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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第173 章 竹韵生香

“臣妾未听清,请王爷再说一遍?”

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周氏悦己者——无。

身穿一件半新不旧琥珀色衣衫,头上只戴着一根镂空莲花宝石金步摇。

脸上一点脂粉也无,只擦了一层淡淡的香膏,脸色略显蜡黄。

要多舒适,有多节省。

要多节省,有多舒适。

周氏整个人透着黄色,让谢凌晨稍感不适。

周氏眼眸都未抬起,“你要去沛县?亲王无诏出京,王爷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语气不疾不徐,态度波澜不惊。

实则——

心里冷哼一声,谁借给你的胆子?你把牛苦胆抠出来,吞了吗?胆大包天!

“王妃,本王只是通知你。”谢凌晨的眼神中,有一丝丝的嫌弃,他讨厌黄色。

“本王,不是在同你协商。让账房给我支三万两银子,本王要出去走一走。”

“三万两?”周氏美眸一瞥,余光上下打量着谢凌晨。

哪里…值三万两?

哼——

面上还是温柔高贵的笑脸,“王爷一个月俸禄一千两,还不够养你后院的那些心肝宝贝呢!

倒是跟本王妃要三万两白银,王爷您觉得合适吗?”

周氏面上浅笑,心中想吼出来——你一个月自己花多少银子,心里没有逼数吗?

幸亏会投胎,屁事不干,一年到头还有一万多两的俸禄。

要不然!饿死八百个来回了。

谢凌晨多活一年都是赚,周氏恨不得他不利于行,即刻风瘫、痿痹。

她还能省一些心,省一些银子。

“周氏,你在本王面前自称本王妃?哼…”谢凌晨脸色阴沉下来。

“三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谢凌晨略感焦急,怀里的信竹韵生香,勾的他心痒难耐。

已经同皇位无缘,谢凌晨索性放开了。“友人相约,王妃体谅体谅。”

沛县有谁?

有谢娇县主,县主有“八条”

还有沈状元。

是旧情复燃还是新花怒放?

周氏没有心思考虑,天气渐冷白马书院要放授衣假了。

假期一个月左右。文王府里乌烟瘴气,迷离之音不绝于耳。

周氏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回来,她正在犯难。

儿子再耳睹目染,如果同他爹喜好相似,周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王爷,身边的两个心肝宝贝腻了吗?常言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臣妾劝王爷,莫要得陇望蜀,最后得不偿失。

那两位的身契还在臣妾手中,既然王爷腻烦了他们。

臣妾给王爷换两个好的就是。”

面对周氏的威胁,谢凌晨不悦,但是无法!谁让他等着周氏掏钱呢!

只能听着。

周氏怎么会给他银子,让他离京!万一谢凌晨脑子一热,做出什么强占民男的事。

再传回京城。

周氏那所剩不多的脸面,就可以直接揭下来,扔地上踩两脚了。

能过就过,不能过也不能和离。

天家没和离的儿媳妇。

周氏又不敢害他性命,只能好言哄道:“臣妾听闻,王爷近日颇爱听…梨花先生的戏?

何不请梨花先生去庄子上唱几场?出京能有什么好玩的?

哪里有听戏,来的雅致!”

听戏?

谢凌晨委实没有想到,周氏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由点点头,带着几分夸赞。“京中女子,属你最为大度。”

周氏觉得谢凌晨的夸赞里掺着屎,让她不适。

拿帕子捂着鼻子道:“谢王爷夸奖,英雄所见略同!臣妾也觉得自己大度。”

“来人,给王爷收拾收拾即刻就去庄子上吧!”

别耽误,耽误一刻钟,周氏都不开心。

谢凌晨很满意周氏的大度。

“梦院的那几个,你打发了吧!”

“嗯。”

“谢池要回来了吧?”谢凌晨突然发问。

“是…”周氏抬起头,眼里冷光乍现,“王爷找池儿有事?”

谢凌晨瞬间怂道:“无事,只是偶然想起来,问一问。”

门外的小丫鬟匆匆来报,“王妃,皇后娘娘宣您入宫。”

“宣我…入宫?”周氏站起身,“可是有要紧的事?”

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想起她?上一次想起她,还是宫中选妃。

选妃?

难道是给太子选侧妃?

不不。

周氏摇头。

小丫鬟抬起头。“奴婢不知啊!宫中的小内侍说…说皇上和皇后叫您入宫。”

皇上?

周氏的心,砰砰砰的跳,好似要冲破胸膛。

她同谢凌晨成亲至今为止,皇帝宣诏?

皇帝就没宣诏过她,谢凌晨爹不疼,娘不爱的。

就是皇家的孤儿,她一个孤儿的正妻。

说句好听的是二皇子妃,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皇家孤儿的正妻。

被宣诏,她不配!

周氏声音都抖了。“谢凌晨,你是不是闯祸了?谢凌晨,你要死,别拉着我!”什么大家闺秀,什么涵养。

在死面前,算个球儿啊!

周氏站起身,踮起脚一把拽住谢凌晨胸前的衣服。

“谢凌晨,你要是敢作死,我周楠怡就跟你拼了。

我先毒死你后院的宝贝们,再把你母妃的牌位烧成灰。

你不让我好过,咱们就共赴黄泉,也不算孤单。”

周氏眼神中的冷冽,让谢凌晨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周氏毕竟是他的发妻,他们荣辱与共。

生同裘,死同穴。

虽然不同床也异梦,但是谢凌晨拿周氏当亲人。

毕竟他们捆绑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氏一生气,他也怕!

拿出怀中的信,“周氏,本王什么都没做,本王不去了,不去沛县你放心。”

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让周氏蹙眉。

“这是那八个妖精?给你写的信?”

“是沈祁。”

“沈祁?堂堂状元郎这字,未免太不拘小节了!”

不磕碜,字体却软弱无力。

别说周氏不信,谢凌晨都不相信。一个状元这个字迹?

要不是看过沈祁的文章,谢凌晨都怀疑沈祁的学识。

“沈状元伤了右手,这肯定是沈祁的信。”谢凌晨举手道,诅咒发誓。“本王骗谁也不会骗你。

当初柳眠眠及笄,大哥让我弄死你,娶柳眠眠为正妃。

本王都不曾同意。”

周氏垂眸,放开拽着谢凌晨的手。

咬牙切齿道:“谢凌西,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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