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民,别跑了,跑不动了”
“就是爱谁谁,他们把我抓了我也认了”
钟越民他们三人从商店下来,骑上车,一路向西至少骑了四五里路。
累的罗芸和郑同,把自行车一扔就毫无形象的坐在了马路边上。
钟越民看后面确实没有人追,也就停了下来,说实话连续骑了四五里路,还载着一个周小白,他也累的够呛。
休息了片刻,郑同有些后怕的说道:“越民,咱们打了他会不会有事吧,不会真的影响俩国外交吧”。
钟越民不削的说道:“拉倒吧,就那俩个舔狗,别说是把他打了,就是把那俩记者打了都没事。”
72年才建交呢,现在都没建交,影响个屁啊。
周小白又把手表拿了出来,刚刚疲于奔命,没来得及仔细看呢,现在停了下来有拿起来看个不停。
边看还边说:“钟越民,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点么?”
钟越民也是气喘吁吁的说道:“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么”
“去你的”
“我最喜欢你,谁都不怕的模样,哪怕是元帅得罪了你,估计你都敢甩脸子”
罗芸也是有些羡慕的看着周小白,出身好有个司令父亲,一个人就可以独享一个卧室。
现在又有钟越民这样浪漫,幽默,有男人味最关键还有本事的男朋友。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小白,你变了,你变的都快要和他们穿一条裤子。”
“周小白并没有和我们合穿一条裤子,她顶多是和钟越民伙穿一条裤子罢了,这可是原则问题。”郑同纠正着。
周小白笑吟吟地说:“你们这些混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是要和钟越民伙穿一条裤子,还要穿一辈子,气死你们。”
钟越民把胳膊搭在周晓白的肩膀上:“那好,我要做一条能装两个人的裤子,裤腰留一米五够吗?”
罗芸啐道:“越说越不要脸,晓白,你怎么总帮钟跃民说话?”
郑同走到罗芸身边,嘴上开始找便宜:“罗芸,我要是也做条裤腰一米五的裤子,你愿意和我合穿么?”
“滚!一边呆着去……”
大家大笑起来,站起了身,嬉嬉闹闹的向着老莫的方向走去,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了属于他们青春的欢笑声。
年前钟越民很忙,将得到的差不多十丈长的布统统都买了回来,
副食票像糖,酱油,只能到黄土高坡那再买了,空间中的时间流速一比三,很容易就得变质。
年前各家也得送送礼,李奎勇家送了点鸡和鸡蛋。
他们家这次衣服和钱都是不缺的,但是肉就不一定了,这年头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肉的。
然后就是郑同他们家,他们家不缺肉,上次分给他们家的四十斤肉,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吃完。
钟越民就将呢子大衣分了俩件,又给了他们家俩只老母鸡,留着下蛋补补身体。
至于袁军,还是算了吧,喊他戳几顿就可以了,给他肉也不会做。
最后就是张海洋,又去医院看了看他,年后可能就来不及道别了。
张海洋住在铁路医院,他的伤已经好多了,只是心情很沮丧。
他觉得这次差点把命丢了,简直窝囊透了,以前他打架打过无数次,连根汗毛都没伤着过,偏偏这次,真够丢份儿的。
钟越民安慰他:“这不怨你,有心算无心,这件事换了我,也照样要吃亏。”
张海洋恨恨地说:“关键是输得太窝囊,丢份儿不说,连这次征兵都错过了,肚子上带个刀口,体检都通不过。”
钟越民给他的枕头底下放了俩包大前门说道:“没关系,还有明年呢,你爸是参谋长,你当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张海洋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同时又有些担心的问道:“越民,你呢有什么打算”
钟越民笑着说道:我们学校是去黄土高坡插队,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和哪儿都不接壤,跑都没地方跑,我算认命了,以后娶个米脂的柴禾妞儿过日子算啦。”
张海洋笑道∶”你他妈能娶上米脂的妞儿就不错了,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听说米脂的女孩子特别漂亮。”
钟越民又聊了一阵,偷偷的在病床的床头柜上,放了点肉票和粮票,这年头哪家都不富裕。
钟越民走到病房门口,张海洋突然低声叫了一句∶”越民……”
钟越民却没有回头,摆了摆手,潇洒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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