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宗后方群山之内,一片墓碑摆在一起,舒玄风带着纪东风和舒玄风游走其中。
“这里放着的都是因为和污浊之物战斗而死的修仙者,每天会有人来打扫祭拜,能收回完整尸首的就会把尸首葬在其中,若是尸首不全,就会火化,然后把骨灰埋在里面,若是……”舒玄风介绍道。
“如果连一点尸首都没了……就会立衣冠冢。”
舒玄火闻言,双眸一红,沉声说道:“慕青……是何种墓。”
“衣冠冢。”
舒玄火闻言,浑身一颤,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双拳紧握,默默跟在后面。
十多个呼吸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墓碑前。
“这里就是楼慕青的衣冠冢。”舒玄风说道。
纪东风闻言,从怀中取出干枯的黄花,交给了舒玄火。
舒玄火接过小花,来到了楼慕青的墓前,直接盘膝而坐,将小花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碑前。
“慕青啊,到头来,你也没有给我一个当面表明心意的机会。”舒玄火笑道,嘴角微微翘起,浑身却满是悲凉之意。
“有酒吗。”
纪东风闻言,从专属空间中取出酒水。
“如今我能做的,只能是用一场大醉,敬我们的过往。”舒玄火说道。
墓中佳人已不在,只剩大醉忆过往。
“我们先走吧,正好我有一些话要同你说。”舒玄风说道。
纪东风闻言,点了点头,跟着舒玄风来到了僻静之地。
“这次要多谢你,要不然……我这蠢弟弟还不知道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舒玄风说道,冲着纪东风行了一礼。
纪东风闻言,嘿嘿一笑,说道:“好说好说,回头经常邀请我去碧波门走走就行。”
舒玄风闻言,轻笑一声,说道:“那没问题,不过眼下,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在这次鸿树战争中,我们在三夜天战斗,意外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
“什么怪异的事情。”纪东风问道。
“在战争的收尾阶段,一些污浊之物已经放弃了抵抗,我们没打算放过它们,本打算赶尽杀绝,但是它们却突然消失了……”舒玄风说道。
纪东风闻言,纳闷的说道:“消失了?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舒玄风闻言,沉吟片刻,说道:“那些污浊之物当着我们的面儿,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不是它们施展了一些逃遁的手段。”纪东风说道。
舒玄风闻言,眉头微皱,说道:“纪阁主,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姑且一听……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些污浊之物,是被收走了。我碧波门有一套独特的修炼心法,修炼到圆满能够感应天地万物,感应诸多能量变化,在那些污浊之物被收走时,我感受到了类似幽冥鸿树的气息。”
纪东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沉声说道:“类似幽冥鸿树的气息……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那很可能是幽冥鸿树创造者的气息,你会信吗。”舒玄风说道。
“你是说……”纪东风猛的看向舒玄风,他自然知道舒玄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若真的是那位,你应该看不清他的动作。”纪东风说道。
舒玄风闻言,沉声说道:“嗯……所以我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事后我也询问了其他修仙者,他们也没有发现……那可能是我的无意一瞥……”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说不定能够领悟到什么。”
纪东风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多谢,我会留意此事。”
三言两语过后,纪东风和舒玄风道别,在确认舒玄火无事后,转过身朝着太平岛所在的位置飞了过去。
“刚刚舒玄风所说的事情,你怎么看。”清风问道。
纪东风闻言,沉声说道:“我相信……舒玄风不会看错,我刚刚观察她的心绪,她嘴上说着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实际上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如果真的是鸿主出手,它为什么要收集一些它根本看不上的污浊之物。”
“到了污主鸿主这个层次,它们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甚至……随手拾起一粒沙,都可能是为了数百年后的一件计划做准备……所以,鸿主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它一定是站在我们想不到的高度在进行筹谋布局。”应龙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鸿主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还记得当初看到的那些影像吗,鸿主出自黑,污主反而出自白。”清风说道。
纪东风闻言,眉头微皱,说道:“大爷的,头疼,先不想这些了,解决了太平岛的事情后,我们就离开幽冥鸿树。”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纪东风来到飞升之海上空,在一片岛屿之中,快速找到了太平岛,只是让纪东风有些意外的是,和其他岛屿不同,太平岛被层层法阵环绕,防御手段众多,而透过这些阵法,能够看到岛屿之上一片歌舞升平,看上去极其热闹。
“这岛屿是怎么回事儿……宗主不会给我设了个套儿吧。”纪东风眉头微皱,说道。
“赵观澜,你了解这个太平岛吗。”
赵观澜闻言,满脸复杂的说道:“知道,也不知道。”
风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
“好好说话。”
“咳咳,太平岛在整个三重天都算是有名的,因为上面住着的全都是修为较低的修仙者,亦或者普通人,他们都是为三重天做出过贡献的修仙者后人。”赵观澜说道。
“这座岛,寻常修仙者根本没资格靠近,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纪东风闻言,沉吟片刻,正准备进岛,一道人影便主动从岛屿之中飞了出来。
“纪东风是吧,万古擎天宗派你来巡视的?滚回去吧,这里一切正常,对了,下次记得带一些尊品丹药过来,爷几个要修炼。”一名筑基境的年轻男子满脸得意的说道。
纪东风闻言,眉头微皱,说道:“x了个x,这都是疯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