐回了沙发内,她先是静默了一会儿,眼眶已经泛起了赤红:“关奕瑶害我,可是二哥却救了我。因为大火,所以已经吸入了烟尘而昏迷不醒,加上我当时的伤势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捡回一条命。二哥便把我送出了国,在国外的日子里,二哥总会不定期来看我。我感谢他救了我,那个晚上我们都喝醉了,他说他一直喜欢的人是我,但是因为爷爷挑了我做你的未婚妻,所以他必须要放下,很快的她就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说她的妻子也不爱他,他们之间少了很多问题。那一晚,我们发生了关系,所以我有了冬冬。我本想告诉二哥的,可是却传来了二哥牺牲的的消息。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所以我便决定待在国外把孩子生下来,二哥的朋友才我帮助很多。生下了冬冬后,等到他断了奶,我才开始接受除去我身上疤痕的手术,所以我不能回家和父母相认,而且我也习惯了国外的生活,而且我想我也没脸见你了。可是看到孩子越长越大,越来越懂事后,他总是问我爸爸是谁?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直到我看到他被当地的小朋友欺负并骂他野种的时候,我才想到回来,让冬冬回到谈家,那么谁也不敢欺负他了。”
梁韵清说着便悲伤漫延,十分的心酸:“而我不能让冬冬一个人留在谈家,我本就该是你的妻子,而现在二哥不在了,他是无法给我们母子名份,既然你是他的兄弟,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如果你不愿意认我们母子,那我就带着冬冬去死,一了百了,让二哥唯一的骨血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让你成为逼死二哥孩子的罪人。只是七哥,这样的罪名你背负得起吗?”
谈希越站在那里,觉得有寒气从脚底直窜到了背脊,冰冷的感觉钻入了毛孔里:“你说的是真的?冬冬是二哥的孩子?”
谈希越想到了二嫂唐雪莹死的时候,宁向晚和慕心嫣一起收拾她的卧室时,发现的一份结婚协议,两人的婚姻是不具有爱情的,他们不干涉对方,但有一方遇到喜欢的人就离婚。看来二哥喜欢的人真的是梁韵清,而二嫂喜欢是三姐夫温贤远,两个人走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但这两个人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和爱人,都相继离开了这个世界,徒留许多的悲伤。
“是,我绝对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验证,反正二哥的遗骨还在,只要和冬冬的鉴定一下就能证明,所以我没有以我要说这样的谎。但是我做了一份假的亲子鉴定,是你和冬冬的,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谈家的长辈看的,如果你不承认冬冬是你的孩子,你不想计后果,我也不会。”
梁韵清完全是在逼迫着谈希越去接受他们母子,而她的筹码便是二哥那留在这世界上唯后骨血。他不可能看着这一点骨血被扼杀在这个世界上。而让二哥后继无人,让人遗憾。而他和二哥手足情深,怎么也不忍心看着二哥唯一的后人因此而他而死。他真的背负不起这个罪名。
“我可以用尽我所有来补偿你,但是不是我的婚姻,因为我已经结婚有妻子,有孩子了,我不能这么做。”谈希越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韵清,我们谈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需要你们谈家的不亏待,我要的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梁韵清拒绝了他,“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但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七哥,最好不要让我失望。还有冬冬他是你的儿子,记住了!”
“韵清,这样做并不是对冬冬好。他有权知道自己真正的父亲和自己的身世,你这样做对他是另一种伤害和不公平。”谈希越提醒着梁韵清。
“七哥,你不用多说了。我是他的妈妈,我一切都是为他着想,我给冬冬的都是最好的。”梁韵清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成为谈希越的妻子,让他给他们母子一个名份,能留在谈家,所以无论谈希越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梁韵清冷漠的离开,只留给谈希越一个纤细的背影,也留给他一个无法解开的难题。他们谈家一直遗憾二哥英年早逝而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没想到冬冬就是这滴血脉,如果家里人知道了那该有多高兴,可是梁韵清却要逼他做孩子的父亲!而他也无法拒绝!
