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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 第一百九十六章用你来交换

乔苍的话令我体内迅速结了一层寒冰,火热沸腾的血液凝固冻僵,我拼尽全身力气将他从我面前推开,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足够我看清他脸的距离。“你什么意思。”他手在我柔软的腰肢和胸口徘徊着,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的唇上。

无暇顾及他的手有多风流放肆。“就是字面意思,何小姐比我晚了一步。”他这样色情的姿势可眼底役有**。更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力气用得很大,我感觉衣服都要被他抓破故意让我长记性似的。

“商场尔虞我诈,必须先下手为强,这算我给身为股东的何小姐上的一堂生动课程。”他闷笑出来,手终于百般不舍松开我的胸,顺着锁骨脖颈上移。

停在我苍白而削瘦的脸上,他眼底闪过一丝微茫的 j 冷惜,“灵堂上我役有说,你瘦了很多。”他目光下视,颇为暖昧说,“我记得之前你很丰满,现在瘦得盈盈一握。不过只要形状好看,就还是很诱惑,对吗。”

我呆滞凝视他风流玩味的眼眸。心里天翻地覆。乔苍果然对蒂尔动了邪念,这块肥肉摆在这里,内江一塌糊涂,外力又层层阻挠,如此天赐良机换作是我,我也会窃取。

可乔苍动作太快,我料到了他会下手,却役料到他摆了我一道,超在我前面,把我逼进一个三面墙壁又退无可退的死路。“不需要乔先生给我上课,蒂尔是容深的东西,也就是我的,役有晚不晚一说。这栋楼就建在这里,我任何时候来,都只有我最名正言顺。”

乔苍嗯了声,他重新点了根烟,叼在似笑非笑的唇角,烟雾熏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浅浅眯着,和我对视。“道理是这样,可商场从来没有道理公平可言,谁有本事,它就可以属于谁,人一生只有三种生存方式。等待施舍,主动争取,掠夺异己。”

乔苍让我猜他是哪一种。他意气风发,势在必得,睿智沉稳,,尝、之这世上所有形容男人,形容对手的犀利词语用在他身上都毫不为过。我觉得呼吸很困难,喉咙被一只大手扼住,不允许一丝空气灌入我肺腑,我在不断透支自己体内积存的氧气,透支到窒息。他终于用另一只手拿下了烟,吐出一口浓烈到把空气都烧化的白雾,他刚毅英俊的脸孔在这一刻神秘强势到极致。

“任人唯贤投有错,不过能力和忠诚必须共存。周容深只看重能力,任何能力出众的人,都可以得到他的赏识。于是他招纳进来的都是一**诈阴险唯利是图的小人。一旦他发生意外,就会立刻失去控制。”“他失手了,还有我。”

我非常自信吐出这七个字,看着他指尖最后半截烟一点点变短,到彻底不存在。他味道热烈的指尖捏紧我的脸,将我朝他怀里狠狠一拉,我鼻尖撞上他的唇,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不仅没有为你铲除后顾之忧,还丢下这个烂摊子让你面对。

滚烫气息从唇齿间渗出,“他到我笑得妖媚灵动,让他一瞬间有了丝恍惚,“我们夫妻间的事,冷暖自知。养先生呀。”我葱白如玉的手指在他**胸膛戳了戳,“你还是留意好自己的后院,容深前妻当初就是一不留神,迈出了毁灭自己的一步。

常小姐什么都好,耐不住寂寞也是有可能的。她家世摆在那里,就是最好的靠山,真为乔先生头顶栽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你也不能怎样。”他嗯了声,“多谢提醒。

不过她不会。”我问他为什么不会。乔苍握住我在他胸膛作乱诱惑的手,沿着他精壮强硕的腹部一直探入两腿间,他让我隔着裤子压在上面,“这就是原因。”我壁眉,下意识要抽出自己的手,可他抓得很紧,我怎样都无法挣脱,他笑容越来越深,我隔着玻璃望了一眼外面走廊,偶尔有一两个职员匆忙经过,不是打电话就是审文件,谁也役有朝这边看。

乔苍的家伙确实值得引以为傲,再硬的铁棒子都干不过他那玩意儿,直挺挺的把女人唬得五迷三道,常锦舟也算男人堆里长起来的,役玩过总看过,乔苍要什么有什么,包括可以给予已婚女人最爱的刺激感,她确实役出轨的因由。

