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符,出!
何辰在心中命令道。
哑巴符收到指示,立即从储存空间飞出,冲向了屋外。
效果立竿见影,眨眼功夫,何辰就听不见棒梗烦人的哭声了。
这下能睡个安稳的午觉了。
何辰在床上翻个身,进入了梦想。
院子里,众禽一开始也没发现棒梗的异常。
他们已经吃完饭,大人们都忙着收拾残羹冷炙,没人顾得上他,只当他哭累不哭了。
棒梗此刻叫一个着急。
他原本正扯着嗓子哭嚎,疯狂刷存在感。
结果嚎着嚎着,突然就发不出声音了,只能艰难地“阿巴阿巴”。
棒梗慌得像热锅上蚂蚁,数次发声未果后,杵着拐杖跑到贾张氏身旁,使劲晃了晃她的胳膊,张大嘴用手指着自己的嗓子眼。
“好棒梗,你是想吃烧鸡吗?”
贾张氏抱起棒梗,心疼地说道,
“乖,等傻柱发工资了,就让他给你买。”
“啊啊,阿巴阿巴!”
棒梗在她怀中疯狂摇头,急得泪花都快出来了。
“你这是……”
贾张氏看着他的样子,意识到不对劲,眉头一下子皱紧了,“好棒梗,你是不是说不出话了?”
“啊啊!”
棒梗连忙点头。
“棒梗,你……你可别吓奶奶!”
贾张氏吓得面色煞白,不敢相信地对棒梗说道。
棒梗依旧阿巴阿巴,用摇头表明自己真不是在恶作剧。
“啊?快告诉奶奶!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说话的?”
贾张氏抱紧棒梗,满脸泪花地问道。
棒梗用手比划,想告诉她就是在刚刚,可就是比划不清楚,过了半天也没表达出个所以然。
“棒梗,快告诉妈怎么了!”
“棒梗,怎么了这是?”
这时,秦淮茹、傻柱意识到棒梗不对劲,赶紧停止收拾饭桌,跑了过来。
“棒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们还问怎么回事!”
贾张氏抱着棒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开始指责秦淮茹,
“都怪你,没看好孩子!要是你平常好好看着他,他现在能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对贾张氏感到无语。
棒梗哑不哑,关她看不看孩子什么事。
你倒是天天看着孩子,可孩子不也哑巴了?
不过,她不敢也懒得和贾张氏争辩,索性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棒梗身上:“棒梗,告诉妈,你现在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阿巴,阿巴……”
棒梗摇摇头,表示除了哑巴外,没有其他症状。
“带着孩子上医院吧。”
傻柱在旁边提议道,“这要治不好,变成哑巴这辈子就完了。”
“傻柱!”
贾张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少乌鸦嘴!”
秦淮茹也非常不高兴地瞪了眼傻柱,将棒梗从贾张氏怀中接了过来:“妈,我也觉得,该快把孩子送医院去。”
“行行,那快上医院!”
贾张氏连忙说道,“傻柱,你准备好医药费。”
“好,我这就准备钱去。”
傻柱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他的积蓄早就花光了,只好找易中海借了十块钱,跟贾家人一起去了医院。
棒梗送到医院后,很快有了诊断结果。
突发性致哑,病因不明,使用抗生素,常规药物均无效,建议带回家静养观察,作息规律多喝水。
……
秦淮茹看到诊断结果,一阵无语。
这说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
贾张氏在医生给她解释了结论后,更是绝望地一屁股瘫坐到地上,在医院嚎啕大哭。
贾东旭腿废了,棒梗哑了。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都丧失了希望。
哑巴不好找媳妇,贾张氏想到贾家的香火很可能断掉,就有种心碎一地的感觉。
傻柱抱着棒梗,满脸都是郁闷。
他借的医药费都花光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众禽在医院一阵哭闹后,无奈地带着棒梗回了四合院。
当天晚上,棒梗变成哑巴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院子。
易中海等少数圣母病,都在叹息,说孩子小小年纪就成了哑巴,以后可怎么办。
不少人则感到暗爽。
棒梗小小年纪,嘴巴比贾张氏还要恶毒,特别喜欢骂人。
看到他成了哑巴,被他骂过的人,都感到窃喜。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是!
当天晚上,贾家一夜无眠。
他们守着棒梗一直守到早上,也没发现半分好转迹象。
“我们问问有没有偏方吧。”
秦淮茹提议道。
“嗯,分头去问问。”
贾张氏点头道。
除了不能行动的贾东旭,还有年龄太小的槐花,贾家人分头行动,去寻找各类治哑巴的偏方。
就连小当都被发动了。
中午时分,贾家人聚到一起,拿出各个土郎中开出的药方,打算给棒梗轮流试试。
药方里,有蝎子、蜘蛛,甚至还有童子尿。
棒梗躺在炕上,看着家人手中奇奇怪怪的药方,急忙摇头摆手:“阿巴阿巴!”