当宁向晚听完后,眸子里是惊喜与难过交织:“原来冬冬是二哥的孩子。”
“当你知道冬冬是二哥的孩子,为了保全他,你一定会更坚定地离开我,所以晚晚,我才不敢告诉你。”谈希越对于她的性格是十分了解的。
“现在我是想离开也离不了。”宁向晚苦笑着。
“不到最后我们绝对不放弃一丝的希望。”谈希越看着这漆黑的雪洞,望着无尽的远处,提议道,“要不,我们往洞里走,看看里里面是什么。反正坐在这里任冰冷的空气把我们身上的温度给带走,不如走走,运动着,身体还能温暖和些,也好过在这里坐着被冷死吧。”
“好。”宁向晚爽快地答应,反正他们也出不去,坐在这里只能等死,那就看看洞的尽头会是什么。
谈希越扶着宁向晚站了起来,两人手牵着手走在这个洞里,前面不未知的一切。洞里是黑暗,冰冷,湿滑,这是谈希越经历过最糟糕的环境,可是他却不抱怨与惧怕,他越是被磨砺,就越能坚强他的意志。而宁向晚则不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就是因救谈铭韬和慕心嫣的女儿而被人救下,在不知不觉中毒成瘾,她想那样生不如死的日子都能撑过去,现在这点算什么!她咬咬牙就能走过去。
他们像瞎子一样摸索着着走了许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但谈希越在心里却有一个底,走了至少有里500米的样子:“要不休息一下?”
“不,我还可以。”宁向晚摇头,“希越,你猜前面会是什么,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洞口,还是死胡同?”
“不管前面是什么,只要我们坚持走下去就能得到答案,如果是一个洞口,我们就能出去了,希望与绝望都有一半机率,就算只有一半的机会我们也不要放弃。”谈希越更是扣紧她的手。
“嗯,我们至少我一半的希望。”宁向晚也点着头。
他们又继续走着,一直往前,头也不回,在黑暗里前进,加快着脚步,这个洞很长,蜿蜒向前,伸展向不知明的尽头。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洞道渐渐变宽起来,也有一丝的光亮透着,虽然很浅,但总算不是一抹乌黑了。当他们的脚下啋到的是冰冷的雪水时,才停下了脚步。他们的面前是一汪水潭,波光微荡,这一丝微弱的光线就是从这个潭水里散发出来的。
“希越,已经无路可走了。”宁向晚环视着四周,都是山壁,尽头就是这汪水潭。
“你看这水潭的水在缓缓的涌动,虽然很轻,但是说明这水不是死水,而且还有这微弱的光,也许这水潭是通向另一个地方也说不定。”谈希越仔细地观察着水面的情况。
宁向晚也看着水面,水面还会有一些细微和水泡,“你的意思是我们下水?”
“试一下?”谈希越点头,“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就算回头也是死,不如一直往前,就算是死也也没遗憾,因为我们曾努力地活过。”
宁向晚微笑着点头:“我什么都听你的。”
谈希越蹲下身去,伸手摸了一下潭水,温度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么冰冷,他的水性倒是很好,就是不知道宁向晚能不能撑下去。不过能大这潭水中央看到微弱的光,说明这潭水应该并不是太深,否则也不会有光亮能透过来。
“先做做热身运动,否则下水就可能抽筋,那就麻烦了。”谈希越嘱咐着她。
两人开始做了下水前的热身运动,活动手脚筋骨。而后,谈希越拉着她的手:“晚晚,你准备好了吗?如果下水,有什么情况,就掐我,我就会明白的。”
“嗯。”宁向晚点头,话很少。她不知道他们这一次还有没有机会活。她突然伤感满满,把她的胸膛胀痛,鼻尖一酸,就有泪水刺痛了眼睛。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活下去。”谈希越将她拥在怀里,他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他也不敢保证他们能游过这潭水,就算游出去了,另一边的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对于未来的无知让他们的心里都有些不安,可他却要很镇定冷,如果连他都慌乱了,那么宁向晚要怎么办。男人就该在这种困境之下成为女人的保护伞。
