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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89章 还不知道谁骗谁

“本世子在你心里,是有多宽厚?你是一点都不担心激怒我啊。”杨束瞥郑斌。

“死我一人,总好过夷九族。”

郑斌语气平淡,若杨束心胸狭窄,暴躁易怒,趁着什么都没干,悬崖勒马,不至于把满府的人搭上。

“做生意的,就是会计较得失。”

“牌九,给少东家送份喜帖。”杨束微扬声,朝外喊。

郑斌默默无语,“权贵云集的地方,不是我该掺和的。”

“礼到就行。”

杨束冲郑斌抛了个眼色,见船要靠岸了,迈步往外走。

郑斌侧头,看着杨束的背影,他砸了赌坊,又围了禧国公府,皇帝的赏赐也不少,怎么一副穷疯了的样子。

据她所知,每日送去定国王府的瓜果,可都是最新鲜的,也没见省钱啊。

“回府。”

杨束招呼护卫。

郑斌是被杨束的马车带来的,眼下,只能自己走回去。

但郑斌下了船,并没急着离开。

不多时,何相书的随从找了过来,“郑公子,世子有请。”

马车里,杨束握着冰块把玩,“二皇子府有动静?”

他昨晚把郭启的死士都宰了,怪好奇他什么反应。

牌九摇头,“没见人出来。”

“世子,他会不会怀疑是你动的手?”

杨束挑眉,“牌九,在你心里,都时刻觉得你家世子柔弱,斗不过别人,何况郭启。”

“固有的印象,不是那么好去除的。”

“他要么觉得柳韵叛变了,要么就是咱们府里的护卫过于厉害。”

“柳菱要遭殃了。”杨束张开手,让冰块掉进水盆。

“可惜了,瞧不见郭启气急败坏的样子。”

“在一个纨绔身上接连栽倒,怕是恨毒了我,牌九啊,本世子要败了,可怎么办呀,估摸着,没有全尸。”

“他们怕会为了抢第一刀打起来。”

摇了摇头,杨束往后靠,“罢了,我这人向来心善,还是我赢吧。”

牌九嘴巴微张,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世子,你把郑斌留在那,不担心他被何相书蛊惑走?”

“他从我手里拿走了一块玉加十两银子,精着呢。”杨束撇嘴,“那两人,还不知道谁骗谁呢。”

进府后,杨束想了想,去了景雨轩。

自到定国王府,崔听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杨束都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

他本以为晾个一晾,崔听雨会主动点。

是他想错了,这女人极耐得住寂寞。

“崔小郎君。”

刚进院子,杨束就嚷嚷上了。

崔听雨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头也没抬。

“数日不见,你当真半分都不想我?”杨束在崔听雨身侧蹲下,伤心又期待的看着她。

崔听雨合上书,“你又想要什么?”

“我身上没有银子。”

“谁图你的钱了,从始至终,我图的是人,我的心意,你难道还没瞧见?”杨束含情脉脉。

崔听雨斜他,“做个正常人?”

“没劲。”

“我演的这么认真,你就不能附和一下。”

在崔听雨身旁的石凳坐下,杨束敛了神情,“定国王府的红绸你应该瞧见了吧,堂堂业国公主,礼节上,肯定无可挑剔。”

崔听雨瞥了瞥杨束,去屋里拿了块牌子给他。.?

瞧清牌子的那一刻,杨束脸黑了,他这些天没踏入一步,就是因为这块牌子。

“崔听雨!”

“你竟然拿本世子当面首!”

崔听雨扬眸,这是知道了?

“本世子待你不好吗?你要这么羞辱我!”

“我记得,是你自己求的。”崔听雨打断杨束,悠然启唇。

杨束噎住,“我不管,本世子没这么丢人过,你得负责。”

“胡搅蛮缠。”

“这是我的地盘!”

“所以世子是要动手?”崔听雨叩头看杨束,眼里没有半分惧怕,反而透着丝闲散。

“你就仗着本世子心善!”

崔听雨忍俊不禁,“这话,你留在雷雨天说。”

“好歹毒的心思。”

杨束拿起桌上的茶饮了口,下一秒喷了出去,“艾玛,呛喉咙。”

“这种玩意,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喝的下去的。”

“今日很闲?”崔听雨扫了眼杨束手上的茶杯,暗道不能要了,不然杨束能天天到她面前嚷:你就是心悦我,连本世子用过的杯子都舍不得换。

“我哪天不闲?”杨束坐上一旁的秋千,晃荡起来。

“我每日都想来瞧你,但你拿我当面首这事,我忍不了,以我的样貌才气,怎么的,也该是驸马。”

“这话,你就不怕陆韫听见?”崔听雨收拾撒在石桌上的茶水。

闻言,杨束沉默了片刻,扬起笑,“她是我明媒正娶,行了大礼的妻子,这一生,都不会变。”

“我清楚,你同我没可能,但我就想乱你的心。”杨束瞧向崔听雨,目光充满攻击性。

“业国对我而言,过于庞大,公主殿下若阻挠我,多年的隐忍,将输的彻底。”

“我不能杀你,便只能让你的心待我柔软点。”

“崔听雨,你不妨说说,如何能让你心动?”杨束靠近崔听雨,蛊惑般的低语。

崔听雨抬起眸,“我心悦的男子,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高风亮节,不慕钱财,不好美色,不贪图名利,虚怀若谷,豁达大度。”

杨束挺了挺腰杆,脸色肃然。

崔听雨抿茶,这家伙不会自恋到觉得他都具备吧?

“孤寡吧。”杨束摇头,眼里满是对崔听雨的同情。

“相识一场,别随便打发人,日后你成亲,我一准送厚礼。”

“瞧我。”杨束拍脑门,“就你提的那些条件,大概率嫁不出去。”

扫了眼崔听雨,杨束走了,她是一件值钱的都不佩戴了。

崔听雨吹了吹茶水,眸子低敛,他还真是不掩饰目的。

越是直白,越难对付。

加上这货脸皮子厚,管你怎么说,他就照他想听的理解。

烦人的紧,偏又打不得,也打不过。

看了眼谢戌的屋,崔听雨叹息,希望她不是在饲养猛虎。

“世子,倚红楼来了位新姑娘,唤柳菱。”牌九到杨束身前,禀道。

杨束挑眉,开始动用底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