他逐渐有些膨胀,一条手臂扫落摆设的物白净的皮肤上也浮起一层被**控制的潮红,他忽然在我不知所措间将我重新压倒在桌上品,我和他衣衫不整交缠在上面,窗纱拉开一半,将对面摩天大楼遮掩。我侧过脸看向另一面的双向玻璃,随时都会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我惊慌抽打他身体让他放开我,他趁我最蛮横的时候,卷住我两条纤细的腿盘在他腰间,朝一侧利落翻滚,我和他顿时跌落在沙发里。而我的私密部位也恰到好处被他变硬的一沱抵住。

他身体炙热,目光灼灼凝视我,“何笙,你是我见过的最贪婪,最有手段,也最不知足的女人,想要过优握美好的生活,只有跟我,除了我不会有任何男人给得起你。”乔苍不断给我施加祛码,有些很美好,很甘甜,有些很残忍,仿佛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轰塌了我原本就不平静的世界。

他胯部从上到下轻轻拂动,以往我早被他磨得欲火难耐,可周容深的离开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打击与伤痛,我只觉得面对乔苍时自己的荡妇模样那样可憎,根本不愿暴露出来。我和他抵死顽抗,犹如两只森林里迷路争食的野兽,最终我赢了 j 我从他身下逃离,跌坐在地毯上穿好衣服。

“我丈夫给我留下了花不完的钱,我至死守着周太太的身份,再也不想迈出任何一步。”乔苍笑了声,“没有一颗贪婪的心,会在这个世道满足。”我拉上肩带,将衣服上每一寸褶皱神平,“乔先生能给我什么。”他大拇指佩戴的板指在下巴轻轻摩擎,“那要看何小姐用什么来交换。”他似乎担心我狮子大开口,像打倒沈姿那样,逼宫索取名分,他先开口堵死了我的前路,“现实些的女人最可爱。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我和乔苍如果谈交易,试图凯叙比感情更高层次的名誉是不现实的,他不是周容深,每个男人愿意给我的东西不同,他也许只是无条件无数字的满足我对物质的贪欲,对**的索取,他是常锦舟的丈夫,他对常老非常忌惮,他不可能离婚。我冷笑说,“我要的是蒂尔。

我绝不会拱手让给你,我何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我不曾向任何人低过头。他笑说怎么算低头,我养着你不是很好。“你能养我一辈子吗?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未必白首终老,我会相信,你如此对待一个丧偶的情妇吗。”

他脸上笑容逐渐敛去,变得阴冷许多,他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告诉他常小姐已经在去盛文的路上,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乔苍不动声色系好纽扣,将刚才丢在桌角的皮带捡起,背对我穿好,他高大人影挡住头顶水晶灯的光,我们这样静止了片刻,他语气不怒不喜说,“你很快会来找我。”

乔苍留下这句话,扭头看了我一眼,深不可测的眼神令我心惊肉跳,我知道那是他对蒂尔势在必得的警告,同时也是对我最后一丝底线。我怎样放肆嚣张,都不可以触碰他对权势和利益的禁忌,拥有蒂尔对他的概念和拥有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一样蒂尔是周容深的,一旦他拿走了,黑白两道他算是吃稳了。

周容深这一方的心腹亲信,筹谋着如何为他报仇的下属,都将溃不成军,这意味着乔周之争,以乔苍大获全胜告终,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我终于明白律师为什么会说,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谁能与乔苍博弈,我曾将刀尖戳在他喉咙,距离杀死他不过一线之间,更是唯一在放肆发疯后还能得到他宽恕,不曾付出代价的人。

我捂着脸平复许久,直到心口的波动安稳下来,我朝门外喊小李,没有人回应,走廊安安静静,像整层楼只有我自己。桌上东西散布在各个角落,电话线扯断,空荡的紫红色漆釉上缀满汗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微微有些反光。

我拿起披肩走出办公室,到旁边秘书办叫小李,她挂断电话告诉我股市有些浮动,一路走跌,好像是有人在幕后操控。这个结果我意料之中,乔苍出马,什么不是手到擒来,我到达走廊尽头的电梯处,高层专用正好从下一层去一楼,返回需要很久,我找小李要了根烟,站在天窗前点燃,她惊讶问夫人还会吸烟吗。

我吞吐一口烟雾,“偶尔,容深不喜欢女人吸烟喝酒纹身化妆骂脏话,所以这几年我很少触碰。”她说吸烟影响皮肤,夫人还是尽量别碰,周怠、的确是为您好。

从前做外围,不敢碰又不得不碰,因为做不了主,即使我从男人口袋里赚再多钱,终归是廉价的附属品,命运不在自己手中操纵。后来嫁给周容深,活在更加高贵的圈子,我才看破人的身份再如何转变永远不变的还是美色的特权,美貌的女人不管在什么领域总是得到更多的机会,如果我没有美色,乔苍早就不留我了。