“希越,我们都要活着。”宁向晚抬起头来,泪光涌动,然后她主动把自己的吻送上。
而她的主动下一秒被他给取代,他把她抱得好紧,也吻得好温情,彼此都眷恋着这份美好,不舍得分开,像要把这个吻一直延续下去,让对方好好地感受彼此的深爱情意。可是空气在肺腑里被吻尽后,他们不得不放开了彼此,宁向晚的眼眶红红的,眸子是晶亮的,而谈希越依然一副轻松面对的模样,他的手指抚上她那被他吻得红肿而更加有红润光泽的唇瓣,目光缠绵而仿佛在融化人心。
“准备好了吗?”谈希越问她,很认真。
“准备好了。”宁向晚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她让自己不要悲伤,要有信心的面对一切。
谈希越把身上的羽绒服给脱掉,宁向晚也是,否则一里弄下水,衣服吃透,吃饱了水,重要增加,身体就不会灵活,接着是鞋子。冷空气瞬间就将他们紧紧地包围。他们咬着牙,无俱寒冷。下水前,他们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指紧扣着,然后就跃入了水中。冰冷的潭水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们单薄的身体上,切痛他们的神经,一点一点把他们身上的温度给带走。他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冷,也因些而有些缓慢僵硬,可是无论这样的感觉有多么的疼痛,他们还是必须撑着,咬紧了牙关,一路往那光亮游去。
谈希越比宁向晚的身体素质要好,所以他在这冰冷的潭水里还是比较的灵活,像是一条鱼,在水里自在地游着,奋力向前,只为那一丝的希望。而在一路上她拉着宁向晚,给了她助力,加上她也很拼命,两个人也算顺利,通过他们的努力和坚持,眼前的光明越来越亮了,他们渐渐游近,直到光亮刺眼,他们使出最后的力气,像是两条鱼,奋力往上一冲,便破水而出。第一件事情便是张大口呼吸,让这清新的空气把他们的胸腔填满。
待他们缓过气来后,才发现他们身处在水面上,头顶是山壁,这也是一个山洞,但却不像刚才那个是漆黑的,这里很明亮。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那个洞的潭水和这个洞的潭水是相连的,距离也不算太远。谈希越抱着体力已经透支的宁向晚爬上了岸,两人无力在倒在了地面上休息着。
“希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很冷,我们一身冰冷,怕是会冻死在这里。”宁向晚身体很累,但是精神是却是清醒的。
“嗯,我们要尽快离开。”谈希越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也把宁向晚扶起来,两人就样搀扶着出了山洞,洞口很大,所以光亮能透进来,让他们在那边看到光亮,才有幸给活下来。
他们出了山洞,更是感到冷意,他们没走多远,他们就顿住了前行的脚步,因为正前方梁韵清正拿着一把枪指着他们。她的面容比这冰天雪地还有冷酷,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也写着无情二字:“七哥,没想到你们竟然没有死!”
“对,我们命大。”谈希越把晚晚给挡在了身后,而因为冷,宁向晚在谈希越的身后冷得哆嗦,就算是咬紧了牙也如此。
谈希越担心这样下去宁向晚会被冻坏,他们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候,如果这样被冷死真是划不来。他必须要在短时间里把梁韵清给放倒。梁韵清的唇角微微浅笑:“你命再大也还是要栽在我的手里了。七哥,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就不要怪我手狠手辣!”
