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大厅夏忆雪便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和鞭打的声音,夏忆雪的脸色一变快速走了进去。
只是到了门口他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只见慕言希浑身是血的被吊在楼梯侧面,绳索的一端锁着他的双手另一端缩在二楼的护栏上,他就踮着脚点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立艰难,旁边还有一个手拿鞭子的男人,用尽全身力气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而慕言希耷拉着脑袋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皮肤。
而大厅中央坐着一个尊贵无比气定神闲的男人,他正端着茶杯悠闲的品茗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笑容,仿佛看着这血粼粼的一幕比喜剧片还精彩似的。
夏忆雪仿佛被吓傻了,站在门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也害怕的忘记了反应。
不知站了多久夏忆雪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像是疯了一般飞奔过去紧紧的抱着慕言希用自己的后背替他当着有力的鞭子。
只一下就打的她皮开肉绽,身上单薄的病号服瞬间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衣裳。
慕言希似乎还有些一点意识,只见他艰难的睁开自己已经被血液粘连在一起的眼皮嗓子发干的说道:“雪儿……快……快让开……”
“不……我不要……言希你不可以有事……你千万不可以有事……你看着我,看着我……答应我千万不可以有事……”夏忆雪用手捧着他沾满鲜血的脸颊哭的泣不成声。
“沈哲楠你闹够了没?有什么不痛快冲我来,别碰他!”夏忆雪依然紧紧的抱着慕言希,回头头来对着一脸戏虐的沈哲楠恼怒的吼道。
“怎么?不在本少装深情了,开始心疼你的老情人了?”
“你快放了他,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夏忆雪红着眼圈语气哽咽的说着。
“唉,你们这是何必呢?本少不过就是问他一点事情而已,谁知道他嘴这么硬死咬着不跟说,这能怪本少吗?”沈哲楠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仿佛今天的茶水无比香甜似的。
“你要问什么?直接问我吧!”夏忆雪瞪着眼睛愤怒的问道,她知道沈哲楠的问题一定和她有关,现在这么做就是找茬而已。
“本少就想知道你和他的野种藏在哪里,然后找出来杀掉,让你也尝一尝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这种痛不能只有静雅尝试过,你也该尝试一下!”沈哲楠不慌不满的说着最残忍的话。
夏忆雪听着他的话瞳孔暮然瞪大,找到孩子然后杀掉?这……这是他说的话吗?
沈哲楠什么时候变成如此可怕的恶魔了,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是什么让他一夜之间变化如此大?明明之前只是讨厌她,现在怎么如此残忍的对她?难道是因为她不给给他看病得罪了他吗,可是他但是身体明明没有问题,夏忆雪实在想不通不过现在也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
只听她说:“我想你搞错了,我和言希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没有孩子,更不存在藏在哪里的问题!”
“不说是吗?那就继续打!打到你们说为止,本少倒要看看你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哲楠话音刚落,站在慕言希边上的保镖便又卖力的挥舞着手上的鞭子,夏忆雪为了不再让慕言希受到伤害替他一下一下的挡着。
“啊……嗯……”虽然她极力克制,但是痛苦的呻吟声还是不断从女人嘴里传出。
“雪儿……你让开……咳咳……听话……快回去……”慕言希艰难的睁开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可以说出几个字。
“我……我没事……我不会再让他们打你了!”夏忆雪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的泪流满面,这泪水和爱情无关,只是纯粹的心疼。
沈哲楠看着夏忆雪一下一下的替他当着,锋利的鞭子一次一次的刮擦着她娇嫩的后背,不知为何他的心竟然一阵一阵的刺痛,就像有人拿针在刺一般,每抽一鞭他的心就会被刺一下,很疼很痒很难受。
他知道自己的心不通估计又是心理问题在作怪,本来看到坏女人受到惩罚他应该高兴的,但是现在看到夏忆雪拼死为慕言希挡鞭子的画面他的心里竟然说不出的难受,闷闷的疼疼的还有些酸酸的。
沈哲楠的脑海里竟然闪现一个词,吃醋……这怎么可能,他恨不得她赶快死去,为静雅和孩子报仇才对!
“来人,去把她拉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开她,反正就是不想再看到他们情深意切的画面。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别打他……”夏忆雪看着锋利的鞭子依然打在已经昏迷过去的慕言希身上,用力的挣扎着怒吼着。
“沈哲楠,你混蛋!”
“你会后悔的,再不住手永远别指望我会原谅你!”夏忆雪一边挣扎着一边恼怒的咆哮着。
沈哲楠像是没听到似的也不理人,他不说话执行的人也不敢停下依然挥舞着手上的鞭子。
“沈哲楠我求你了……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我们真的没有孩子,真的没有……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哪里来的孩子?”
“我这辈子只和一个男人睡过,又怎么会给其他男人生孩子。”
“求你快让他们住手好吗?求你了……我知道你想折磨的人是我,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可是求你不要伤害我的身边人!”夏忆雪对着他不断的乞求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沈哲楠听着她的那句‘我这辈子只和一个男人睡过’心里猛然一抽,像是心疼的感觉,若不是他查清了一切真情查点就信了她。
根据他的人给他传来的资料显示,她曾经和慕言希离开过半年,后来在一个小国举办了婚礼,并且在婚礼上当场承认腹中的孩子是慕言希的,后来查了月份也显示是慕言希的,现在又死不承认,这女人还真是说谎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