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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万人嫌他只想独自美丽 第180章 回到身边

“冉冉,你别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陆容璋眼底神色变幻,他掀了掀嘴唇,不屑一顾道,“是你非要作践你自己,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要不然,我也犯不上让你忍着痛,也给你洗澡。”

情况所致,季书冉已经无法为自己开解,他胡乱地在浴桶里扑腾着,动作幅度愈来愈小,溅出的水花也变得寥寥无几。

他涨红了脸,往来明艳动人的眼睛变得空洞,只是不断地对陆容璋重复:“救我。”

“记住了,这是你求我的,不要闹得自己后悔。”陆容璋冷喝一声,扼在季书冉脖子里的手忽而转变方向,用力托住他的后脑勺,怼向自己的方向。

双唇紧贴,比起吻,更像是陆容璋一口对着季书冉的嘴唇重重咬了上去,鲜明的刺痛感激起季书冉的反抗意识。

但很快,他抵触的双手手腕,被陆容璋一手攥住,固定在一旁的身侧。

暴力的爱抚,冰冷的**,钢铁般的坚毅与汹涌的**彼此交错融聚,陆容璋俯下身子,越吻越深。舌尖长驱直入,惩罚般在里面搅乱一池春水。

“唔——”微弱的求生意志支撑着季书冉反抗他,却又很快被陆容璋融化在这激烈的吻中。

这时,陆容璋微微昂起头,退了出来,未来得及吞咽的口水牵扯出细长的银丝,陆容璋探舌将嘴边的丝液舔入口中。

接着他用牙咬破自己的嘴唇,浓红的血涌出来,老套路,但是屡试不爽。季书冉的鼻尖动了动,顺着血液的味道凑到陆容璋的嘴唇上,轻轻舔了舔那点血沫子,身上的难受消退了些。

自己身上的药果然不是别的,就是单纯因为之前陆容璋给他塞进去的那个药丸罢了。

鲜红的血缕缕润入喉间,季书冉的眉心微皱,缓缓睁开眼,看清面前陆容璋的脸时,整个身子猛地僵住。

不知何时起,浴桶里的水已经被季书冉扑腾得彻底凉了下来。

体内的灼热稍稍褪了些,季书冉的双手撑住木桶的边缘,想要离开陆容璋的怀中,却反被陆容璋用力按在原地,不容他半分动作。

“怎么,季书冉,你就是如此忘恩负之辈。才给你尝点甜头,你就要走?”陆容璋的瞳中战栗,所有想要关心的话,一出口,便成了尖酸刻薄的嘲弄。

季书冉不再抵抗,他没有道歉,也没有道谢,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舔舐着陆容璋唇中血液。

这不是吻,陆容璋只觉得自己在季书冉眼中,单单是个盛装鲜血的器皿。

坦白讲,意识到这一点,陆容璋的心里并不好受。他的脸上一时青白变幻,下颌绷得更紧,心里拧巴得很,视线如渊,盯着季书冉,像是要吃人。

陆容璋的血像是季书冉特供的镇定剂,身体里所有的剧痛与灼热都随之逐渐消退,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季书冉能够感受到,即便有了好转,也只不过像是往熊熊大火上破了一盆水,但是火种还滞留在身体深处,噼里啪啦地冒着火星子。

“我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两人相识相知相伴这么久,根本不需要重逢寒暄的惺惺作态。季书冉没有跟他绕弯子,捂着肚子问他。

陆容璋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扬起一层薄笑,这么久了,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才开始泛起浅浅的笑意。

他伸手一掐季书冉**的腰,压向自己,他并没有留劲,强制的力量几乎把季书冉整个人拍在浴桶板子上。

季书冉慌乱间伸出手抵住边缘,才令自己的肋骨免遭此难,他猝然抬头看向陆容璋,只堪堪见到陆容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泛起水红。

