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呀，故人重逢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
“金手指，外挂？”希灵噗嗤一笑：“就你？”
“好毒呢系统大人，这种高高在上玩弄众生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呀？”希灵指尖燃起火焰，锁链里的东西终于冷静不下去了开始颤抖。
【别......我们可以交易！我们好好谈谈，你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别销毁我。】
这个光球能屈能伸，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跑的，让希灵好生失望，索性回来了，也算了却一桩遗憾：“可我不想要你什么，我只想要你死呢。”
希灵想了想，手点在外围想要夺取它的记忆，搜魂，就是搜索人的大脑，读取记忆，但被强行搜过的人会吃傻甚至死亡，这也很容易遭到反噬，这对于希灵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不知道系统这种东西能不能搜。
【你不能这么干，你不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别！】
希灵自然不会理会它的求饶，却瞬间被无尽的信息洪流淹没，无数条信息如波涛般向她袭来，似乎要将她吞噬，然而，就在她即将触及重要的消息之际，光球突然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凄厉惨嚎。
光球内部的景象变得扭曲不堪，红色的闪电在其中肆意乱舞，无情地割裂着光球的躯体，犹如利刃般撕裂着它的灵魂。
希灵一瞬间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听着耳边系统的惨叫，她皱起了眉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焦味在空气中弥漫，被希灵嫌弃的用风吹开了。
这些系统其实也是冰冷的数据，只有等级足够高了才会产生自我意识，因为自身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所以特别害怕被遗忘。
希灵摩挲着手指，一言不发。
它似乎饱受着巨大的折磨般，嘶吼着，痛苦不已，希灵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幕，她的目光在光球上游移，最后停留在最里面一处。
系统的惨嚎还在继续，但是声音越来越弱，似乎已经无法承受这种剧烈的痛苦。
【不，你们不能销毁我！我为主神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不能这么做啊啊啊！】
希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么很漠然的看着它惨叫，就知道那什么系统会有防护，没法搜的那么容易，小气。
【救，救我!】
系统宛如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对希灵哀求着。
【你，你救我，我奉你为主，以后我什么都帮你，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我不要消失，我不要消失呀！】
消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系统如果完成的任务不好，或者是任务不达标的话就会直接被销毁，像它们这种能混到退休的，别提有多么艰难。
危险与利益绑定，系统退休之后待遇却相当的好，可它就因为一时的贪心招来了灭顶之灾，本想着就算事情暴露主神也会看在它以前的功劳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罚也是意思意思，大不了被关个几百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欺负的蝼蚁，转头就成了帝君。
【求你......】
系统还在苦苦哀求，主神不会为了它得罪希灵，想要活下去就只能让希灵放过它。
希灵嫌弃的伸出一根手指，把艰难靠近她的光球给弹开了：“滚开，当我的仆从，你也配？”
系统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伴随着不甘的惨叫声，身体猛的爆炸了，那些锁链也在系统爆炸的一瞬间被轰的粉碎，散落在地上，如同一颗颗不菲的宝石一般晶莹剔透，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可惜却没有人欣赏它们。
希灵离开了，脚踩在锁链碎片上，她所经过的地方，那些锁链都在她的鞋底悄无声息的化为了粉末，在风中消散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辛苦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了退休，如果老老实实要什么没有？
偏偏要贪心，一失足成千古恨，终究是落得如今的下场。
......
苍季被带下去疗伤，剩下的也散了。
苍无看着苍穹仙王，两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终于是他率先停了下来，不想再走下去：“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声您，尽显疏远。
苍穹仙王心口莫名一痛：“你信她不信我？”
苍无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剑，半晌才道：“她没对我说过谎。”
“而你，我从来都不敢信。”
这话的意味不言而喻了，苍无沉默的那半晌并不是在考虑苍穹仙王和希灵他该信谁，而是不知道用何种语言表示出来，苍穹仙王不可信，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不说罢了。
苍穹仙王却看不惯苍无这副样子，明明以前很讨厌他的，可他这副失望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错的是他。
他会死于自己孩子之手，苍燎苍羽苍月已死，他现在就只剩下苍季和苍无了，而剩下这两个，苍季已废，直接排除，有理由杀他，和有这个能力杀他的，只有苍无了。
苍穹仙王眉头皱了又松，最后道：“我不是他们，我并不想靠夺舍自己的孩子来活，只是在这种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我的情况下，我别无选择。”
苍无轻笑了一声，他一向有礼，骤然听见一声接近轻蔑的讽笑，比起生气，苍穹仙王居然是惊愕居多。
“借口。”
苍无说：“我从未想过杀你，反倒是你，我的父亲，无时无刻都在希望我死！”
苍穹仙王道：“人心，最不可信，季儿……我曾也像忌惮你一样忌惮过他，你羡慕过父亲突然对他好对吗？”
苍无瞬间就想到了苍穹仙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大哥好的，曾经的羡慕顿时变成了厌恶：“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既然已经看清了，苍穹仙王也知道再装下去没有意义：“想让我相信你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你没有威胁我的力量。”
“到时候，我会对你们好的。”
比起信任，苍穹仙王更相信事实，而现在的事实就是，苍无有这个本事威胁他。
别人家都是孩子越有出息父母越高兴，轮到苍无自己却偏偏是反着来，他突然很想笑，他小时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讨喜，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优秀，结果是这个原因。
那他这么久的努力岂不是跟笑话一样？
难怪他变得越厉害，苍穹仙王对他的态度就越冷淡，原来是这样呀。
苍穹仙王似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多么伤人，他难得带有些安慰的说：“你不是在乎亲人吗？如果你肯放弃力量让我们一家和睦，那又有什么不好？”
“不！”
苍无毫不留情的拒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放弃力量，就等于放弃一切！做什么都要靠别人施舍，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别说什么你保护我，我不会为了这样可笑的亲情放弃力量！”
“父亲？我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