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站在后头,疑惑的挠了挠头。
他现在也纳闷,老爹为什么不早点儿把事儿办了,还非得在这儿跟何大清废话,还跟何大清喝起酒来了, 这事儿真是越来越古怪。
按照他的想法,就该把话说清楚,也省的在这儿耽误时间。
阎解放站在阎埠贵身后,阎埠贵看不到。
但何大清可是看清楚了阎解放抓耳挠腮的模样,他心里面更加确定, 这爷俩肯定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晚了突然过来。
既然该说的话都说了,他也是不想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
何大清往前凑了凑,搂着阎埠贵的脖子说道:“老阎,咱都没外人,你突然来我家,别告诉我是想过来喝酒。”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呗,在我家里面还藏着掖着,可就太不合适了,我刚才可是都把酒喝了,你再不说就不对了。”
“我可是都表达出来诚意了,你还不说就不合适了吧。”
还不说,他可没心思陪着阎埠贵耗了。
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阎埠贵要是还拿捏着,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不单单他不乐意,傻柱和刘岚也不会看着不管。
回头要还是墨叽,他索性就不跟阎埠贵废话了!
怎么还搂上了,挺烦人的,阎埠贵不耐烦的推开了何大清。
这才扭头看了过去,当他看到何大清一脸笑呵呵的模样时,心里面也立马就做下了决定,他知道这时候该说的该做的都办了,剩下就只要摊牌就行了,反正话总要说的,还不如趁着这时候,把话说清楚的好。
阎埠贵笑呵呵的指了过去说道:“其实我这次过来,不是找你老何,我是来找秦淮茹的,这事儿难道秦淮茹没和你说?”
“她可是我欠了一笔钱,说的这时候是来还我的,这不是到日子了嘛,我在她们家没找到秦淮茹,一猜就是在你们家,还真让我找着了。”
“秦淮茹,你也真是的,跟老何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儿可不能瞒着老何。”
老何肯定不知道这事儿,不然秦淮茹也不会把头埋的这么低。
也对,反正按照何大清的德性,这事儿就算是知道了,也肯定不会管的,秦淮茹说不说根本没什么意思,但是秦淮茹不说,他可是得把话说清楚,可不能让这么多钱打了水漂。
而且准备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现在嘛。
装,接着装,阎解放用力的忍住了笑意。
他是真没想到,老爹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在家里面的时候,老爹可是把什么都给打算好了,这时候演的可真像,但这样子也好,最起码也能够让何大清心里面不痛快,要是直接就说了,那事情可真就是太没意思了。
既然老爹都发话了,那他等着看乐子就得。
甭说是何大清,连傻柱和刘岚的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了秦淮茹,欠阎埠贵钱,什么时候的事儿,秦淮茹可一点儿风声都没吐露出来。
而且看阎埠贵这么笃定的模样,看来这事儿十有**是真的。
坏了,可算是坏事儿了,何大清想清楚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他也是没料到,秦淮茹居然能欠了阎埠贵钱,这样一来的话,可是让他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但是阎埠贵把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能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该说的话也得说清楚,不然主动权可就在阎埠贵的手上了。
所以这时候,他也得问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不然面上可就过不去了。
何大清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疑惑的问道:“欠你钱,这是怎么回事儿老阎,你赶紧的跟我说说,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可不能够张嘴就来,我们一家子可是都有收入,秦淮茹就算是再差钱,也不能找你借钱去,这事儿你可不能够忽悠我,无凭无据的事儿,可不能够瞎说。”
“傻柱,刘岚,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事儿。”
先不问秦淮茹,把事儿先给否了再说。
反正秦淮茹只要咬死不承认,他不信阎埠贵还能够有什么办法,毕竟能让阎埠贵上门,这肯定不是一块两块的小钱,说不定还是上次因为棒梗,那弄出来的一百块钱呢。
这时候的事儿,能糊弄先糊弄,秦淮茹欠的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准备死不认账?!
刘岚的心里面也是咯噔一下,她也没想到,何大清居然来了这么狠的一手,这分明就是不准备承认,让秦淮茹自己摆平这事儿了,既然是这样,那她也得赶紧的跟上,反正在阎埠贵没把话说死之前,还是有希望堵住阎家父子的嘴。
反应过来的刘岚,急忙的说道:“三大爷,你可不能污蔑我们家秦淮茹,秦淮茹就算是缺钱,找我们家说就得了,根本没必要找你。”
“我们家吃的喝的都不缺,更别提缺钱了,三大爷,这事儿上面是不是有些误会,毕竟秦淮茹也不会跟我们那么外道,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这事儿应该找我们才对。”
“三大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可能是别人借的。”
老爹既然要把糊涂装到底,她也得配合老爹把这出戏继续唱下去。
秦淮茹借阎埠贵一家子钱,很明显还是为了棒梗的事情,既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能够让秦淮茹承认了,不然她们一家子,可就得给秦淮茹擦屁股了。
秦淮茹也真是的,为了棒梗居然把钱借到了阎埠贵的头上,阎埠贵可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弄不好这事儿可没法收场,还是把这趟水先搅合混的好。
最后的刘岚,更是恶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示意傻柱吭声。
刚才傻柱蹦跶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真遇到了事儿,一句话都不说,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媳妇这咋又来了,傻柱的心里面瞬间咯噔一下。
他也是没想到,刚才媳妇分明是一副好好说话的意思,但现在突然的转变,很明显就是对阎埠贵办的事儿不满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再说什么难听的,媳妇也肯定不会找他的麻烦了。
刚才可是受了一肚子的气呢,这时候可算是能够好好的撒撒气了。
“啪。。。。”
傻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后,气愤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三大爷,秦淮茹欠你们家钱,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家的钱秦淮茹都花不完呢,根本没必要找你们家去借,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一家子亏待秦淮茹呢。”
“你就别再没事儿找事儿了,我们家可不会干出来这样的事儿,你说到了现在,秦淮茹可是都没搭理你,证明这事儿根本就是没有。”
“也不是我说你三大爷,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厚着脸皮编瞎话呢!”
