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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 第254 章 放血的南风馆

你娘?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娘?”

仇久眼神躲闪,咧嘴一笑——无中生娘,懂不懂?

谢凌渊从未听仇久提过,他娘和他的亲人。

仇久的记忆中也没有娘,但是不妨碍他把他娘推出来,当借口!

人到用时,都靠现编。

当初良国分裂,内战不断。造成太多的人流离失所…便有了太多的孤儿,他们被当做两脚羊。

谢凌渊身边的人,曾经都是孤儿也都是两脚羊。

被南良王澜救下了,把他们这帮孩子训练成死侍。

这帮死侍以各种名义和借口,陆陆续续被送到了谢凌渊身边。

谢凌渊虽不生性多疑,但是也不傻!颇为不好骗!

四五岁之时便不大好骗了!是柳皇后口中,不好骗的小兔崽子。

没有办法!

这帮死侍给自己编造了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身世,只为留在谢凌渊身边保护他。

正所谓——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仇久死鸭子嘴硬道:“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然有娘。”

谢凌渊啧啧两声,“初次见面,你说你是世家大族的私生子,被当家夫人追杀。

一路逃命来的京城。

你今日这么一收拾,还怪像的!”像世家大族的公子。

白玉冠、白玉腰带一上身,平添几分清贵之气。

仇久用小拇指抠抠耳朵,“啥?这是第几章第几回?故事太多我有点不记得了。”

编故事费脑子。毕竟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

谎言一多,就记不住了!

“你这脑子不行啊!吃点猪脑子补补吧!”谢凌渊抬腿登上马车。

仇久也登上马车,坐在谢凌渊身边。“小人毕竟是武夫,靠着主子吃饭,又不靠脑子吃饭。

脑子不好使正常!都正常!”

谢凌渊挑眉,“你不赶车?”

“新衣。”仇久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不便宜。”

新衣?大红色镂金腾云祥纹锦缎长衫?

白玉头冠白玉腰带?

“啧啧…你这不便宜的行头,在本宫书房里买的?”

“呵呵!太子殿下莫要计较这些枝端末节。”仇久谄笑道:“奴才这是物尽其用,物尽其用!

太子殿下也不穿,放着落灰多暴殄天物。”

仇久谄媚道:“俗话说有事奴才扶其劳,奴才替您分忧解难。”

这些衣裳都是南良王澜派人送来的。

每年谢凌渊生辰之时,他都会送来一套新衣。

这套新衣从南良到大圣,几经周折,才能送到谢凌渊手中。

传递不易,中途还有人为一件衣裳丢了性命。

谢凌渊摩擦着手上的龙石种玉扳指。

他觉得这样的衣裳带着人命,血腥味太重,重的让他不愿意穿在身上。

仇久不怕!他的衣裳除了黑色就是黑色,时间紧任务重,变不出来红衣。

只能借此一用!

仇久不怕!

一个合格的死侍护卫,最不怕的就是血腥味!

比起血腥味,仇久更怕没媳妇。血腥味配酒…美滋滋!

谢凌渊似笑非笑,面带揶揄。“都送你,那几箱子衣裳都送你。

就当本太子提前随的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牛吃嫩草,仇久你仍需努力。”

仇久这个中年郎,手指嘎嘎作响!要不是多年的兄弟情义阻挡着他,他就要弑主了。

谢凌渊嘻嘻一笑,往后一靠。“仇久,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应当比我大吧?”

仇久也学着谢凌渊的样子,往后一靠。

臭着脸道:“我只是长的少年老成,今年不偏不倚刚十八!”

不记得年龄,便永远十八!

一点毛病都没有!

出门在外不光身份可以自己编,年岁也一样!

谢凌渊啧啧两声,“往昔未尝觉汝如此厚颜无耻也?”从前未觉得你不要脸啊?

仇久泰然自若道:“我是武夫,听不懂你说啥!”

嘿!仇久嘿嘿一笑。

此时马车突然停下。

仇久神情一冷握住腰间的长剑。

谢凌渊掀开帘子,“怎么停下了?”

护卫统领小跑过来,一拱手道:“回禀太子殿下,前面发生了凶案。”

这条街上“热闹”非常。

谢凌渊往远处望去,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路堵个水泄不通。

凶案现场,血光冲天!

围着三圈不言不语,吓破胆也要看热闹的老百姓。

谢凌渊蹙眉道:“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的人都在?”

“回禀殿下,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尹都在。

太子殿下,咱们绕路过去吗?”

“为财杀人?”谢凌渊又问道。

这附近都是商铺,寸金寸土的地段。故而谢凌渊推测是劫财。

京兆府尹遥遥一望,看见太子乘坐的铜辇。他急忙越过众人,一溜小跑。

上气不接下气。

拱手:“回…禀…殿下,是南风馆。

南…风馆里的人,从跑趟的小二到做饭的厨子,还有里面的公子都被杀了,手法残忍。

还有龟公也死了。

脸都被划花了!不像是为财,里面的钱财和贵重瓷器摆件都未丢。

应该是仇杀。”

四更天。

京兆府尹抱着新买的小妾睡的香喷喷的,就被一场命案从床上提拉起来了!

天还未亮,菜农一如往常般给南风馆送菜,在侧门等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门都未开。

菜农也是个死心眼,又敲了半个时辰。

还是没人开门。

菜农才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劲!

南风馆守门的老头觉轻啊!过了四更就没觉了,比鸡起的都早。

平日里鸡还未叫,那守门老头就披着衣裳,在门口等他了!

菜农壮着胆子,踩着板车和菜筐,跳进了南风馆的院子。

不跳不知道,一跳吓半死。

南风馆里全是血,血都沾鞋,一走一掉鞋!

一楼的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脸都被划花了,血都放干净了。比杀猪放血,放的都干净。

南风馆里全是血,血腥味伴着脂粉味!

菜农当时就腿软了,嗷唠一嗓子把附近的人都喊起来了!

人家都是午夜惊魂,菜农来个一个寅时惊魂!

——

谢凌渊眉头紧锁,“附近住户可有发现异常?”

“启禀太子殿下,南风馆里还有未用完的酒菜,里面被人下了蒙汗药。

微臣怀疑是先迷晕,再杀人。

故而没有打斗的声音,也没有争吵声,附近住户都未发现异样。”

“微臣审问过打更的更夫,更夫说——昨夜他好似闻到了血腥味,若有若无,他也没在意。

南风馆老板经常买活猪,再请杀猪匠来杀猪。

附近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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