陆容璋弯腰逼向他,在季书冉的眼皮、鼻子、脸颊、嘴唇络绎留下连绵的吻,陆容璋歪头到季书冉的颈间,含住他的喉结深吻。

季书冉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是没有预料到陆容璋会有这种动作,他咬住牙关,满面羞赧地要推开他,又被陆容璋用力按住身子。

陆容璋说:“跟我做就好了,跟我做。”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闭着眼,颤抖的睫毛似乎有些湿润,陆容璋的舌尖顺着喉结而上,攀至季书冉的下巴,再缓慢地亲吻至唇瓣。

陆容璋的外袍,玄色狐氅滑落在地,柔软地摊开在他脚下。

季书冉不可置信地看向陆容璋的瞳孔,一字一字问:“跟、你、做?”

“对,你和陈世霄做过什么,原原本本,一模一样,再跟我做一遍,就是这样。”陆容璋咬了咬下唇,眸色沉淀,冰凉的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季书冉的手指没由来地颤了颤,问:“如若不然呢?”

“如若不然……”陆容璋的喉结滚了滚,闭上眼,再次睁开,他说,“我也不会让你痛,更不会让你死。季书冉我承认,是我败了,败得彻底,我爱上你了,我放不下你。即便你心里有别人,我也不想放弃,所以我一错再错。但是我不后悔。”

话至尾声,陆容璋的神采再次变得坚定,他没有放松抱住季书冉的手上力道,只是静静地等季书冉的回应。

季书冉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唇,心里一紧。对于陆容璋的话,他不敢冒下定论,只能再次出声询问:“除了跟你做之外,别的解药的办法呢,是什么?”

陆容璋毫无羞愧之色,言语间,语气已经逐渐趋于平静,他说:“我也还不知道,要把司雨柔叫过来盘问。只是我当初从未想过,会让你如此厌弃我,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认命,乖乖待在你身边一辈子吗?”季书冉展露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却暗含讽刺之味。

陆容璋随之嗤笑一声,自嘲道:“是我错了。”

窗户不知怎么,翕开了一条缝隙,阵风呼啸,大雪再次洋洋洒洒地弥漫在广阔天际之间。寒风将大雪吹进屋里,零零散散地落到两人的头上、身上。

季书冉下意识地掸了掸身上的雪粒子,一抬头,却见陆容璋俯视自己的眼神。

满眼温柔。

仿若天地之间,只此二人,还有漫天纷扬的雪。

陆容璋的视线从季书冉的头顶,一直移向窗外的世界,笑了笑说:“他朝若是同淋雪,也算今生共白头。”

季书冉的心头微微有些触动,他刷的从浴桶里站起来,长时间没有活动,双腿一时有些麻木,季书冉连忙握住桶缘撑住身子。

陆容璋的速度比季书冉更快,他一把捞起地上的狐氅,将季书冉整个裹住带出浴桶。季书冉行动不便,陆容璋就依然将他打横抱起,抱回床上。

季书冉身上的水珠被陆容璋用狐皮擦干,陆容璋手上忙活没听过,继而再把季书冉囫囵塞进被子里,他掖好被角,不让寒风泄进来。

状似温馨的画面,但季书冉体内余毒未解,依然不能放松警惕。

想到援军还在宫外,现在依然是十万火急的局势,陈世霄那儿还在等季书冉的消息。

千钧一发之际,季书冉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更何况他的目的不只是给自己解毒,更要分散陆容璋的注意力,以便宫变行事。

季书冉正心思回转间,不知该做什么,腹中一绞,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

季书冉一下子抓住陆容璋的手,他这次已经痛出经验,没有那么不耐痛,只是紧锁眉心问他:“不是说要传唤司雨柔么?”

陆容璋长叹出一口气,喊了一声:“徐英!”