媳妇让他出手,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待会儿阎埠贵要再说什么难听的,他索性就再次跟阎埠贵撕破脸,真要是论起来打架,阎埠贵和阎解放加到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是在他家里面,那就更没必要怕阎家父子俩了。
这爷俩脑瓜子真不知道怎么长的,居然敢编这种瞎话。
傻柱这家伙又来!
阎解放的眼珠子立马就红了,不满的瞪了过去。
他今儿跟老爹过来,可是拿着秦淮茹的证据,不然这事儿还真是说不清楚,这一家子也真够可以的,一个接一个的反驳,很明显就是想把事儿给糊弄过去,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他和老爹现在占理,根本不怕傻柱这一家子再乱来!
心里面有谱的阎解放,指着秦淮茹冷冷的说道:“真的假的,你们问问秦淮茹就知道了,这事儿是她干的,可不是我们自己在这儿瞎说。”
“你们一个个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上来就在这儿瞎说,事情搞都没搞清楚,上来就反驳,你们一家子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待会儿秦淮茹说出来,我不信你们还能够说出来别的话!”
打肯定是不能打的,他也知道不是傻柱的对手。
这时候只能逼着秦淮茹说话,才能够把事情给解决了,只要秦淮茹能够承认了这事儿,他们一家子也就算是掌握了事情的主动权,不信傻柱这家人还会再说其他的。
真要是再说了什么不合适的,那可就等于不要脸了!
阎埠贵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本来还想着跟何大清吵两句。
但现在解放都说出了这话,把问题甩给秦淮茹就得了,反正他手里面,可是有秦淮茹的把柄,只要秦淮茹不是傻子,肯定不敢睁眼说瞎话的,这事儿相对来说,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等秦淮茹撂了实话再说。
等到待会儿秦淮茹说了话,他等着看好戏就得。
于是,阎埠贵不紧不慢的续上了一根烟,冷笑着说道:“秦淮茹,具体事情是怎么样,你这个当事人可是最清楚吧。”
“当初你可是哭着喊着,让我老伴儿借给你钱,现在你一家子都找起我的麻烦了,你在这儿一句话都不说,有些不合适吧。”
“你也别光低着头吃饭了,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他跟何大清再继续说,也肯定说不出来个所以然的。
现在必须得让秦淮茹开口,才能让这事儿继续的进行下去,不然他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可就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了,秦淮茹也真是,都到了这时候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吃饭呢。
不给秦淮茹点儿颜色看看,还以为他们一家子都是傻子呢。
这。。怎么找上了秦淮茹了。
何大清,刘岚和傻柱,瞬间也都是有些傻眼,用目光都看向了秦淮茹。
他们心里面也都清楚,秦淮茹要是一说话,那这事儿可就掌握不了主动了,说白了就是得被阎家一家子拿捏了,折腾到了现在,最后还是被阎埠贵绕了回来,可真是太麻烦了。
但这事儿也没法躲过去,只能够等等看秦淮茹怎么说了。
于是,傻柱几个人,也都是满脸认真的等着秦淮茹开口。
不说话看来是不行了,这关肯定是过不去,秦淮茹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她知道这事儿不占理,也彻底的明白了过来,当初三大妈上赶着借给她钱,肯定就是为了现在,希望能好好的在何大清面前找找面子。
既然事情这样了,那她现在也没了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秦淮茹捋了捋头发,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当,槐花,你们也应该吃饱了吧,先回家去吧,我和三大爷有些话要说。”
“小当,你还是老大呢,赶紧的带着妹妹回去,别在这儿待着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待会儿回家了再说,现在赶紧的走!”
俩孩子还在这儿待着,要是继续的看下去,她的面子也挂不住。
今天算是栽了,肯定是要和阎埠贵撕破脸的,不能让孩子看到她的笑话,现在也只有等孩子们走了之后,才能够把话给说开。
孩子们要还是在这儿待着,有些话可是不好说的。
走,凭什么?!
小当率先不满了,嘴里塞着食物嘟嘟囔囔道:“我还没吃饱呢妈,你们说你们的,我和妹妹再吃点儿。”
“我们在这儿光吃饭,不说话还不行嘛。”
好不容易弄了顿好吃的,她还没吃两口就走,这可就太亏了。
甭说是她了,槐花也有日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老妈虽说嫁给了何大清,但平时都是白菜豆腐,炖土豆啥的,今天好不容易见了肉,说什么也得吃饱了。
老妈嫁给了何大清,其实让她和槐花,根本一点儿光都没有沾上。
槐花也学着小当的模样,飞快的往嘴里塞着肉,跟着点了点头。
她才不想走呢,这菜那么好吃,也不知道何大清今儿有什么喜事儿,所以才豁了出去,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搁平时根本没有这种待遇。
谁乐意走谁走,反正她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