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无妄之灾?杨司锋觉得,应该就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何诗琴,凭什么她一见到自己就盛气凌人的样子,还一口一句杨纨绔什么的,再说了,自己以前认识她么?
若不是看在她是李清照的闺密的份上,他早就不打算理她了。
还好,何诗琴自己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态度有点无礼了。脸红了红道:“罢了,既然你说这位姑娘术后更加的危险,我先去看看了,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既然累了,你自己休息一会吧,我有事的时候再来叫你。”
说罢,不等杨司锋说话,顾自就出去了。
此时孕妇的婆婆煮好了一大锅的粥,先唤过杨司锋一家人吃过了之后,这才谦卑的请示了一下杨司锋,他们出来得及,没有带吃的,能不能在杨司锋家蹭一顿饭。
杨司锋连更值钱的手术器械和药物都给他们家了,自然不会在乎这么一顿饭菜了。
刘家人在杨司锋家随便吃了顿东西,然后刘家婆子定定的望着杨司锋,欲言又止的样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不要一百天,这位姑娘这十天半个月是不能离开这里了,留下个人在这里照顾着,其它人回去吧,那谁,记得我说过的话,不要再做逃户了。好好的百百姓不做,当什么逃户?”杨司锋扫了一眼刘家人说。
“老爷,放心吧,已经说了,他们几个都是村里的后生,这就回去呢。可是,民妇瞧了,没想到老爷家这么简单啊,民妇这么一来,会不会挤着了老爷一家人了?”
这位民妇不知所以,瞧着何诗琴在家里指手划脚的地方,敢情将何诗琴当作了杨司锋的家里人了。
“既然这样,就劳烦你们一下吧,”杨司锋指了指门口那一堆剩下的木头,“你们几个年轻人,就挨着这个房子再搭个厢房,你就先住在厢房里,也好就近照顾你儿媳妇。孩子的话也留在这里,现在还没有奶,保里养了有羊,我让人挤点羊奶来,也能暂时对付过去。就这样吧,大家各就各位,我要去休息去了,有什么事情再来叫我。”
昨天一晚上就没有怎么休息好,连香香都寸步不让的样子,他本来就有点累。一早上起来,现在都过了未时了,他还没有喘过一口气,也确实是累得不行了。他要午休,他要睡觉,天塌下来他都不想管了。
众人各自散去忙碌,杨司锋也终于能倒在床上休息一会了。
色果然是刮骨钢刀啊,下次若是香香再敢这样玩的话,他发誓一定要拒绝的。虽然他现在年轻,可是再年轻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韩娟很快抓了药来,忙碌的在熬药,孕妇刘田氏不时的叫唤几声疼痛,刘家人搭好了棚子之后,很快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对着杨司锋的房间喊了一声,他们很快会带着其它的人出来,再也不做逃户了。
中间似乎有人来找他汇报什么工作,然而,刚到门口就被何诗琴给拦住了:“你们大人累着了,这会再休息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前来汇报的种彦崇微微一愣,杨司锋家什么时候轮到何姑娘来发号施令了?似乎自己比这位姑娘还认识杨司锋得早一些吧。
心中莫名的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件,不由暗暗的佩服起杨司锋的本事来。
然后,转身离去的时候,又有些嫉妒起来,暗道:“你小子真的不是个人,你都有个公主了,还连何姑娘都不放过。公主,你快来吧,要不然这小子还不定会变坏成什么样子?”
此时,梁山以北百余里外的黄河水面上,一艘精致的船只正在顺水而行。
就算人家没有高调,别的船只也能知道,这船上的主人,肯定是非富即贵了,自然选择远远的避开。
船头上,并排站着两个俊郎清秀的后生小子,可那个稍矮一些的后生说出来的却是女声:“哥哥,你不是说今天就能到么,怎么听船夫说,还要等到明天?”
“丫头,难怪咱爹说女生外相啊,这才分开几天啊,这么急着就想见人家了啊,可说不定人家这会正和别人热乎着呢,早忘记你了。”
“哥,你不要乱说,人家可不是这样的人,”做妹妹的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道。
一晃就到了次日的白天。
刘氏的家人还算给力,已经将大部分藏在山里的逃户们叫了出来。
小部分人还在观望,他们想看看杨司锋承诺刘家人的条件能不能兑现,杨司锋答应过,这个冬天他们都可以出来。
如果他们宁愿冻死在山里的话,也就不关他的事了。
如果过了这个冬天,还有的人宁愿躲在山里的话,那么,就算他们根本没有做过恶事,到明年春天的时候,杨司锋也会派也徐宁教他们做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几个月后,徐宁也应该将这些人训练出来了。以前的他只是一个教头,自然不能拿这些大兵们如何。现在他可是掌握实权的副指挥使,杨司锋根本上不知兵,这些人的生死升迁都在徐宁手上,徐宁还不能把他们往死里练?
有这2000精兵在手,虽然说不敢横行天下无敌,但是,把杨司锋辖下的梁山军周边几百里地来个搜网式的清剿,根本不是问题。
就算他们是无辜的,可是,杨司锋现在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大力抓生产建设,开垦更多的田地,生产更多的粮食。哪里有时间去时刻提防躲在山里的逃户?
既然他们不愿意安心的做一个老百姓,那么,就算戾气不重的杨司锋,要清剿他们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刘田氏还得继续在杨家观察,香香和韩娟两个人还要不时的帮她抱一下小孩。
杨司锋觉得自己这个瞥屈啊,自己还没有做爹呢,倒是先给别人带起孩子来了,还得免费负责他们母子俩的生活。
不过,看在刘家婆婆还算勤快,还在族里找了个小丫头一起帮着做家务,杨司锋捏着鼻子也只能认了。
甚至还和香香商量了,既然她和韩娟都有事情,找个时间和刘婆子说说,让她到家里来做个厨娘。
刘田氏醒来之后,发了点低烧,可是喝下了何诗琴抓来的药之后,烧很快就退了下去,杨司锋还和何诗琴看了伤口,已经有了愈口的迹象了,杨司锋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当知道自己曾经被人剥光了衣服之后,刘田氏也只稍稍难堪了一下,便落落大方起来。
可是,她的腹部现在有伤,杨司锋不得不让韩娟给她做了上衣下裳穿上了,但是腹部还是经常只盖着块毯子,一是为了通风,二来也是为了及时的观察病情。
刘田氏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从死门关都走过来的人了,虽然初时有点难为情,但很快便会很大方的自己掀开毯子让杨司锋等人观看了。
瞧着刘田氏的气色越来越好,何诗琴也是越来越对杨司锋惊为天人。
可是,当她自己想着如何去进行这样一场手术的时候,却立即犯了难。杨司锋说得对,若是没有对人体构造的充分了解,怎么敢那么大胆的下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所以,为了帮助她更快的了解腹部的结构,瞧着院里并无有其它的人,何诗琴还捋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小截白晳的肚皮来,让杨司锋指点腹腔内各个器官的位置。
何诗琴的肚皮自然很白很滑腻,但杨司锋对天发誓,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人体的各部分构造,根本不敢有任何的邪念。
“好啊,你个杨司锋,你果然是个色胆包天的东西,这才几天不见,你又勾搭上了别的女人,我看我们看错人了。”某一瞬间,门突然被打开,然后,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喝声。
杨司锋蓦然转回头来,果然见到了那个日夜思想的人儿。可她此时怎么满噙着泪水。当即慌乱的跑出去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