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身体与冰凉的冷空气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季书冉的喉中轻轻呼了一声,皱紧眉心,不由自主地往陆容璋的怀里缩。
季书冉的呼吸变得急促,可在陆容璋的攻势之下,只能勉强地含糊几声,“不要……”
陆容璋没有出声,回应他的是更加热烈的吻痕,似朵朵红花,绽放在季书冉白玉般的肌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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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陆容璋磁性厚重的嗓音在季书冉的耳边响起。
季书冉跟随着他的命令,轻声唤他:“皇上。”
陆容璋说:“错了。”
此时季书冉正身处于欲海沉浮,陆容璋的龙袍穿过季书冉的指缝,他就像即将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攥紧不肯松懈分毫。
季书冉的大脑卡壳,艰难地转动了好几次,才明白陆容璋的意思。
季书冉喘着虚气道:“陆容璋,容璋……”
陆容璋这下子才好似满足了些,扬起十分受用的笑,唇边的吻顺着季书冉的胸膛一路蔓延至他的嘴角,含住,深吻。
陆容璋此行来势汹汹,毫不客气地在季书冉的嘴中攻城掠地,**的水声啧啧作响,含吞不下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唇缝落下,洇湿季书冉的胸膛,反射出晶莹的水痕。
陆容璋的亲密接触,短暂地安抚下了季书冉体内汹涌的谷欠望。
季书冉吞了吞唾沫,屏住毅力问他:“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李琛在哪?”
“你放心,他很安全,正和他女儿在一起。”陆容璋伏在季书冉的身上,避重就轻地回。
“后宫里的御林军,在哪儿。你还有什么计划?”季书冉半推半就地抵着陆容璋的胸膛,眸中泛水,眼眶红通通的,引诱着他。
只是陆容璋并没有被这声儿引诱,指尖在季书冉的肩头漫不经心地打着圈,反问:“冉冉,想要得到奖励,往往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论怎样,季书冉现在被陆容璋一手掌控,这是不争的事实,眼下要再想把人抢走,难于登天。
陆容璋也不相信,在现在这关节,陈世霄有那个胆子敢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抢人。
因此陆容璋的戒心放下了大半,还饶有心思地跟着季书冉打起了哑谜,左右,他们现在说的话,外人也听不见半个字。
陆容璋想要季书冉所付出的代价,无外乎是季书冉的主动求欢,想看见季书冉主动臣服在他的身下。
季书冉此时已经清醒了大半,自然不愿意主动受辱,他一瞬牙关咬紧,浑身崩成一张硬弓。季书冉的双眸秋瞳剪水,看向陆容璋的时候,眸光楚楚可怜又倔强得令人心疼。
一掬晶莹的淡水盛在季书冉的眼底,涌流着,不肯落下来。
但是忽然,季书冉仿若猛地意识到什么,亮若琉璃般的眸中精光一闪,他的眼睛眨了眨,垂下眼皮,轻声道:“容璋,我疼。”
难以用语言去形容陆容璋此时的心情,恍如当胸一震,惊魂未定般注视着季书冉的脸,胸中踊跃着难以言喻的兴奋与爱意,全被他沉息屏住。
纠结之中,陆容璋的视线锋利如刀,直直钻进季书冉的眼睛里,瞳孔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书冉意识到这招有效果,动了动手腕,哗啦啦的铁链声响起,沉重的千年玄铁像封印住季书冉的双手一般,沉得根本抬不起来。
季书冉把自己被磨破皮的手腕,勉力抬到陆容璋的眼皮子底下,语气很是委屈:“你看,疼……”
原本嫩白纤细的手腕如今已被蹂躏出道道血痕,季书冉方才割腕的印子还未消退,才被王太医简单包扎过,却在陆容璋粗鲁的对待之下,血色逐渐蔓延而出,浸透纺布。
这样的场景,落在陆容璋眼里,自然是触目惊心。
要说不心疼,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但是陆容璋太了解季书冉了,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纯良动人的外表之下,是诡计多端的七窍玲珑心。
陆容璋不得不防,可次次提防,却又次次甘之如饴地落入季书冉的圈套。
或许正如话本里所说,在感情里,谁先动心,谁就是输家。
陆容璋眸色沉如幽潭,温柔地捉起季书冉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
季书冉有些敏感地缩了缩手,没能收回来,探究的视线里含着怯,生生地看着陆容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