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冉的吻技太过生疏,只是草草地嘴唇贴住嘴唇地浅吻,草率和敷衍之情不言而明。
反观陆容璋,他不主动也不配合,安然自若地躺在床上,唇角含笑,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季书冉捧着陆容璋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啃了半天,没啃出半点风情,也没尝出一丝**,甚至有种被耍成过家家的荒诞幽默。
又窘迫又丢脸又尴尬,陆容璋似乎也并没什么兴致,季书冉一时自讨没趣,从他的身上离开,跪坐在他身边。
“你想讨我开心是么?”陆容璋坐起身体,一腿曲起踩在床上,闲散雍雅,肆意风流。
季书冉微微昂起下巴仰视他,点头。
他要保的不仅是季家,更是这屋子里的另外两道圣旨,那才是他季书冉最后的底牌。
一旦陆容璋一个不高兴,就把这屋子给砸了,两道圣旨必然因此被迫面世。
陆容璋这种人,绝不会允许这样两道对他极不利的圣旨留在世上,一定会把它们毁掉,那他季书冉就真的再无翻盘的可能。
如今姑姑腹中龙胎已有六月,至少要把立储的圣旨,留存到降生的那一日,他们才能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可惜他现在被迫寄人篱下,所幸陆容璋对他还有点意思,季书冉只能做小伏低,讨他乐子作缓兵之计。
陆容璋取过桌上折扇,抵住季书冉的下巴,轻挑,莞尔:“张嘴,吐舌。”
季书冉凝视他,略微皱眉,十分艰难才勉强张开唇,将舌尖浅浅探出来。
陆容璋腕上用力,把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勾过来,轻声诱他,“要我教你么,伸出来。”
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季书冉掌心拳松了又握,好不容易才顺着他的话,往出探几分。
口舌在外裸露得久了,又干又涩,季书冉很是不适应,差点以为这是陆容璋独创的刑法。
陆容璋轻挑地对着他笑,蓦地倾身过去,凑过去对着季书冉的舌面舔过去。
陆容璋不给季书冉反应的机会,化被动为主动,扼住季书冉的胳膊把人反制在床上,唇齿交缠。
这次的吻与方才大相径庭,不再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而是鱼水游嬉。
季书冉瞬地掌心握紧,从喉咙口里闷哼一声。
水声连绵,缠绵旖旎,情意与渴望从这场湿吻之中,丝丝缕缕地剥离,润物无声地填满整个房间。
陆容璋的吻在某种意义上,或许才是真正的吻,饱含爱意。
他将**磨碎了,咬在齿间,送进季书冉的嘴里,与唾液激发出人最深层的原始冲动。
他更像一个娴熟的老手,勾着季书冉的意识,不由自主地陷入陆容璋的节奏里。
陆容璋解开季书冉的亵衣,迫不及待地探手进去,揉捏,抚摸。
这一天,他已经朝思暮想很久了。
嘴唇从季书冉的唇上离开,陆容璋顺着他的唇边一路向下,吻过颌角,喉结,脖颈……
陆容璋的身体微微打着颤,每一个吻都极力克制,又似在季书冉的身上过火般热烈。
突然一阵低笑声从上方传来,陆容璋一怔。
趁这间隙,季书冉迅速把控主动权,翻身把陆容璋压在身下,自己跪坐在他腰上。
“冉儿这是笑什么?”陆容璋两手捏住他的大腿。
季书冉压下上半身,附在他的耳边,笑着说:“我笑襄王处心积虑布这么大的局,最终依然以威逼利诱拿下我。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克制,直接就拿季家威胁我,我岂非早就乖乖听话上您的床?”
陆容璋的脸色微沉,却也还能维持笑靥,他的手顺着季书冉的腿一路向上,掐住腰拉向自己。
“时至今日,难道你还能真心爱上我?”陆容璋淡淡道。