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一本上乘武学，就算是一件没用的东西，我也没有理由便宜胡明月。
要知道，她毕竟是胡家的人。
胡明月闻言便是一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她的手很白嫩也很修长，倒不像是练武的人。
可她却有武林中的背景，着实令人意外。
“张先生说的也没毛病，毕竟我们又不熟，张先生凭什么把那么珍贵的上乘武学送给我？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而且我也相信，只要价钱合适，就没有谈不拢的交易。我当然不会白拿拳谱，所以张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事实上，只要胡明月还想要拳谱，事情就好办多了，这就相当于她的软肋，只要拳谱还在我手里，胡明月就拥有利用的价值。
但我故意为难起来，如果我马上提出条件，胡明月一定会产生怀疑，所以先吊着她的胃口，消磨她的耐性。
“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胡小姐能否给我几天考虑时间？”
“当然可以，我们之间属于交易，并非强取豪夺。张先生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如果考虑清楚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真的，我真没想到胡明月会这么爽快。
时间不长，我和季天成就离开了，依然是夏雨荷开车送我们到商场。
坐在自己的车里，胡明月的话始终回荡在耳边，我就忍不住问季天成：“胡明月说的西北五虎是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季天成说。
“你是五虎之一？这么说，你在武林中真的很有名气咯？”
季天成看了我一眼，继而略皱眉头说：“只限于西北武林，而且西北五虎只是一个江湖称号，比西北五虎厉害的大有人在。”
“这么谦虚？”
我依然很清楚地记得当初季天成拍着胸膛对我说，武林中的人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叫一声前辈……
直到侯世杰的出现，季天成这个牛逼哄哄的男人，终于放低了姿态。
而且他说过，他最怕的不是侯世杰，而是侯世杰背后的人。
我忽然有种感觉，季天成绝对知道侯世杰在帮谁做事，只是他不肯告诉我罢了。
季天成砸吧砸吧嘴，有些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说道：“以前是我口出狂言了，行了吧？”
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侯世杰背后的人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季天成翻着白眼说：“与其问我，你还不如去问陈雨墨，虽然你和她青梅竹马，但她的背景，恐怕连你都不清楚。”
我和陈雨墨是一起长大的，而且当时陈家也住在那条巷子里，家里的条件也很一般，后来陈海倒腾药材赚了一笔钱，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发家的。
所以要说陈家有武林中的背景，我第一个不相信。
要不然当初陈家被周婕兄妹欺负的时候，陈家又怎么可能选择逃离黎城？
正当我想这些的时候，季天成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其实陈雨墨出卖你，并不是想报复你，而是有其他原因？”
听到这话，我当下就愣住了，车也偏离了轨道。
“好好开车！”季天成急忙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猛然惊醒，要不是季天成提醒得快，就和旁边的车撞上了。我朝前开了一段，然后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盯着季天成问：“你的意思是，她有难言之隐？”
老实说，最近陈雨墨的变化简直太大了，像直接变了一个人，我打心底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所以听到季天成这么说，我才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季天成双手交叉放在胸膛上，身体往后一靠，说道：“我跟她又不是很熟，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才对。”
我没有再问什么，直接开车驶向长安路玉兰小区。
季天成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起风就是雨，如果陈雨墨真有苦衷，就算你当面问她，她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季天成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想到陈雨墨很可能有什么苦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马上找到陈雨墨，当面问个清楚。
见我不说话，季天成忽然又说：“那你把我放下，我不太想见到侯世杰。”
“为什么？”
“别问。”季天成说。
“那就一起去。”
“……”季天成也只是无奈地翻着白眼。
我不知道陈雨墨的联系方式，本想给夏雨婷或者是文磊打个电话问问，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冲动，于是就只能在小区门口等她。
时间大概到了下午六点多，一辆眼熟的宝马车忽然朝这边开了过来，车牌号正是陈雨墨的，与此同时，我直接跳下车，挡住小区门口。
挡风玻璃里面，正是陈雨墨坐在驾驶室里，旁边坐着黄蒙。
吱！
车在离我不到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此刻陈雨墨和黄蒙都盯着我，黄蒙的目光里面明显有点厌恶的味道，就在她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陈雨墨忽然挂了倒挡，车朝后退了回去。
我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握住门把手，但车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没有拽开。
见状，陈雨墨急忙把车停了下来，降下车窗说：“你不要命了？！”
“下车！”我掷地有声地说道。
陈雨墨有点不耐烦地说：“我不想见到你，你别再来找我了！”
“张凡，都是因为你，要不然雨墨和文少就在一起了，你居然还有脸来找雨墨，你赶紧走，以后再敢骚扰雨墨，我就报警！”黄蒙尖声尖气地朝我吼道。
我没理她，目光始终定格在陈雨墨脸上，“下车！我有话问你！”
陈雨墨的眼睫毛明显轻颤了几下，不等她说话，黄蒙就抢先说道：“喂，我说你有完没完，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可真报警了！”
我还是没理黄蒙。
也许被无视后，让黄蒙很难堪，于是当下就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但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忽然落在我肩膀上，我下意识回头一看，居然正是侯世杰。
此刻侯世杰的眼神中充满警告，强大的气场瞬间将我笼罩起来，“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