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楼的絮絮。”祁宽带上了哭腔。
江山川起了身,“郑岚未出建安前,接触的就是皇上和何相书这种俊杰,她眼光得有多差,才能看上你。”
“舅舅,我是比不上皇上和何相书,但他们这种能力强的,会入赘吗?”
祁宽眼泪往下掉,身上疼,心里也疼,他是文武不成,但不至于入赘都不够格!
“郑岚就是招婿,也不会看脸招,你这种于她毫无益处的,她是缺人花银子?”
“趁早死了心,靠自己才是正经的。”
“我会同祁家说,你幡然醒悟,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特往青州求学。”江山川淡声道。
祁宽顾不上哭了,愣愣的看着江山川,“舅舅,就因为我追求郑岚,你要把我送出会宁?!”
“我是保你的命,被人当刀使还无知无觉。”
“愚蠢至此,待在会宁,只会连累家族。”江山川迈步往外走。
……
“皇上,江大人把祁宽送走了。”牌九禀道。
杨束擦拭枪管,“这动作是相当快啊。”
“那个叫絮絮的,在半道毒发了。”牌九面色微沉。
杨束丢了布巾,“还真是藤曼一冒出头就掐。”
“越这么使阴招,越说明被秦国甩远了,没胆子正面相抗。”
“玩呗,朕的时间又不是不充足。”
“该研究齐国的地图了。”
“希望朕将天下统一了,他们取得了点成果。”
“别净用血给秦国的土地染颜色。”
动了动手腕,杨束微侧头,“萧漪把狗蛋还回来了?”
“清河郡主今日没出门。”
“这娘们,不想她出去的时候,她人影都见不着,想她走了,扎着根不动了。”杨束嘴叭叭个不停。
“把萧漪的八字拿过来,朕要去算算,她是不是克我!”
“就没干一件让人顺心的事!”
“宁儿呢?在栖霞院还是哪?”杨束端起茶杯。..?
牌九瞧了瞧杨束的神色,敛下眸,看自己的鼻子,小声道:“意竹院。”
“意竹院!”
杨束杯子重重一放,“瞧朕做什么,取萧漪的八字来。”
拿着纸条,杨束冲到管策面前。
管策打了个酒嗝,睁开迷离的眼瞅了瞅纸条。
“是不是克我?”
“寿命几何?”杨束给管策倒了杯茶,让他清醒清醒。
“就八字看,贵极。”
管策往前倾了倾身,点着纸条,“有些子眼熟。”
“清河郡主的?”
“五年前,我就算过她的命格。”
杨束屁股朝管策挪了挪,聚精会神。
“没结果。”
杨束皱了皱眉,“什么意思?那会天机也乱了?”
“不是天机乱了,是清河郡主这个人吧,从骨子里不服天命,你就是压再多的大石,她也会反抗。”
“我算了十卦,卦卦不相同。”
“这么说,她身上的变数也挺大。”杨束摸下巴。
管策补了句,“只第一卦,是生。”
“也就是按天命给的路走。”
“……”
“现在呢?”
管策眸色忧伤,宝贝都毁没了,算一个反噬一下,信息还很模糊,或者直接没有,他几条命够折腾啊。
“年轻人,踏实点,别总想知道未来事。”
“会变的。”
“比如,你不仅没帝王命格,还死于十七。”
“但现在。”管策掐住杨束的脸,整个人凑了过去,“命格早已更改,且无法窥探。”
“世间少有,还没见有人把原命格改的这么彻底的。”
杨束挣脱管策的钳制,“朕知道自己很牛,不用一直夸。”
“继续喝吧,要不够,让侍卫去取。”
杨束起了身,出了怡然居。
难搞啊,萧漪这娘们浑身逆骨,让她归降,估计比杀了她还难。
摇了摇头,杨束从密道去郑家。
郑岚沐浴回来,瞧见杨束,腿当即软了软。
“我没招惹祁宽。”
“慌什么,朕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杨束朝郑岚伸出手。
“祁宽已经被江山川送出了会宁,他往后都不会骚扰你。”
“这事,不是见色起意。”
握住郑岚的手,杨束把人拉进怀里。
温热香软的身子,抱着十分舒服。
“唆使祁宽的人,服毒了,我会再给你安排两个密卫。”
“少东家的钱,很吸引人呢。”杨束抚了抚郑岚脖子上的红痕,声调放低了。
“我被盯上了?”
“你不是一直被盯着?光下料的酒都超过十指之数了。”
“……”
“也是,少东家不仅是秦国首富,模样还好,只要把你搞到手,这辈子就再不愁钱了。”
“外面的人,心思都很坏,只有朕,对你是真心的。”杨束语气蛊惑。
郑岚瞥他,“真心图我的钱?”
杨束笑出声,“对,就这么保持清醒,别信男人的嘴,当然,里面不包括朕。”
“朕是天子,没有虚言。”杨束一脸纯挚。
郑岚移开眼。
“几个意思?”杨束紧了紧郑岚的腰,去亲她。
“这次事了,朕带你游湖赏花逛闹市,省的那些苍蝇缠上来。”
“江大人那边,是不是也不安全?”郑岚问了句。
“谢太师病重,忠国公被抓,这视线,肯定就集中在江山川、吏部尚书等人头上。”
“将重臣都搞垮了,还怕秦国不乱?”
杨束按揉郑岚的肩背,“密卫十二个时辰盯着,有嫌疑的,都锁定了。”
“江山川就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能第一时间拦住他。”
“谢太师的病,来的蹊跷。”郑岚轻启唇。
“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朕下了点药。”杨束随口道。
“谢家……”
“那肯定瞒着啊。”
“忠国公吐血呢?”
“这是真的,老头子以为朕没了,精神气一下垮了。”
“后悔问了。”郑岚往杨束怀里靠了靠,“自古以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你身边明着暗着的护卫,能排成几排,朕不点头,谁杀得了你。”
“好像以前知道的少了?”杨束把玩郑岚的手。
“晚上不在这睡?”
杨束挑眉,“怎么瞧出来的?”
“手很老实。”
“以前不老实?”杨束瞅郑岚,“你这话,严重损害了朕的形象。”
“往常,这会已经上榻了。”不仅上榻,她衣裳绝对没了。
“暗示朕?”
“没有。”郑岚立马道。
杨束轻笑,“怜香惜玉,你今日巡视了十二家店铺,又是舟车劳顿的,不让你歇歇,身体会撑不住。”
“安心睡吧。”杨束将郑岚抱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