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听着她震惊之下劈叉的声音,眉眼弯弯天真无邪道:“因为四殿下不喜欢我呀,我之前对他那么好,他都对我爱答不理,我就不喜欢他了呀。”
靖安伯夫人:......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一脚。
要不,为什么能听到这种奇怪的话。
她转头看向靖安伯和老夫人。
三个人都不太能接受这个回答。
老夫人道:“意儿,你和祖母说实话,是不是太子用什么威胁你了?别怕,咱们靖安伯府就是拼上整个府邸,也能给你讨个公道的。”
其实就是被威胁了。
如果不听太子的话,她可能现在已经成为一只鬼了。
按理说,被威胁了,回了家要告诉家里大人,(这里啰嗦一句,如果有看文的小朋友遇到了恶意的威胁,一定要告诉家长!)但是眼前的这几个大人并没有给姜意一个安全感。
在她的认知里,真正关心她的人,不可能一味的纵容她疯狂爱慕四殿下的,更不可能放任她去行刺。
跟着太子,虽然被威胁,但是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太子要用她做什么。
可这些家人,她暂时还捉摸不透。
既然琢磨不透,姜意准备缓一缓,先观望一下。
姜意摇头,“不是呀,就是我喜欢太子殿下,他也喜欢我。”
老夫人眼见姜意如此,眼底冒出怒火,啪的一拍桌子,“混账,那太子府也是什么人都能攀附的?你先前明明哭着闹着要嫁给四殿下的,这些日子,你大伯和大伯母为了你能嫁给四殿下,一直在奔波,你现在转头成了太子的侧妃,那让你大伯和大伯母如何!”
姜意一脸无辜,“可是四殿下不喜欢我呀,强扭的瓜不甜,我就算是勉强嫁过去,也不会被宠爱的,祖母总不能眼睁睁看我受委屈啊。
祖母心疼我,现在看到太子殿下宠爱我,难道不开心吗?”
老夫人:......
老夫人十分的纳闷,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两天没见,这个孙女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真的不喜欢四殿下了?”靖安伯沉了脸,问。
姜意点头,“我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心里只有太子殿下。”
靖安伯皱眉,“可若是四殿下回心转意又喜欢你呢?”
姜意笑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靖安伯:!
一口气提起来没咽下去,差点哽的嗓子眼堵住。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姜意看着他们,犹豫一瞬,试探道:“我嫁的突然,府里也没有准备,那个......我的嫁妆什么时候能送到太子府呢?”
姜意一提嫁妆,三人立刻眼神一闪。
姜意心头狐疑攀升。
老夫人缓了神色,笑骂:“哪有姑娘家的急着问嫁妆的,府里养你这么大,还能苛待你不成,罢了,你既是已经不喜四殿下,我们也省了一桩操心事,如今做了太子殿下的侧妃,便要好好侍奉太子殿下,知道吗!”
姜意乖巧道:“我知道的。”
老夫人闭口不再提嫁妆,反而问道:“你之前行刺太子殿下,这件事,可是瞒过去了?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你可晓得后果!”
这是**裸的威胁。
不是关心,就是威胁。
姜意心里明明白白。
老夫人语落,靖安伯夫人也转着手腕那只通翠的镯子,温和的笑道:“是呀意儿,你之前为了四殿下,一心要去行刺太子殿下,我们拦都拦不住,现在你虽然成了太子殿下的侧妃,可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你为了四殿下要行刺他,必定要动怒的。”
靖安伯也道:“太子一向残暴,性情无常,前一瞬还和颜悦色,后一瞬便要杀人放火。”
姜意也有点害怕被太子知道真相。
太子现在只是以为原主只是给太子下药,可若是让太子知道原主本来打算刺杀他......还会留着她吗?
心里打了个激灵,姜意面上绷着镇定,笑道:“毕竟我和靖安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行刺的事,祖母大伯都知道,殿下若是晓得了,怕是也会怪罪你们对我教导无方的,我也害怕殿下到时候问罪你们。”
靖安伯一下笑出来,“意儿在威胁我们?意儿这是被新婚冲的脑子迷糊了吗?我们才是你的家人,这世上唯一真正关心你的,就是靖安伯府。”
老夫人嗔怪的看着姜意,“莫说这个,你之前一针一线亲自秀出来的赤色鸳鸯荷包还在四殿下那里,总要要回来的,不然说不清,什么时候去要?”
姜意心头又一个激灵!
原主还绣了鸳鸯荷包送给四殿下?
姜意震愕的看着老夫人,“这么败坏门风的事,祖母怎么没拦下我?我一个人的名声毁了不要紧,连累府里姐妹都落一个轻浮的名声怎么办!
好在我现在嫁给了太子殿下,可府里别的姐妹,哪有我这样的好命。
大姐姐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婆家不会嫌弃她吧?”
老夫人:......
靖安伯夫人:......
姜意嘴里的大姐姐正是靖安伯夫人的长女。
靖安伯夫人顿时冒出怒火,“意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检点,之前一直缠着四殿下不放,怎么倒是拉扯府里其他姐妹了。
意儿莫非是以为,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侧妃了,身份尊贵了,就不把家人放在眼里?
意儿莫要忘了,你给太子殿下做侧妃,不过是太子殿下一句话,你们连纳侧妃的礼都没有行,你是深更半夜被殿下留在府里封了侧妃的,连册封旨意都没走内务府。
殿下如今高兴,宠着你,你是侧妃。
明儿不高兴了,一脚踢开,你连被休的资格都没有。
靖安伯府才是你的家!”
靖安伯夫人连敲打带讥讽,夹枪带棒一通说。
老夫人摆摆手,“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长辈,担待她些,小孩子难免心性不稳认不清现状,对了,她先前写给四殿下的那些情啊爱啊的信函,还在你手里吧?”
靖安伯夫人端着茶笑了一下,“自然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