“小姐,你的手怎么能沾上鲜血,就让我来替你解决他们两个。”方雪艳从梁韵清的身后走来请求着她。
“好,既然你们都要我死,那也该让我死得明白。”谈希越有些疑惑没有问她,现在正好,“韵清,你和方雪艳倒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黑衣的男人……”
“他们都是我们组织的人。”梁韵清很干脆的回答了他,也说明她根本不是曾经的梁韵清,现在的她是一个组织的领袖或者说负责人,“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在计划要回来,所以我让方雪艳整容成了宁向晚的模样,却取代她,目的就是要你签下离婚协议书,而她竟然弄砸了,所以她回到组织我也没有轻松地放过她,赏了她三十鞭让她记住这次失败的教训!而千冷他是用药和毒的奇材,宁向晚是我们所救,毒瘾也是我们所种,然后这样的她你还是没有放弃,我也没想到她这要样柔弱的女人会有毅力把毒戒掉。七哥,是我太小看了你们。所以到最后我不得不亲自回来,带着冬冬,他便是我最有力的筹码。然后,没想到我再一次失利了,你们竟然宁愿一起死也不愿意分开--”
说到这里,梁韵清的眼睛里就浮起了一丝的水雾,还有最最深沉地怨恨,是对谈希越的,也是对宁向晚的。她不想承认自己失败了,而且是败给他们之间那无法让第三者插足的爱。
“是,我们就算是死在一起也不会分开。”谈希越和宁向晚紧握着十指,虽然宁向晚在寒冷中唇齿发抖,话语不清,但是她语气里的坚定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那就去死吧,结束这一切。”梁韵清枪口对着宁向晚,而谈希越却挡在身前,这让梁韵清的眸闪一闪,但却依然没有让她有半分的心软,缓缓地扣下了扳机。
宁向晚睁大了眸子,她本想护住谈希越,却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拿背对着梁韵清。宁向晚挣扎着,乞求着:“希越,不要,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对我最大的残忍--”
宁向晚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这危险的一刻,充满了力量,用力地挣扎着,然而谈希越的力量更大,双臂将她紧困在了怀里,将她保护得很好。宁向晚咬着头,咬着唇,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掏出来捏碎了一般锥心刺痛,泪水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就湿润了脸庞。
“梁韵清,你住手!你要杀我,不要伤害希越,如果你爱他就不要伤害他。”宁向晚抵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向梁韵清喊话,希望能让她放过谈希越。她甘愿赴死!
梁韵清犹豫了一下,而方雪艳见状,便道:“小姐,你不能心软了。”
接着方雪艳便掏出准备已久的枪,对着谈希越,梁韵清却转变枪口,一松打在了方雪艳的手臂上,痛得她掉了手枪,梁韵清上前一步,把枪踩在脚下:“谁允许你动他了?”
“小姐,你不能心软,否则这仇……”方雪艳话还没有说完,她又一枪打在了她的腿上,她被迫下跪,鲜血洒落在了雪白的雪地上,朵朵红梅娇艳的绽放。梁韵清眼底都是怒气,“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我要亲手结束这一切!谁都不能插手!”
梁韵清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谈希越:“七哥,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护着她了吗?我先杀了你,再杀她。”
这一次,梁韵清不再迟疑,迅速地扣下了扳机,子弹从枪膛呼啸而去,只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替谈希越他们挡下了这颗子弹。而来人则因为痛楚而咬牙闷哼了一声。谈希越回头,看到了在他们身前的千冷,他扶住他,得到自由的宁向晚也把他扶住,两人见他一身是伤:“千冷,你怎么样了?”
“别管我,你们快走。”千冷推着他们,结果却是一口血喷出口来,染红了白雪。
“千冷--要走一起走。”宁向晚紧握着他的手臂。
“谁都别想走,应该是要死就死在一起。”梁韵清再度扣下扳机,她现在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而千冷也手快地将手里没有子弹的枪精准地往梁韵清的握枪的那只手砸去,痛得她手上一麻,手枪掉落在了地上。
谈希越见机,急奔上前,把手枪一脚踢开,然后梁韵清另一只手捡起了脚下,刚才方雪艳掉下的枪,抵在了谈希越的头上,他动弹不得。
“希越--不要--”宁向晚见谈希越被梁韵清的枪指着,一颗心就要跳出了喉咙,恐惧感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她的心上啃咬着。她几欲瞪裂了眼眶。
梁韵清是无动于衷,谈希越却十分的镇定:“晚晚,别哭。”他的目光落到了千冷的身上,“我把她交给你了,请你带她离开这里,走出这里。”
“不,我不要走。”宁向晚跪在了雪地里,向梁韵清磕着头,一直磕着,把面前的白雪磕成了一个坑,也雪松软的雪磕成了坚硬的冰面,磕红了她的额头,“梁韵清,求你放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方法,就在这里不停地磕头乞求着她,希望她能看到她的真心诚意。梁韵清则一直欣赏着。
千冷看得不忍去扶她,却被她给甩开了手,谈希越都看得心痛:“晚晚,够了。”
“不,我要磕到她同意放了你。我不怕的……”宁向晚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谈希越的心里那份痛已经胀满了他的胸口,他看着宁向晚为她哭成那样,要崩溃的模样,就像是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在戳他的心,再拧绞在一起,最后两年连根据拔起,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千冷,带她走!”谈希越握得手指都咯咯作响。
“别碰我!”宁向晚冷冷地警告着想要扶起她的千冷,而后者只能忍着肩胛上的痛顿在原地。而她继续在雪地上磕头,乞求着她,声声泣血。
谈希越再也无法冷静了,他冲动的一把握住了梁韵清的的枪管,紧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有本事杀了我,不要再折磨她了!”
