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幻术
独孤星辰摇摇头。
“三十两?”
独孤星辰终于开口:“三十文钱。”
独孤星辰身边的萧守规则是被这俩二货的交谈雷得外焦里嫩,他知道独孤星辰喜欢摆弄一些小玩意儿,认为这是独孤星辰在耍弄罗信。
不过,萧守规也没有说破,反正这俩人都成精了,谁耍弄谁还不一定呢。
恰时,一个模样端庄、身穿一件剪裁十分得体的美人从后台走了上来,她一出现,当即引来众人的关注。
罗信见了,也不禁眼前一亮。
在以前,梦红楼的姑娘罗信都认识,但是离开一段时间之后,这里发生了不少变化。
按照余香所说,有几个姑娘找到自己的归宿,嫁人了;之后她又通过别的手段,从其他渠道挖来了不少美人,这些新鲜血液的注入,使得梦红楼的生意越来越好。
而眼前这个美人,罗信是不认识的。
不过,她的言行举止给罗信一种感觉,这人会武功。
这年头,只要有钱腚大胸挺、肤白貌美的美人还是比较好找的,但要找会功夫的就比较少见了。
由此可见,余香在找人方面倒是有着过人之处。
这个美人一出现,四周众人就安静了下来,看样子她也是类似于“都知”这样的存在了。
独孤星辰对着罗信说:“明天中午,你来‘大宁坊’,我帮你驱邪。记住,不过要了正午,最好是在正午前半个时辰抵达。”
说完,独孤星辰就摇摇摆摆地下了楼梯,看着他的背影,罗信突然有一种上去踹丫一脚的强烈的冲动。
这“化蝶”是余香精心彩排的,饰演萧家小姐的是舞云袖。舞云袖现在是梦红楼当之无愧的头牌,同时也是长安众多士子的梦中情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出高价想要赎她。
结果余香的回答却让人感到十分惊讶,因为余香说舞云袖是自由之身,她就如同那些酒楼、店铺的伙计一样,只要她高兴,随时都可以离开梦红楼。
因此,长安的那些世家公子,以及希望用文墨打动舞云袖的士子们是更加卖力地讨好她,但舞云袖对外人向来都是当然应对,恬淡得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看得到,却是无法触摸。
另外,饰演王家公子的人并非男性,仍旧是女性。只不过通过余香那巧妙的双手,将一个脸型略微有些方正的妹子,化妆成了一个俊儿哥。
虽然大家都知道演戏的都是女性,但剧情穿透力比较强,他们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再加上它的内容取自现实生活里的故事,有着很强的代入感和共鸣,因此随着剧情的深入,很多人的情绪也随之起伏,就连罗信身边向来面不改色的乱红也是如此。
舞台剧最大的魅力就是在于近景感受,尽管罗信承认他们的演技已经相当高超,但罗信还是没有办法代入进去,毕竟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讲,剧情还是过于单调了,而且这出戏的编剧是罗信自己,一个人想要感动自己,那还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当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舞台剧即将落幕的时候,整出戏的情绪至高点也出现了。
这王家的公子与萧家小姐双双在家中喝下毒药殉情,他们在舞台左右两边缓缓倒下,在临死之前,对着空气伸出手,仿佛能够抓触到对方的手。
按照罗信之前的设定,在凄美的配乐声中,整出舞台剧到这里就差不多要落幕了,但奇怪的是,舞台两边的帷幕并没有放下来。
紧接着,舞台下面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只身,因为“王家公子”和“萧家小姐”同时被一种十分奇妙的光芒所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的身体竟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两只缓缓振翅飞起的蝴蝶。
不仅是别人,就连罗信自己也是瞠大着眼睛,因为这里并非罗信编排,他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出场景。
这时候,舞台才开始落幕。
但是两只蝴蝶则是从幕幔之下飞了出来,在厅堂中央上空缠绕,最终在众人的注下,变成星屑消失。
掌声!
伴随着罗信掌声的突然想起,整个空间就传出了激烈无比的掌声。
今天晚上,余香和李妘娘都与罗信一同坐在厢房里,罗信转头对着身边的余香说:“香儿,刚才那个化蝶是怎么弄出来的,太神奇了。”
演出的圆满谢幕,让余香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整个人都依偎在罗信怀里,对着罗信说:“夫君,独孤公子说,那是一种幻术。”
“幻术?”
余香进而解释:“具体如何奴家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根据独孤公子所言,要达到欺骗将在场所有人眼睛效果的幻术,需要好几个特殊的条件。其中一个是乐器,然后最最重要的是情感共鸣。独孤公子说,那两只蝴蝶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人们希望它出现,所以,它们就出现了。”
罗信摩挲着下巴,似懂非懂。
不得不承认,这个独孤星辰的确有些手段,难怪如今与舞云袖已经难舍难分。
同时,罗信也联想到明天独孤星辰帮他“驱邪”的事情,他怀疑这也有可能是一种幻术。
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了,罗信也没有理由爽约。
罗信与独孤星辰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但彼此之间接触并不频繁,罗信对独孤星辰知道得很少。
但两个人其实有很多共同点,都有些玩世不恭,无视权贵。
从某种层面来说,罗信和独孤星辰是一类人,罗信的确也想见识一下这个独孤星辰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毕竟他在长安很多人眼中,是一个典型的“异类”。
回家之后,罗信选择一个人睡觉。
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担心夔龙堂的刺杀。
他整个晚上都在书房里打坐修炼,尽管修炼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很多时候打坐休息一个晚上,精神效果反而比睡觉要好一些。
虽然现在罗信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反而却是最清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