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人都傻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媳妇在千里开外,这确定不是想烧死他?
众人嘿嘿笑,闻着鹿肉的香味,直咽口水。
这模样,吓的杨束退了退。
“今晚睡远点,谁敢出现在本王的视线里,看我不弄死他!”
方壮摇头,“王上,我只能离开十米,不能再多了。”
杨束觑他,这些人里,方壮喝的鹿血最多。
“本王今晚睡树上。”杨束把烤好的鹿肉扔给密卫。
兄弟间的感情,经不住赌啊。
他魅力又一向大。
杨束叹气,苦恼不已。
密卫们是无法跟杨束共鸣,一个个大口吃鹿肉。
疆北的菜,基本尝不到荤腥,他们早素疯了,见着鹿,哪会让它跑了。
夜逐渐加深,杨束扯了扯领口,翻了几次身,他从树上倒挂下去。
没惊动任何人,他往河边透气。
方壮睁开眼,坐了起来,拿起衣袖给自己扇风。
为了不扰着王上睡觉,他硬是保持一个姿势一动没动。
要早知道王上没睡,他就喝口水了。
往河边看了看,方壮打开水袋,咕隆隆大口喝水。
杨束洗了把脸,沿着河边漫步,打算把燥热之意散了。
走了没一会,杨束再洗了把脸,相较以往,他的警惕心,明显减低了,连黑影接近都没察觉。
等杨束发现不对,人已经到了他近前。
月光下,杨束看清了对方的脸,二十来岁的姑娘,浓眉琼鼻,有几分英气。
杨束没有犹豫,拔出了短刀。
荒郊野岭出现年轻的姑娘,总不可能大半夜向他问路。
“来人!”
杨束高喊,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子,就轻敌。
方壮等人迅速起身,奔向杨束。
但他们的动作,没那个姑娘快。
仅一招,青衣女子就把杨束打昏了。
“王上!”
方壮大吼,目呲欲裂,隔着距离,他看不清具体的情况,只以为杨束遇害了。
“我杀了你!”
方壮眼睛猩红,犹如濒死的野兽。
密卫们也都握紧了手上的刀,杀意凛冽。
就在他们要靠近青衣女子,一伙黑衣人冲了上来,与密卫激战。
“王上!”
看他们要带走杨束,方壮疯狂劈砍,不顾性命的追过去。
但有黑衣人阻拦,方壮的脚步跟不上。
刀剑相撞声,惊的鸟雀四散。
黑衣人不与密卫拼命,且战且退。
当马蹄声响起,黑衣人刀一扔,跳进了河水里。
方壮拔腿狂追大马,但两条腿,哪里跑得快四条腿,方壮只能看着马消失在视线里。
“驾!”
此时,密卫策马过来。
方壮忙跃起,一行人朝青衣女子的方向追去。
天渐渐亮了,山道上,方壮狂扇着自己的脸,他该死!他没保护好王上。
密卫们腮帮子紧绷,每条路,他们都走了,林子也搜了,但那些人,就是不见了。
“再找!”
密卫低吼。
方壮擦去嘴边的血,翻身上马。
太阳越升越高,破败的院落里,萧漪捏开杨束的嘴,将一整碗黑乎乎的药汁给他灌了下去。
坐在榻边,萧漪专注的看着缺了条腿的椅子。
直到屋里响起男人痛苦的闷哼声,萧漪才转动眸子。
手伸到腰间,萧漪解了外衫。
她本想在霜枫岭下手,但计划敌不上变化,杨束半夜到河边,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男人的喘气声越发粗重,他抓住萧漪,将人拉上床。
萧漪没做任何反抗,仅片刻,她身上就剩缠着的束胸。
屋子许久没住人,一股潮味,怕床榻了,早在之前,萧漪就做了加固。
但不管怎么加固,都做不到毫无声响。
男子的呼吸打在脖子上,萧漪眉心拧紧,眼底有一丝痛处。
无神的望着屋顶,许久,一滴泪从萧漪眼角滑下。
真是悲哀,寻常女子不耻的事,她却上赶着。
杨束不知疲倦,如野兽般,只凭本能。
床榻凌乱不堪。
声响直到夜幕落下,才彻底平息。
萧漪起身,将自己的衣物穿上,缓了好一会,她才迈开腿,仅一步,她就捏紧了手心。..?
强忍着疼,她没停留。
杨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片刻的茫然后,他眼神凛冽,立马向四周看去。
太快了,他完全躲不了。
那女子,是什么人?
入目的大树,让杨束蹙了眉,这是哪?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抓他,总不会是闹着玩。
杨束曲起腿,就要起身,下一刻,他瞳孔紧缩,他、他怎么什么都没穿!
特么的,什么情况!!!
杨束面色难看,甩了甩头,试图想起什么。
“嘎吱嘎吱。”
杨束猛抬头,向脚步声响起的地方看去,来人了,是抓他的那伙?
站起来,杨束往相反的方向跑。
跑了没几步,杨束脚下一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
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杨束眼里暗色涌动,在心里问候了青衣女子的祖宗。
没听过一句话啊!
士可杀,不可辱!!!
强上有妇之夫,不要脸!!!
跑不了,杨束握紧了尖利的木棍,眸色平静下来,眼底是冰冷的杀意。
背对着来人,当脚步声到身后,杨束木棍刺了过去。
扫到脸,杨束手一转,木棍在男人脖子侧边划开血痕。
“王上!”
方壮跪了下去,魁梧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
杨束扔了木棍,转到方壮后面,把他的外衣扒了下来。
“哭什么哭,老子又没死!”杨束心里躁郁,吼了句。
动静把搜寻的密卫引了过来。
“王上!”
看到杨束,密卫们激动不已。
杨束裹紧了外衫,迈步就走。
密卫们赶紧跟上。
“有查到什么?”杨束侧头看过去,冷声问。
“刀柄出自业国,其他的,还在查。”密卫半跪在地,“求王上责罚。”
“我被掳走的消息有外泄?”
“只给王后去了密信。”密卫沉声回。
杨束抿了嘴唇,“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实在没说话的**,杨束大步离开。
他的行踪,一向隐秘,他对自己的武力值也自信,身边又带了这么多人,结果,一个照面,他让人打晕了。
对方要是奔着他的命来,这会他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过于顺风顺水,他的危机意识,明显淡了。
不觉得会被人追踪,更不觉得有人能对他做什么。
顶了顶腮帮子,杨束只觉脸疼。
他这次很不幸,被人强了,但又很幸,不是被人杀了。
别让他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