梁韵清却冷勾起唇瓣:“我偏要这样折磨她,才能让你知道什么叫痛!”
“你--”谈希越恨不得掐死她。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伸手袭向了她的颈子,梁韵清在慌乱之中,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肩头,鲜血流水,顺着手臂往下滴落,在雪地上积出一滩血渍。
而梁韵清则颤抖着手退开来:“不,我不是想伤害你的--你是自己你自己逼我的!”
“清儿,住手!”来人的制止声已经迟了,谈众人看向来人的方向,一身黑色的大长大衣,狐狸毛领围着颈子,身姿挺拔,但脸色却还十分的不好,与这白雪融为一色。
“方占,你--”谈希越惊讶地看着急步而来的方占,他的身后还带着一群人,是他的手下,“你醒了?”
自从上次他中弹昏迷后,就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的危险之中。一直没有听到他醒来的的消息,而今能见到他,这让谈希越感到惊喜。他终于醒了,他也不用再对自己自责了。
方占走到了梁韵清的面前,梁韵清看着他,在他的面前哭得像是个孩子一样:“占哥,我……我头疼--”
梁韵清感到头痛再度来袭,仿佛是要将她的脑袋劈开一般疼痛。她抱着自己的头,缓缓地蹲了下去,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痛,倔强地咬破了唇,血腥的甜味就在她的唇齿上漫延开来。
“来,把这个药吃了就不疼了。”方占从怀里掏出一颗药递给她。
梁韵清红着眼眶,泪水迷蒙,一把抓过他掌心的药放到了嘴里,又接过方占带来的水,喝下一口,把药吞下去。方占将她扶起来,梁韵清只觉得意识模糊,眼皮子重得只往下掉,然后便坠入了无边的黑暗里。她身体一软,倒栽倒在了方占的怀里,而他也顺势抱住了她的身体。
危机一解除,宁向晚从就雪地上爬起来,跑向希越,却因为跪得脚麻了而摔倒在地上。谈希越上前将她扶了起来。两人一起走到了方占和梁韵清的身边。谈希越看着昏迷在他怀里的梁韵清:“阿占,她怎么样了?你和她怎么会认识?”
“这件事情我一会再告诉你,现在你们跟我回去。”方占又看向千冷,“你一起回去。”
“少主救我……”一直倒在地上的方雪艳叫着方占。
方占却冷眸看她:“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还想我救你,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少主,我错了。”方雪艳乞求着。
“还是给她一次机会吧。”宁向晚经历了这么多,觉得生命可贵。
方占看向宁向晚,沉默了一下,最后点了一下头,让人把方雪艳给带走了。而谈希越和宁向晚他们感到这一次的方占不像上一次对宁向晚特别有敌意了。他似乎已经接受了她,不再为难她了。
方占又让人拿了保暖的衣物给谈希越和宁向晚穿上,让她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他在北欧的庄园。就是上次他把宁向晚给掳去的地方。完全的欧式风格的城堡一般,美丽得像童话世界。
谈希越和宁向晚,千冷,方雪艳等接受了治疗。但是方雪艳因为犯了太多的错,所以暂时被方占给囚禁了起来。千冷则因为将功抵过,所以方占也就放了他一马。
谈希越的手不方便,所以宁向晚帮他倒水,这时方占进来了:“听医生说你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放心了。”
“阿占,谢谢你。”谈希越感谢着他,如果不是他的及时出现,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死在了梁韵清的枪下了。
“方占,谢谢你。”宁向晚也诚挚的感谢,无论曾经他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情,但现在他救了他们。
“别谢我了,就算是我弥补曾经对你们的伤害。”方占坐了下来,“其实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当时不能接受你,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今天我看到你能为了希越而不顾自己的性命,我知道你和我们一样爱他。我昏迷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是想清楚了。所以我祝福你们。”