徐英应声而至,在门外候着。

“去把司常在请过来。”陆容璋说。

徐英领命离去,陆容璋仔细盯着季书冉的脸,心下叹息,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匕。他掏出匕首,就往自己的掌中划去,这是又要给季书冉喂血的架势。

季书冉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制止了陆容璋的动作,陆容璋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些疑惑,但也并没有继续下去。

“怎么了?”陆容璋问。

季书冉摇摇头,回他道:“我能感受到,你的血已经没用了。方才的痛,是从血里来,这一次,是从骨头里钻出来的。再下一次——”

“不会再有下一次。”陆容璋的眼皮突然跳了跳,他收回匕首,握住季书冉的掌心,慎而又慎地向他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发誓。”

这不只是给季书冉的惩罚,陆容璋深深地感受到,这也何尝不是给自己的严惩。亲眼看着季书冉受此磨难,陆容璋心上所受折磨,不比他轻。

季书冉没遭太久的罪,在徐英的牵引下,他很快就把司雨柔带了过来。

季书冉没有亲眼见到司雨柔的到来,屏风再次挡住了他,外面是陆容璋和司雨柔的交谈声。

趁此时机,季书冉也通过心声传递,将自己的处境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了珈南,包括陆容璋所说的解毒之法。

“妾身参见皇上万福金安。”司雨柔弱弱的嗓音穿过屏风,传进了季书冉的耳朵里,季书冉聚精会神地仔细听起来。

陆容璋走到主座坐下,随口一句,“起来吧。”

二人的交流省略了多余的绕弯子,陆容璋也没有跟她客气。

他安排她坐下之后,就直接把季书冉的现状告诉了她,并求一个除了行/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解药的办法。

司雨柔面露难色,拧着眉心看向陆容璋,手上死死扣住帕子,几将要把绢帕抠出一个洞来。

陆容璋似有所感,沉下嗓音,摆出脸色,“朕不想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皇上,”司雨柔突然跪在陆容璋的跟前,低着头,身体微微发着冷颤,“此、此药,初次发作时,雌药之体除了与雄药之主行/房之外,别无他法。但此次之后,便不再有这个限制,只是还需要雄药之主的血。”

这个声音,不止陆容璋听见了,季书冉也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一丝**的来源,所以真切听见时,倒也没有了那么出乎意料。

但有了心理准备,与真正意识到自己,的确要和陆容璋做那档子事,是完全不一样的。

季书冉冷不丁冒起冷汗,心理上不自禁地开始有反胃和抵触心理,但他的身体,似乎早已跃跃欲试,完全做好了迎接陆容璋的准备。

心理上的抵触和身体的欢愉仿佛是拔河的两端,将季书冉拉扯其间,动弹不得,季书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却不知道该作何行为。

而在这个时候,心脏的另一边,珈南也已经把这个消息如数告诉给了陈世霄,毫无遗漏。

陈世霄并没有如珈南所担忧的那样暴起,他只是脸色愈发沉重,面若土色,不发一语。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陈世霄自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脏突突地跳,这个噩耗,与季书冉百受折磨的样子不断在他脑中频闪。

他的脑子里很乱,一时竟也无法分辨,到底应该默许,还是坚守季书冉的独有权。

虽为情敌,却也是朋友,陈世霄心中的痛苦与纠结,珈南又何尝不知道。但事已至此,就算守住了季书冉的清白,那季书冉的安危呢,难道就此放弃了他的健康吗?

珈南搭在陈世霄肩膀的胳膊有些紧,身上已经浅浅发了一层冷汗。

良久,珈南听见陈世霄问:“如果不那样做的话,书冉会死,对吗?”

初时,珈南还想安抚陈世霄的心情,可看着陈世霄焦灼之中,落寞尽显的脸,嘴巴张了几次也没能落下。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我看来,按照此药之毒。即便保证了生命,也无法确保他会不会落下病根。”珈南抿了抿嘴唇,缓缓说,“如若因为今天不解毒,终身被此药拖累,恐怕……”

季书冉是什么身子,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本就身体羸弱,纤瘦如柳。

若是再有这个毒安在身上,以后岂非日常的生活也要受此影响。弱不禁风,季书冉该怎么拖着这样的身子去争取自己所要的一切。

“罢了,”陈世霄闭上眼,靠在墙上,喃喃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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