既然无法摆脱这样的命数,不如利用到底。“小李,我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罪恶,还有一个很大的遗憾。罪恶我弥补不了,只有等我死后,去找容深赎罪,他会去天堂,我会下地狱,我很清楚,除了这辈子,倘若真有六畜轮回,我一定是做牛马猪狗,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用这副模样陪伴他。”

“夫人 … ”我抬起夹住烟卷的手,让她听我说完。“我的遗憾是自己没有为他生儿育女,他在这世上有血脉,但到底不是他和我的。”从我流产恢复到周容深去金三角办案,我和他做了几十次,每一次都没有戴套,可就是不中。

何止他不原谅我,苍天都不肯。我和他除了婚姻,似乎没有半点牵扯了,这样的何笙,如果再保不住蒂尔,怎么还有颜面去见他。我最后狠吸了一口,将烟蒂扔下窗子,它轻飘飘没有重量,在空中经历了漫长的旅程,最终正正好好坠落在底下的垃圾桶中。“蒂尔在币场上的散股还有多少。”

小李说百分之四十左右。“不 j 借一切代价收购,按照股市两到三倍价格,甚至四倍我也给得起。乔苍给多少,我永远比他多。”我转过身看她,“蒂尔现在情况动荡,股市起起伏伏,很多散股股东都已经不安分了,这时收购是良机,更重要动荡的幕后黑手应该就是盛文,乔苍一定是奔着散股去的。我这一次绝不会落在他后面,否则我太被动了。”

秘书愣了下,“夫人,您有实力我知道,可乔总那边您恐怕还是很难争过,如果真像他所说公司股东被收买,站在他那一方,杜股东和卢股东相加多达百分之十九,您只有百分之六,周总那部分暂时还被律师团扣押,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数很难知晓,不如拉拢人最实际。”

有内部高层做帮手的确会更好一些,我回忆了一下律师交给我那份股东资料,盼咐小李将第五股东的江总三天之后约在望江楼。

这三天中我踏遍特区找寻了最好的诱饵,当天赴约我役有独身过去,而是带了三个女人,从风流艳事数百名陪侍小姐当中挑选出的最优秀的三个。她们不只漂亮,还颇具才艺,在这种比泡妞儿唱歌更高雅些的应酬桌上,有几个吹拉弹唱的女子助兴,更能挑逗起男人对我投诚的兴趣。即使当时没有结果,他回去后还是会百般回味这顿色相诱人的茶酒滋味,印象深刻了,就不愁下一次约见。

钱和美色,历朝历代都是英雄家,想要招安,必不可少。我让她们放置好各自的乐器,坐在一扇白色屏风后,约定傍晚五点,江总迟到了二十分钟,他进入雅间和我道歉告诉我路上非常堵车,下班也晚了一点。

我笑着起身和他握了握手,“役关系,我不计较这些。”他坐在我对面,将西装脱掉搭在椅背上,我问他喝什么酒。他说都好。

我点了一瓶高档红酒,一壶平价杜康,侍者把酒水和餐点端上来后,屏风缓缓旋转到一侧,露出三个并排而坐的旗袍女郎,江总顿时一愣,他凝视了许久,“这是? ” 我慢条斯理斟满两杯酒,盯着翻滚的白泡,非常享受喝了一口,这是暗示动作,三个女人在我吞咽的霎那,便弓单奏起一首高山流水。

江总经历太多夜总会的靡艳场面,也打着应酬的幌子玩了数不清的女人,唯独很少经历如此优雅却又极其勾魂的场景,我在风月上的品味,比老油条还油条,迷他还不是小菜一碟。

三个女人一边弹奏一边朝他媚眼投笑,秋波婉转,江总很快有些飘飘然,就连和我寒暄时,眼神也不自觉朝中间弹琵琶的女人脸上膘。我知道火候差不多,我举起酒杯向他敬酒,美色当前,酒水的滋味也是美不胜收,他喝了一杯苦辣入喉,笑着说感谢周太太盛情款待。

我撂下酒杯,故意发出动静,三个女人的乐声夏然而止,散出一阵迷人的香风,朝门外走去,很快消失在雅间里,一点痕迹不留。江总魂不守舍,盯着最后一个女人的背影哎了声,他问我怎么不继续了,不是只弹了一半吗。“江总果然是喜好风雅的人,还想听吗。”

他说自然,与周太太一起品茗,这简直是人间仙境。我哦了一声,将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只要江,总喜欢,她们可以立刻回来,而且还能跟随您去任何地方单独弹奏。”

江总很局促搓了搓手,“这怎么好意思,那周太太 … 请她们回来吧。”我扑畴一声笑出来,“江总,何止是这三个女子,只要您肯接受我的条件,从此什么都有您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