他就算是哑巴,也不愿吃这些药。
贾家人这次没有依他。
变成哑巴娶不到媳妇,导致他们家香火断绝,可不是闹着玩的。
贾张氏一个眼色,秦淮茹立刻上前按住棒梗的手。
贾张氏自己也走过去,按住棒梗的脚,小当负责喂药。
棒梗动弹不得,只好眼看着各种奇葩药物,被一一端到他眼前。
先灌下去的是童子尿。
贾家重男轻女,小当早就对棒梗心怀不满,灌得特别猛。
棒梗几口喝下去,脸都憋紫了,差点翻了白眼。
接着,是蝎子和蜘蛛。
棒梗看着眼前的死蝎子、死蜘蛛,眼一闭昏死过去。
小当不管,硬给棒梗塞了下去。
药方全用上后,贾家人守在炕边,坐等奇效。
没多久,他们就失望了。
棒梗醒来后,除了一阵干呕外,仍旧不能说话。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脸焦虑,起身离开,来到窗户边商量对策。
“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着了慌。
“依我看,棒梗这病,不是药能治的。”
贾张氏皱眉思考半天后回答道。
“那什么能治?”
秦淮茹茫然。
“得找个有道行的人才行。”
贾张氏压低声音道。
“道行?你的意思是……”
秦淮茹明白过来,贾张氏是要去找算命先生。
“没错,就跟你想的那样。”
贾张氏继续小声道,瞟了瞟窗户外,确定没人后才继续说下去,“咱们偷偷摸摸去找,没人会知道。”
这年头算命,看风水什么的,都作为牛鬼蛇神被取缔了。
尤其是在四九城,算命先生几乎绝迹,残存下来的,都是打着别的幌子活动。
“不可能,这四合院里,千里眼顺风耳多着,想瞒着不容易。”
秦淮茹摇头否决道,“咱们得找个能说出去的借口,到时候就算被人知道了,也不会被说什么。”
“我建议,咱们找完先生,可以对外说是找了土郎中,用的是民间偏方。”
贾张氏听了,觉得这个主意好:“行,那就这么办!”
她们商议定下来,就去分头行动了。
这年头找个算命先生不容易,到了傍晚,秦淮茹和贾张氏才带着结果,回到家中。
算命先生是秦淮茹找到的,他听完秦淮茹的情况介绍后,表示棒梗这是被脏东西上了身。
解决的办法,就是用烙铁烫,用至阳至刚之火消灭邪祟。
秦淮茹对算命先生言听计从,回到家中后,将办法告诉贾张氏。
“行,那就按这个办法!”
贾张氏点头道,没有问棒梗的意见。
她将贾家香火传承放在第一,棒梗再受她溺爱,在香火面前都要让步。
“对了,算命先生还说了……”
秦淮茹讲到这有些犹豫。
“快说!”
贾张氏不耐烦地催促。
“他说了,必须找一个棒梗平时最怕的人,在午时动手,才能起效果。。”
秦淮茹说到这,看向何辰家方向。
“嘶……棒梗最怕的人……那不就是何辰么。”
贾张氏会意,眼中犯了难,“他肯帮咱们吗?”
“总得试试。”
秦淮茹说道。
“行,咱这回豁出去了!”
贾张氏咬咬牙说道,觉得自己是为了贾家的香火做努力,充满了使命感。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分,她和秦淮茹来到何辰家门口守着,等何辰下班。
一看到何辰骑着自行车过来,秦淮茹就带着贾张氏跑了过去。
这两条白眼狼,又在折腾什么?
何辰看着她们俩一副有所求的样子,心中猜测道。
“何辰,我想求你一件事。”
这时,秦淮茹挤出眼泪,可怜巴巴地问道,
“你能不能帮我们家棒梗治病?”
“他现在说不出话,我问了民间的土郎中,他开了偏方,只是这个偏方,需要一把子力气好实行,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哦,原来是这样。
何辰看着秦淮茹、贾张氏躲闪的样子,秒懂了。
所谓的土郎中、偏方,都是避讳。
她们其实是找了算命先生,问怎么治棒梗的哑巴。
以算命先生的德性,肯定是让他们家找棒梗的仇人,或者最怕的人,来执行所谓的方子。
这些方子,大多内容离奇,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何辰想到这一层,心里有了收拾棒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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