“阿占,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我们还是好兄弟。”谈希越笑着向他伸出了手,方占也伸出手,两人两手交握在在一起,就这样化解了曾经的那些恩怨,“那韵清她怎么样了?”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方占勾了勾唇,有些苦涩,缓缓地道来了事情的经过,“我和清儿认识,也是因为二哥。八年前他带着梁韵清来到了这里,那个时候的她不记得很多的事情。二哥让我照顾她,并且保密,后来清儿怀孕了,是二哥的孩子,可是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没想到的是二哥竟然牺牲了,我只好一直照顾着她。直到我伤到了宁向晚,而中枪昏迷。所以我的贴身手下要替我报仇,他们把清儿催眠,给她植入了部分记忆,利用她来接近你,而替我报仇,所以清儿才会这样,其实这些事情都不是她本意。你们都不要怪她。她也是一个受害者。因为她善良的本性让她无法接受被催眠的自己去做这样的恶事,所以她总是会头疼。我已经让人把她那部分植入的记忆给清除了,让她回到了曾经的她。关于冬冬我也已经从她的记忆里抹去了,这样做很残忍,但是我想她以后能回到家里做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忘了这些不好的事情。冬冬既然是二哥的孩子,希越,你就把他带回谈家吧。”
“嗯,原来如此。”谈希越和宁向晚才恍然大悟。
一切真相都已经大白了,一切恩怨情仇就此落幕。
谈希越和宁向晚伤好后,方占把她们送到了机场:“一路保重!”
“你也是,有空欢迎你回来。”谈希越与方占相拥。
然后方占看着他们离开,方占也是伤感万分,还好没有铸成大错,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方占微微回头:“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少主……”千冷从一根柱子后出来。
“有些人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所以放开自己的心,那样才不那么痛。”方占把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谈希越和宁向晚经历过带着梁韵清和冬冬回家,一个送回了梁家,让她重新过自己的人生,而冬冬则回到了谈家。
谈希越和宁向晚分别牵着冬冬的手走进谈家,谈家的人都惊讶这样的画面,谈正儒看不明白了:“晚晚,你们……”
“爷爷,冬冬其实不是希越的孩子,他是……他是二哥的孩子。”宁向晚的声音有些泛酸而哽咽着。
“什么?”众人惊讶,这查阅意外的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所以让众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晚晚,你说什么?”谈奶奶再一次问她。
“冬冬是二哥的孩子。”谈希越回答着谈奶奶,他摸着冬冬的头,“冬冬,快叫人。”
冬冬一一叫过了所有人的,谈希越便让人带他上了楼,这才解开这其中的疑惑:“韵清也回到了梁家,过去发生的一切她都没有记忆了,所以你们都不要去刺激她,还有冬冬和梁韵清一样,把属于他们彼此的这一部份记忆给封存了。以后梁韵清会有属于他的正常生活,而冬冬也会有。”
而后冬冬便归宗认祖,取名为谈斯耀。意为阳光的意思。
好事总是成双的,在平静地再度了一段时间的在某一天的早上,在许婕儿不懈的努力下,楚野也醒来了。宁向晚和谈希越赶到了医院里,看着楚野和许婕儿相而泣,看着相爱的人终于得到了幸福,他们也为之欣慰。
就在这个时候许婕儿感觉到了肚子疼,她抚着肚子:“好疼。”
“看来婕儿是要生了。”宁向晚看着许婕儿的症状判断而出,许婕儿立即被送到了手术室里。
经历生产的疼痛,许婕儿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让谈希越的心里有些不爽:“晚晚,我们是不是努力得不够啊?”
宁向晚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感觉到一阵恶心感从胃里升起来,她深呼吸,拍着自己的心口,缓解着这股不舒服的感觉。一旁的谈希越见状道:“晚晚,你怎么了?”
“我……我怀孕了。”宁向晚的羽睫微敛,脸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晕。
“真的吗?”谈希越喜出望外,不顾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把宁向晚抱了起来。
阳光正好,树枝吐绿,春天的气息已近,属于他们的是长长久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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